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道:“我担心的是将来地国若与雷泽国联手,五灵界必有战火,焰国又岂能独善其身?”
雁初忙道:“我去摘菜。”
卢山迟道:“相王得雷泽国支持,是坐定了地皇之位,但地国与我焰国毕竟不相邻,眼下不足畏惧,何况将来相王登基,地国与雷泽国,冰国与牧风国,四国只会被此牵制,哪有闲暇插手焰国内事?”
萧炎饶有兴味地看她:“被宿命玩弄至今,我很庆幸我只是疯了。”
萧齐制止她:“你身子才好些,还是我去。”
萧齐道:“五色地乡的事,我曾让人送了消息来,老将军可曾看过?”
萧齐连夜请医诊视,京城几位名医守了一夜,至次日清晨,雁初身上的寒气才逐渐减退,接下来数日,雁初都卧床调养,萧齐下朝就过来陪她,琉羽只在心中暗恨。待伤势稍有好转,雁初再次提起见卢山迟之事,萧齐没有食言,果真备车带她去了。
陡然听到这称号,雁初垂眸,慢慢地取过茶抿了口。
萧齐沉默。
萧齐忍不住瞪她一眼,嘴角却已弯了。
军士会意,端来盆热水。雁初似是疲乏,也没留意太多,洗净双手就扶着萧齐进屋去了。
萧炎道:“在它结果之前,我不想出任何意外,西聆风很擅长制造意外,我必须听他的话。”
萧炎丢开丸药:“不信吗,我真的哭过,那是初生第一世,可惜无尽的轮回,还有不灭的记忆,让我将这世上之事都看完了,知道自己的前世来世,不用担忧生老病死,也就厌倦了喜怒哀乐,哭的悲伤,我早已忘记了,看你这么躺着,我真想知道病了是何种滋味啊。”
“南王也料定这点,故有恃无恐。”萧齐将她扶回桌旁坐下,“罢了,此事原在我意料中,眼下局势混乱,变化尚且难料。”
雁初岔开话题:“老将军身边无人始终不便,何不……”
雁初搁了茶杯劝道:“事情都过去了,老将军耿耿于怀也无益,王妃若得知老将军如此记挂她,定会高兴。”
雁初瞪他。
“如果是之前,我也许会同意,”萧炎道,“但如今我的花已经开了,快要结果,我和你一样不想放弃。”
雁初原本在旁边摆弄那些菊花,闻言插嘴道:“老将军糊涂了,若是百年前向南王投诚还有可能,如今南王要的不是名义上的皇位,怎会重走陛下的老路,他对付的就只有定王和越军。”
任凭那惊疑的目光审视,雁初垂眸:“前日出城,遇上一些来历不明之人。”
雁初笑道:“别说冰帝优柔寡断,就算他肯相助,此刻南王一倒,就是定王独大,陛下怎会答应?”
萧齐道:“府里多的是菊花,你若喜欢,回去我就叫人送几盆来。”
雁初没在坚持,笑推萧齐:“定王摘的菜,滋味想必不同。”
雁初望望边上开得正盛的菊花:“花开得好,何不就在外头坐着说话?”
“你能这么想,不枉老夫当初选择你。”卢山迟道,“此事老夫倒不怎么担忧,据说这千百年来,五灵界虽争战不休,但五国至今仍是并存于世,纵有强些的,也未能再续聆尊皇之功业,一统天下,或许天意如此。”
卢山迟道:“老夫是为阿落不值,看见他就来气,阿落跟他一场,到头来竟没得好结果,连个小世子都没留下!”
有的人想忘忘不了,有人却为记不得前事而烦恼,雁初无奈地笑:“哪有想自己生病受伤的,你当真是个疯子。”
雁初别过脸低哼:“你以为能骗到我?”
卢山迟明白他的意思:“陛下生性多疑,对你诸多猜忌,南王与你,他是在行权衡之术罢了,论理南王的确远胜于他,你若想趁早……”
“还是这样。”萧齐见状不由柔声责备,上来扶着她,一边示意军士打水与她洗手,同时迅速瞟了眼翻过的土。
“如此,你我也别勉强,想是老将军自有缘故,”雁初叹息,转脸看花,“早就听说老将军爱菊,今日的白菊开得格外好,我想折几枝回去插瓶,不知老将军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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