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肯不肯?”
萧齐点头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
卢山迟皱眉询问两句,听说伤势已无大碍,这才舒展双眉,示意二人进屋。
看着他走出门,雁初叹了口气,也没露出太多失望之色。
雁初吃力地撑起身,苍白的脸毫无血色,模样楚楚可怜:“萧炎,你还是不肯帮我一次?”
雁初暗道无奈,做最后的努力:“你怕他?”
卢山迟站在篱笆旁,见到雁初只点了下头,视线落在萧齐身上:“丫头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没得说,定王几时也这么有闲心了?”
白菊下,小锄触及硬物。
那盆残花会结果!连永恒之间都说没可能的事,他如何做到的?难道他的血带有邪火灵力量的缘故?西聆君肯赠花与他,完全是借此束缚他,估计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因为她受伤的缘故,卢山迟果然依了,服侍的军士搬出桌凳,奉上热茶,三人就坐在花旁说话。
萧炎道:“我身负邪火灵,我的眼泪当然可以暂时压制你身上的寒气。”
雁初奇道:“你的眼泪?”
雁初笑道:“上次我就保证会择日来看望老将军,岂能失信。”
萧齐道:“陛下命我秘密谴人出使冰国,我本欲借机试探冰帝。”
屋里传来老将军的声音,雁初答应着,趁军士分神,迅速将那只带泥的青玉扳指收入怀里,然后丢开小锄站起身,就着衣袖擦手上的泥,转身便见萧齐走出来。
雁初似笑似嗔:“谁稀罕你的。”
“这种事怎的,老夫都能做,他就不能?”卢山迟冷哼了声,脚步微顿了顿,“让他跟老夫进去帮忙,丫头在这里看花,闲的话不妨松松土。”
雁初留意到话中问题:“什么话?”
“罢了!”提交此事,卢山迟便不耐烦地摆手,“快入土的人了,说这些。”
卢山迟叹道:“南王素有野心,且负雄才,他若为帝未尝不是好事,无奈越老哥与他政见不合,阿落也偏偏看上你……”说到这里,他又压抑不住火气,瞪着萧齐厉声道,“你没照顾好她,老夫至今还是不能原谅你!”
“为了师父,徒儿做什么都愿意。”萧炎长睫低垂,语气甚是动情,“我用冰和辣椒抹在眼睛上都没用,后来我想,师父真的死了,我将多么无趣,然后就哭了。”
卢山迟目光微动,忽然起身往屋里走:“农事清闲多年,老夫也会做几个菜,今日算你这丫头有口福,亲自做两个让你尝尝。”
雁初道:“报了仇,我就跟你走。”
雁初这次真的震惊了。
卢山迟亦点头道:“只要你和越军在一日,南王未必敢轻易动作。”
“当然是骗你的。”瞬间,俊脸上真挚之色收尽,邪恶的笑荡漾开来,萧炎捏捏她的下巴,将丸药递到她眼前,“这是我路过厨房时顺便拿辣椒泥和泥巴捏的反正你又不会吃。”
萧齐含笑道:“我也劝过多次,他老人家总不肯听。”
卢山迟仔细打量她,问:“怎会受伤?”
“徒儿理当听从师父的命令,”萧炎摸摸脸,“可是西朎风歧威胁我啊,求你原谅徒儿的懦弱吧,虽然你美得令人心动。”
“收起激将法吧,他的能力,我现在不想去试探。”萧炎站起身道,“大哥快来了,不耽误你演戏,徒儿便离开了。”
关心还是防备?雁初斜眸瞟他:“这种事怎好劳动定王。”
萧齐扶着雁初见礼:“伤才好些,她就闹着来看你老人家。”
雁初道:“我是在奇怪,你会流泪?”
驻军扔在,半山上西风萧瑟,屋外的白菊花都已开了,素花墨叶衬着竹篱茅舍,真有几分清隐农家的味道。
待他二人进去,雁初独自坐着看了会儿花,颇觉无聊,于是让军士取来小锄翻土。
萧炎道:“世上最珍贵的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