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使者恭声道:“弈主,羽医已请到。”
私通敌国,证据确凿,只不过对象从别人变成了她。
必须逃走,因为不能死。
希望重新被点燃,雁初抓住那黑袍:“你快去救秋影!救救她!”
“师父啊,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萧炎为难,“背叛皇帝,她必死无疑,再见到我的话,皇帝更不会放过她,永恒之间是不会庇护她的。”
停了停。
终于忍不住想要试探,这个结果让他不满,或许又是满意的吧。
自己的性命都要人救,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他人?再次经历失去的过程,才知道原来还是会痛,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的疏忽、她的错误。
风雨到了永恒之间,就变得柔和优雅许多,岚使者打着伞,引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过石桥,进了溪边小榭。
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一推,她整个人向前扑倒,毫无知觉。
西聆君安然受礼:“这些年都难寻羽医的踪迹,此番多有劳烦。”
必须回城,必须要安全。
如同受了当头一棒,雁初呆呆地望着面前这个美丽又可恨的恶魔。
羽医会意,立即打住失忆的话题,继续说出诊断结果:“还有就是,此女多年前曾经堕胎,若老朽所料不错,应该是服用了胭脂丹,但由于过量致使胞宫受损,此生怕是再难有孕。”
好半日,那手终于收回。
雁初茫然地点头:“你说的对,是我错了。”
羽医重新睁开眼,惊疑地看向西聆君,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只得硬着头皮照实道来:“这名女子身中冰解术,心脉受损,焰国体质已难承受,之后她还中过牧风国的刑风箭,又有奇寒入体,依老朽推测,可能是被极地冰国的冰流所伤,如今新伤引动邪寒,寒气在冰解术催发下已散入五脏六腑,她偏偏修习了折元火疗之术,恐怕……”说到这里他便停住。
雨声里,栏外鲜花开得正盛,焰皇伫立栏边,身后侍者们都不敢言语。
“我求你!”
“此女身上兼有新病旧疾,我尚难确定,须请羽医费心诊断。”西聆君有意无意加重了“旧疾”二字,亲自动手将热茶推到他面前。
区区妃子而已,堂堂帝王,后宫佳丽无数,又何须在意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不知走出了多远,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慢慢地流失,双腿如同失去控制,仍在不停地向前移动,行尸走肉般。
“你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混蛋!”雁初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握紧拳头冷冷地骂道,“疯子!恶魔!滚,你给我滚!”
“随侍之人,全部陪葬。”
透过雨瀑遥望景山顶,密密麻麻的禁军已经在往山下移动,宣告着最终的结局,也送来深深的绝望。
“因为少救了一个人而苛责我,”萧炎抬手拂落额前发梢的雨水,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师父,你太偏心了,我也是你的徒儿啊,你却让我为别人去冒险,她比我重要吗?”
萧炎不肯动:“我为何要救她?”
“她可不是我的师父,所以她的死活与我没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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