第四章 宗教裁判所

极远，前面只有一座不高的土丘，沿着山坡是一圈圈朴素的平房。

    飞在半空中的飞刀，本来就很难看清。

    尼斯退后了半步。

    不要于精神类的魔法，这种秘术起效很慢，需要透过十几次交合才行，好处是不会被人发现，不像精神类的魔法会留下痕迹，不被发现，也就无法破解。

    “用不着担心，那后面全都有拉丁文的翻译，教会整理这些东西花了相当大的代价，当然是希望看的人愈多愈好。”

    因为高级秘法难以到手，所以这类教派的成员总是拼命在基础上花心思，久而久之就琢磨出一大堆非常实用的技巧。

    玛格丽特笑了起来：“伊莲娜是瓦尔基里的战士。”

    尼斯感觉有些意外，他在阿德蒙特认识的人可不多。

    “怎么？认不出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长相吗？现在满意了吗？”

    “制甲技术……制甲技术……”

    尼斯觉得老二就像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握住一样，有些承受不住那强而有力的揉捏，差一点喷发出来。

    一个持续了六个世纪之久的教派，绝对不可能只留下这么点东西，很显然稍微高级一些的秘法全都被藏了起来。

    带尼斯来的人转头问图书管理员莱恩。

    就在这个时候，“吱”的一声尖叫，把浪漫的气氛彻底打破，码格丽特如闪电般的缩了回去，神情之中满是惶恐。

    尼斯连忙接过纸和笔。

    尼斯此刻并不是一个人，他跟在一个修士的身后走着，这个人就是格罗里尔院长帮他找的关系。

    尼斯这才明白，原来集市期间天天都是星期日，他原本还在奇怪，来阿德蒙特，采购过冬的物质，只要梅特烙带着人来就足够了，为什么路克和伊斯特也跟着过来了？

    他看了看左右，突然凑到尼斯耳边低声说道：“你明天早点来。”

    “你们两倒是挺相配的。”

    书一本一本地放在尼斯面前，莱恩的效率还是挺好的。

    那一连串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宗教裁判所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恶名，反而以此为荣。

    带路的这位修士一边解释着，一边在尼斯的身上拍了一下。

    发泄了一通之后，玛格丽特赖赖地说道：“你这个家伙的性|欲实在是太强了，我不放心你，你肯定管不住底下那个东西。”

    那个女人笑嘻嘻地用力捏着，把那只小老鼠一会儿捏扁，一会儿捏圆，玩得不亦乐乎。她这么做，气分是玩心，三分是报复，她要为刚才被吓了一跳而报复。

    “放心，我会替你安排的。”

    有了这位定下基调，图书管理员莱恩二话不说，领着两个人走到了一排书架边。

    只是扫了一眼，尼斯就感觉一阵头晕，那上面的文字他只认得很少的一部分。

    带尼斯过来的修士用力拍了拍那个人，不耐烦地说道：“莱恩，我带了一个晚辈过来，他需要查一些东西。”

    身法大致可以分成三种，分别以“鱼”、“鼠”、“雀”为名。

    和几天前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相比，小东西长大了许多，不但眼睛睁开了，身上的毛也开始有些发亮，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银色。

    这绝对是一个大美女，一个又高又大的美女，身高肯定超过两公尺，身体的比例虽然非常匀称，但是以他的个头而言，每个部位单独看都有些吓人。

    高个子美女倒也不客气，她走在前面，也不管尼斯能不能跟上。她并没有走大路，而是钻进旁边的小巷……

    那个人不愧是格罗里尔院长的朋友，拿钱的方式一样高明，手掌一拢之间，钱袋就消失了，而他的手沾到钱袋的瞬间，指头点了一下，立刻就知道里面有多少钱，那张原本不喜不怒的脸顿时显露出满意的神色。

    莱恩仍旧感觉到有些不安，从来没有人给过他钱，他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对付十个八个你这样的家伙，应该没什么问题。”

