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又恢复相对而坐的局面,李晓继续捧起茶碗,细细品茶,但是目光却更凝重了。
五年没见,李正已长高长大很多,眼下他正拿着一把竹刀,猛力地劈打着一名小他半个头的小孩,两人绕着院中追逐打闹。
对于李晓的不快之色,虎哉宗乙仍是一副乐呵呵的淡然模样。
说完李晓带着女儿离去。
李晓,虎哉宗乙二人相对默然,李晓仍是一副安坐模样,一动未动。
“而眼下但马守大人,在北陆草创基业,披荆斩棘,历经艰险,终于小有根基,二十多万石已是本家家臣之极,若再进一步,则产生主弱臣强之势,更遭猜忌,依我之见,以御馆大人之见识,必然不会允许才情形发生。而阁下难道想基业止步于此吗?历经艰辛辛苦的作战,想将来体会的妙处,又在何处呢?”
虎哉宗乙如此之言,其意思已十分明目张胆了。
他们是什么人?
虎哉宗乙听李晓这么说,背心一耸,言道:“但马守大人,我已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今日之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时师冈一羽等李晓麾下武士,见此情景,皆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李晓听虎哉宗乙之言,身子一顿,对方话中似乎别有深意。
李晓微微笑了笑,这时僧房之外,却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吵杂之声。
李晓忍不住喝道。
真是好算计啊,这么早就攀好大树了,以眼下他对李正的教导之恩而言,将来李正不论如何,都会将虎哉宗乙视作如父如师般的关系。
虎哉宗乙呵呵笑道:“但马守大人,似乎十分有感慨。阁下短短五年之中,在北陆之地,为本家开拓二十多万石之领地,实在令贫僧佩服。”
李晓当下不置可否,看看虎哉宗乙打得到底是什么算盘。
听到李晓这么一喝,李正才停下手来,走到僧房的台阶下,抬起头看了李晓一会,这才恍然大悟言道:“原来是父亲大人。”
听虎哉宗乙如此之言,李晓已猜到对方意思,这和尚显然早就计划好了。
李晓听了脸色更沉了,心想我一个好好的儿子,给你教成这样,织田信长的路线,不是人人可以效仿的。
李晓想了一会,缓缓言道:“你的话,我尚不能回答你。”
只余下源五郎怔怔地站在原地。
李晓微微点了点头,言道:“劳烦大师了,昔日之事还历历在目,没想到相隔一见,已是五年了。”
李晓听对方如此之言,微微松了口气,言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好吧,李晓无语了,这个被自己儿子暴打的小屁孩,就是真田信之的弟弟,日后的‘天下第一兵’真田幸村。
看着源五郎这副恐惧的样子,女儿用手扯了扯李晓的衣服下摆,轻声地言道:“你不要怪他。”
但是这虎哉宗乙偏偏不掩饰自己的企图,直言向李晓坦白,这叫李晓一时有些为难了。
李晓看着这墨绿色的茶汤,当下手捧茶碗,在掌心转了三转,这才呷了一口,茶汤之味初尝十分苦涩,但含在口中许久,却转而甘醇,不由感慨言道:“好茶。”
如此等李晓退隐,李正继承家督之后,虎哉宗乙就理所当然,成为自己李家的股肱之臣了。
这个小孩只有四五岁,不说年纪相差,各方面都差了许多,明显不是李正对手。
李晓言道:“正儿,你怎么这么顽皮,拿着竹刀到处打人。”
虎哉宗乙顿了顿,言道:“但马守大人,自川中岛以来,效力本家八年有余,眼下还不过三十岁,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不知将来有何展望呢?”
李晓之女名叫娉婷,李晓摇了摇头,言道:“没什么为什么,就是这样。”
不过李正却热此不疲,一副穷追猛打的样子,还一边喊着:“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虎哉宗乙说此言时,目光闪闪,显然是一副十分有自信的模样。
李正看众多人发笑,自己亦不明就里,跟着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虎哉宗乙说到这里,却话锋一转,言道:“不过贫僧深信,少主是贫僧少见的奇才,将来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少主虽任性好玩,但所思所想常有独到之处,有时说出之言,令贫僧亦不得不为之深思。”
李晓亦是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不过五年不见,自己儿子还能认得自己,总算有所欣慰。
虎哉宗乙笑道:“少主回来了。”
见李晓要将娉婷带走,源五郎突然跑到李晓面前,言道:“可是我父亲说了,将来会让她嫁给我。”
在惠林寺的一间僧房之中。
李晓点点头,站起身来,心底有几分急不可待的走到门边,推开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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