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李晓心中顿感到十分亏欠。
李晓微微笑着,他看这小女孩眉目之间与小幡由美有几分相像,早已猜到对方是自己女儿。
山门僧人待听闻是武田家家老李晓亲至,当下不敢怠慢,连忙一面让人通知住持快川绍喜,一面替李晓在前引路。
另一名武士却慌忙劝阻了对方的拔刀之意。
武田信繁将手一挥,言道:“堪助,不必再说了,一会李晓就会来惠林寺,见他妻儿,到时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李晓重复这一问,源五郎顿时低下了头,一个字也不吭了,接着就哇哇地大哭起来。
李晓眼瞧这个女孩,虽只有五六岁,但却长得眉目如画,长大亦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美女。
山本勘助不无感慨地言道:“巢月公,早在川中岛合战之时,我啄木鸟战法为上杉谦信识破,本该以死恕罪,战死沙场,但眼下能苟活到现在,抚养长子成人,这实在幸甚。”
如此之快的刀法,顿时看得这两名真田家武士一阵胆寒,若是此人真敢出手,断手是无疑。
真田家源五郎?
这位源五郎就是历史上的真田信之了,听到李晓之言,顿时脸色苍白,这回他是真哭了。
李晓看去这两人衣服肩臂之上皆绘着六连钱家纹的,显然是真田家的武士。
这时,惠林寺的山道之上。
李晓刚想到这里,突然一愣,又看了这小孩一眼,他哭声十分响亮,眼泪却不多,这哪里是在哭,而是在帮援兵。
待李晓往李正学习的馆舍走到一半,进入寺庙中的竹林时,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边跑边蹦蹦跳跳地,咯咯地笑着直冲李晓这行人而来。
甲斐惠林寺。
想到这里,李晓就对另一旁的源五郎,十分来气,喝道:“源五郎,我直接称呼你父亲,有何不妥吗?”
山本勘助喔地一声,言道:“如此多谢巢月公。”
源五郎眼见家中武士到来,心下一松,手拽着身后的女孩,退到一边。
真田家的小孩,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小男孩与小女孩一样,看了这么多人的阵仗,亦是吓了一跳。
李晓当然不忍心吓着一个小孩子,待要说话时,这时林中小道之中,又跑出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手拿着竹剑,脸上一团黑印,显然不知是哪里被抹了黑泥。
坐在上首的则是入道后的武田信繁,而下首坐的二人,分别是早已经致仕的山本勘助,以及他的长子山本勘藏。
武田信繁听山本勘助之言,从蒲团上缓缓站起,走到窗边,双手负后眺望远方,言道:“当年兄长曾对我言过,你在向他要求致仕之前,曾要求兄长不可重用李晓,让他不可成为出镇一方的大将,对吗?”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只率百人入飞驒,短短数年,就在北陆为本家开拓二十多万石之领地,这就是兄长与我亦远远不如。堪助,还是你说得对,李晓之才具实在令人震惊。”
而眼前此人年纪并没有年长自己父亲几岁,口气之中,居然老气横秋的样子,直接称呼父亲之名。
而小幡由贞携儿子亦陪同姐姐,住在房舍之中。
山本勘助手捧着一边空了袖管的手臂,这只手是他在白根山一战时失去的。
这是一直藏身在源五郎身后的小女孩走了出来,走到李晓面前,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问道:“你就是我父亲吗?”
自他将长子托付给虎哉宗乙教导之后,李正就一直住在寺中,而小幡由美是离不开儿子的,所以亦在寺庙边买了一处颇大的房舍,多半时候安居在此。
李晓身后的师冈一羽,冷然道:“幸亏你方才没有拔刀,否则你的一只手已不在肩膀上了。”
不过源五郎仍是表现出真田家之人的勇气,努力大声言道:“大胆,你……居然……敢直呼家父的名讳。”
李晓冷笑一声,言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说完山本勘助看了一眼身旁的长子山本勘藏。
PS:为了剧情需要,本书之中真田信之,真田信繁比历史上,会年长一岁。
梵香处处,僧房之中,三人对坐在蒲团之上,相对而坐。
一名二十多岁的武士,手按腰间的太刀,警惕盯着李晓他们,但见到李晓一方人多势众,亦有几分紧张之色。
李晓心间亦感到几分遗憾,女儿自出世以来,自己一直未曾见面,除了血脉亲情之外,自己实际上没有尽到一分作父亲的责任。
山本勘助摇了摇头,言道:“巢月公,在下并非想让犬子出仕御馆大人,而是想让他出仕李晓。”
武田信繁目光沉沉,深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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