    和阿德蒙特修道院的图书馆只占据了一层楼比起来，这座图书馆要气派许多，整整占据了一幢房子。这幢房子高只有五十几公尺，进门就是一排立柱，头顶上是尖锐的拱顶长廊，结构和很多大教堂差不多。

    这样就不要了，他听说过女王、女公爵、女伯爵，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女骑士。

    那个人看在格罗里尔院长的份上，对尼斯还是挺照顾的。

    现在这几本上记载的身法和步法，弥补了这个巨大的缺失。

    娇喘声在房间回荡着，大床上两具赤|裸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

    尼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又抬头看了看这位小姐的胳膊，好象差不多粗。更让他感觉到晃眼的是她那高耸的胸部，他有一种冲动想要抱一下试试，不知道双臂能不能围拢过来？

    “抱我进房间。”

    “这是防止陌生人闯进来，毕竟我们这里不欢迎参观者。”

    带路的修士用戏谑的口吻说道：“你最好不要乱跑，一旦离开我十公尺之外，我施加在你身上的神术就会失效，到时候引起误会可不好。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地方进来很容易，出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呵呵呵。”

    “有这么个教派吗？”

    “你在这里看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码格丽特轻轻的拍着胸口，她毕竟不是普通女人，虽然被吓了一跳，很快的就恢复过来。

    那个女人低声问道。

    他知道那是放卷宗用的，他想要找到有关符记会的资料，就在里面。

    “你的实力肯定很强吧？”

    尼斯在一旁看着，身上直冒冷汗。

    尼斯一脸苦恼，他知道，现在必须装孙子。

    两个人都不敢乱动，就这样静静的插着。

    和阿德蒙特修道院不同，大厅中央有一排排的书桌，尼斯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他随手翻了翻，果然一页隔着一页，前面是原文，后面是翻译过来的拉丁文。

    转瞬间，一个画面闪过他的脑海，河水被鲜血染红，两群人正拼命撕杀，敌人一个个都魁梧高大，他们带着牛角灰，手持小圆盾，挥舞着沉重的战斧……

    在小巷里拐来拐去，眼看就快到女修道院了，那个蛮族女人推开一扇小门。

    走在这种地方，用不着担心与熟人迎头撞上，一旦见到有熟人从前方过来，随意找个岔路拐过去，就可以避开对方。

    “你的主人？”

    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教派秘传的制甲技术，当然要抄录下来。

    “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过他也觉得此人的话没错，这里的人确实没有想象中可怕，因为他们也和教会里面其他的人一样，对于钱有着无比的渴求。

    这么大的空间，书籍和数量却不是很多，这里的书架全都是靠墙放着，只有一面朝外，书籍摆放得也很松散，尼斯大致估算了一下书籍的数量，最终觉得还是阿得蒙特修道院的藏书更多一些。

    码格丽特已经不再害怕了，女人天生怨恶老鼠，但是这个小东西却是例外，因为它长得实在太可爱了，肉滚滚的，毛色又漂亮，尾巴也不像普通的老鼠，而是蓬松的一团，倒是和松鼠有些相似。

    “这些文字……我一个都不认识。”

    尼斯愈看愈觉得匪夷所思。

    尼斯并不感到意外，这些卷宗可以说是宗教裁判所最重要的东西，里面全都是历年来收集的情报，而且不只是这片教区的，其他分部的情报只要是被认为重要，全都会抄录一份然后发到这里。

