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沉淀池,好让泥浆把自己的地或者房子给淹了。
记得小时候,余庆阳见班上的同学拿着印有单位名称的稿纸显摆,他很羡慕,找大爷要了好几次,最后大爷才给他拿了十张稿纸。
余庆阳和牛大爷闲聊的时候,堂屋里已经开往会了。
“小余来了?”这时牛经理也走了过来。
不光要给田大爷打电话,还要给自己亲大爷打电话。
项目部的人,这样一天在工地值班十二个小时,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很多人已经极度疲倦。
“你不是吃过了?”
马克思曾经在资本论中说过,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的危险。
“嗯!我知道!”
为此,老妈好几年都不进大爷的门。
让他到了,去项目部一趟。
余庆阳忙站起来,笑着迎上去,“刘总,我吃过了,这不是到机械队看看,听说您来了,就过来向您汇报一下工作!”
淹一次就要赔偿好几万,那些用高压水枪清理淤泥的施工队,那承受的起?
这样的人不少。
这个项目如果大包给他的话,最少能有一千万的利润。
这个建议很重要,毕竟高科长是公司副总工,工程科科长,话语权还是很重要的。
市防汛抗旱指挥部的副总指挥,是副厅级干部,可是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占过他一点光。
“哦!阳子啊?我听说你在牡丹市干的不错!很好!不要骄傲,既然选择了这一行,那就干出个样子来!”大爷低沉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递到余庆阳的耳朵里。
“牛书记,我找了几个学徒,送过来跟着师傅们学开挖掘机!”余庆阳一点都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半路上余庆阳就接到高科长的电话。
之所以叫牛书记,是因为牛经理除了是土方公司的经理之外,还是总公司的纪高官。
要知道上一世,自己因为被处分,耽误分配,如果大爷说句话,谁都会给他面子,哪怕进不了事业单位,最起码省里所有的水利行业的国企都能进去。
挖掘机的价格也快速掉到三百多一个小时,一直到2018年二百块钱一个小时都有人干。
吃着饭,都能睡着。
刘总一喊,把那些晚上腰值班的人,羡慕的不行。
他体会过那种滋味,累到极致,天上下着小雨,人裹着大衣,往地上一趟,就能睡着。
时间不等人,等明后年,挖掘机会爆炸性的增加。
要不是现在老爸绝对不肯拿钱给他买挖掘机,余庆阳现在就想去买。
“小余,知道截渗墙吗?”
“怎么,打算自己买挖掘机?”
谁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说话。
“大爷,省水总接了一个项目,就是清水湖清淤扩容项目,我想把截渗墙项目接下来!”余庆阳也不和大爷绕弯子,直接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余庆阳在红卫河待了一夜,第二天中午又请了项目部所有人的吃了一顿饭才返回清水湖工地。
但是前期损失太大,加上二次进场费,最后红卫河清淤项目梁郡段,所有参与施工的企业,最后都赔了钱。
上一世,余庆阳在省水总干临时工,九月份,也就是两个月之后,被抽调到红卫河项目上帮忙。
“别大意,你最好还是和田总打个招呼!”高科长交代道。
大爷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道:“那行,你写一套混凝土截渗墙的施工方案给我,我看一下!”
项目部的好多人,都会偷偷的出去打牙祭。
余庆阳做在西边屋里,都能听到堂屋里,刘总拍桌子发火的声音。
“多谢高科长!有您的建议,这事差不多就成了!”余庆阳笑着恭维道。
淹一次,等于一两个月白干。
“你小子,找我汇报什么工作?要汇报工作,就去找牛经理!我来,公司给我的任务很明确,就是给大家做后勤保障的!”刘总大笑着说道。
买挖掘机又不是什么秘密,没必要藏着掖着的。
一是为了随时监控沉淀池的情况,防止有人破坏沉淀池,二是防止出现沉淀池决口,而施工队跑路的情况发生。
可惜,大爷最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当时余庆阳还感慨,这也就是国营企业,这要是换成私人,这一下就能把人赔死。
对了,刘总,您还没吃饭吧?要不咱们出去吃点?”
“喂,大爷,我是阳子!”
所以很多施工队,一看沉淀池跑水,干脆工程费不要了,被窝褥子,锅碗瓢盆什么的也都不要了,只带上轻便的衣服,以及值钱的设备,连夜跑路。
上一世余庆阳来红卫河项目帮忙的时候,尝试过牛大爷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