    步法同样也分成三种，分别是“风”、“云”、“电”带“风”字的全都是大范围的步法，追求的是最小的消耗和稳定的速度。

    脚移开了，那只小老鼠已经扁得像是一张薄纸，紧紧的贴在地上。

    那个叫莱恩的修士很不知趣地插话道。

    格罗里尔院长本身就是主教级的人物，又管着一座隐修院，算是一个小小派系的首领，结识的自然也是差不多身份的人物。

    高个子美女不想引起误会。不过她提到上帝的时候也不是很在意。

    那些秘法里一大半都是讲怎么讲自己藏在阴影里，怎么让自己变成一片暗影，怎么制造难以辨别的虚影，还有怎么用无数残影隐藏自己。

    月上树梢，那声音变得时断时续，呻|吟声已经变成柔弱无力的娇喘，不过“啪啪”的皮肉撞击声依旧像原来那样响亮。

    让他感到安慰的是，小老鼠没事，顶多就是心脏的跳动加快了许多，显然，小东西也被吓坏了。

    不过教会并不愿意宣扬这件事，因为他们用的手段根本不值得夸耀。

    尼斯没打算隐瞒。

    对于其他异教徒，教会都是依靠强力征服，但是对于蛮族，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但没有征服，反过来倒是被蛮族占领了众多土地。一度连教皇国都岌岌可危，整个教会的势力全都被这些异教徒包围起来。

    玛格丽特酸溜溜地说道：“至少底下那两样东西非常合适。”

    “我再帮你……去拿基本书来。”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出她的来意。

    “今天好象不是星期天。”

    那个修士朝着四周张望着，很快他就看到了要找的人。

    宗教裁判所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活宝，尼斯被这个家伙的举动逗笑了，原有的那丝紧张感顿时减轻了许多，与此同时，他也已经意识到格罗里尔院长帮他找的这个关系人，在这里的地位绝对不低。

    这个古老教派崇尚光明，但是他们研究的却是光和影的运用。

    那个高个美女走了进来，此刻她已经换了一身非常暴露的衣服，上半身只有一条丝巾把胸口束紧，下半身只有一条小短裤。

    尼斯当然不会把这话当真。

    仔细一想，他就不感到奇怪了，什么样的人就属于什么样的圈子。

    那个女人很优雅的抬起右手。

    更诡异的是，别家的轻甲都追求贴身，这样活动起来方便，选择轻甲图的本来就是轻便灵活，要不然谁会用这玩意儿？论防御力，一件普通的铁甲绝对胜过顶级的轻甲。

    虽说影并不是黑暗，不是光的对立面，反倒是光的产物，但是这玩意儿毕竟容易和黑暗联想到一块。

    碰上结界的那一瞬间，尼斯已经将圣力灌注于双眼，他看到的是一个半球形的结界，将整个土丘笼罩在底下，他半只脚仍旧踏在结界里，踩到的地方有一根光柱直射天空。

    回到座位上，从那堆书里面拿起一本，他迅速翻看了一下，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快速地翻看一遍，可以让他知道哪些是他需要的东西。

    “我满足不了你，你和她玩吧！”

    那些制造虚影的秘法也比同类的幻术容易得多，最妙的是消耗魔力极少。

    “你是蛮族？”

    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个，这下子，就连帕尔姆为什么会留在卡奥尼的原因也知道了。

    他太清楚那段历史了，教会大规模整理古代文献，最初的用意确实很好，只不过后来就渐渐走样了，教会先是对那些不利于教会的文字进行篡改，后来干脆禁毁异教派系的书籍，被教会毁掉的东西，绝对比教会整理的东西多几十倍。

    唯一比较可观的，只有南边的一排架子，那不是书架，上面有许多抽屉，每一个抽屉上还贴着纸条，纸条上写有编号。

    除了制甲技术，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抄录下来。

    他的态度也一下子变了，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冷漠淡然，变得热情起来，嘴里一个劲地夸道：“很不错，怪不得格罗里尔说你很懂事，说你前途无量，还说艾马尔红衣主教也非常赏识你，不容易啊！”

    那个女人用脚趾夹着尼斯腰间的软肉拧了两下，然后说道：“我把伊莲娜送给你，你如果闭不住的话，他可以帮你解决，这样省得你碰那些不知道底细的女人。”

    摊开纸，打开墨水瓶，他开始抄录起来。

    “送给我？”

    尼斯有些莫名其妙：“我是牧师，弄个侍女在身边，这不太好吧？”

    “万一您有事不得不离开呢？”

    那声音细软而又低缓，充满磁性，尼斯实在是太熟悉了。正是星期天晚上和他约会的那个神秘女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觉得不像，所以刚才呆楞了半天，就是不敢相认。

    那个女人解释道。

    她的嘴角隐含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尼斯当做没听见，他仍旧不疾不徐的运用那本书上学来的技巧，不停地将这个女人推上又一个高潮。

    怪不得宗教裁判所会这样大方，放在这种半公开的图书馆里面任由大家查阅。

    尼斯松了口气，没想到小东西的生命力如此顽强，连这样都没被弄死，不愧是那只大老鼠的种。

    和阿德蒙特不同，青森堡并没有其他住户，这里的人全都是宗教裁判所的成员，所以规划得十分整齐，图书馆属于比较重要的地方，自然建造在土丘顶上，这里也是戒备最森严的区域。

    玛格丽特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带尼斯过来的修士淡淡地说道。

    “放心，你要去的是个图书馆，那里是安全区，只要呆在里面，你就不会有任何事。”

    门关上了。

    带“电”字的则是瞬间爆发性的步法，追求极致的速度和突然性。

    而这些书里面，各式各样的身法和步法，就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的篇幅。

    尼斯对于这个女人实在是无话可说，是她自己叫人进来的，现在却又吃醋了。

    高个子美女一点都不客气，双手抄起尼斯的胳肢窝，一下子将他抱了起来，两个人的身材实在差得太远了，样子看上去十分可笑。

    但是这个教派制作的护甲却要求蓬松，风一吹，护甲就会像气球一样鼓起来。

    “捏上去真软。”

    别看制作轻甲，用的多是象皮、鳄鱼皮、犀牛皮之类的厚实坚韧的皮革，最差的至少是生牛皮，这个教派用的却是貂鼠类的毛皮和带鳞片的鱼皮。

    “老鼠长大很快的。”

    女人一向被认为不合适上战场。

    对于这样的邀请，尼斯没办法无视，他一把抄起那个女人的腿弯，把身体抱起来，跨入房间的那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个高个子美女正学着她主人的样子，非常愉快的把小东西当皮球拍。

    尼斯这才想起，宗教裁判所同样倡导简朴，要求成员发誓坚守贫穷，在这方面甚至比苦修士更加严格，苦修士至少还可以凭手艺赚钱，宗教裁判所的人名义上只能靠别人捐助才能过活。

    “修道院里面的生活很单调，大家没事都会织布或者绣点东西，趁着集市期间把它们拿出来卖，顺便也买点东西。所以，这段时间两边都管得挺松。”

    她的手一松，“啪”的一声，小老鼠又像橡皮筋一样弹了回来。

    尼斯一点也不在乎，他并不是那种功利的人。

    她用手臂轻轻地勾住尼斯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他也会不时地站起身来，走到刚才那个书架前翻一翻其他的书。

    尼斯将目光从卷宗架上移开，就算这一次弄不到符记会的资料，以后也有的是机会，没必要显得太过心急。

    尼斯被平放在床边，高个子美女看着那高高翘起的玩意儿，品味了一番，然后双腿跪在床边，用手抓住了那东西，对准自己的花径口，然后坐了下去。

    那位爱神擅长的除了幻术，还有精神控制，它是予的天赋自然也包括这两种能力。

    “你可以叫我码格丽特。”

    理由很简单，同意效果的“抽取记忆”是一种顶级神术，至少要高阶牧师才能够施展，“搜魂术”就简单多了，一个初阶牧师就能够使用。

    尼斯把小老鼠递过去，不过他马上后悔了。

    那位爱神留下的东西几乎都有这样的特征。

    宗教裁判所的人出于职业习惯，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无意识地会对交谈进行判别，在他们面前撒谎是一件愚蠢的事。

    这个地方看似一片祥和，实质上戒备森严。

    门一下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