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头等着,谁能杀你,”上官秋月摸摸她的脑袋,“你还没回答哥哥,有没有轻薄过萧白?”
“就是她们?”问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沙哑,语气阴狠,似乎很不耐烦。
衣袍也是冷冷雪色,他的体温原本有些偏低,但与外面的寒气相比,居然又显得温暖许多,至少,雷蕾觉得很暖和。
上官秋月这才留意到她的手,仔细一看,笑了:“不过是脱臼,没断。”
女人道:“上次他在同人山又杀了我们几个兄弟,这丫头若真与他有关,谷主看是不是先留着……”停住。
女人道:“何太平数次与我们作对,属下原本是想就地解决两个让他们看看,只是这个叫雷蕾的丫头与萧白关系似乎不一般,所以带回来问问,或许对谷主有些用处。”
“西沙派掌法刚猛至极,我便想,也使不出来,”上官秋月愉快,“都说长生果在冷影手里,华山顶之约,冷影总不承认,温庭便私下追上他质问,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
手腕“喀嚓”一声,剧痛传来。
一听没断,雷蕾放心许多,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痛啊。”
虽然温庭的嫌疑一直是最大的,但如今真的确定,雷蕾还是很失望,杀父之仇,温香与冷圣音之间注定是段狗血恋情了。
雷蕾就这么站在窗前,看着灯光里的雪花发呆。
雷蕾道:“拍卖长生果是假的。”
哇卡,要被杀了!雷蕾一动不敢动,悄悄转脸看,却见一男一女站在不远处。女人侧身而立,正是那个卖梅花的姑娘;男人穿着黑色带银灰色花纹的袍子,背对着这边,看不清模样,只知道他身材极其高大,上官秋月也很高,但由于脸太过美丽,那样的身材只会让他看上去儒雅而不失阳刚之气,可这个男人,却高大到让周围的人感到压抑。
敏感问题,雷蕾不答。
初吻居然给了哥哥!哇哇,虽说是美人不吃亏,可那是哥哥!怪不得小春花当初会跳崖寻死,搞不好就是因为兄妹乱|伦!太雷了太雷了,兄妹!
“哥哥会骗你?”
刚到门边,耳畔就响起一声冷哼:“想跑?”
点点雪花随风飞入窗户,冷冷的,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天,地上都积起了薄薄一层。
上官秋月笑:“怎么了?”
有力的手臂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雷蕾相信,他绝对能把她轻易捏死并丢进火炉,随着颈间手指收紧,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急忙道:“我是他的夫人!”
怕什么?雷蕾有苦说不出,笑得比哭还难看,瞧这话说得多顺溜,每次都拿它来挡,吃豆腐还吃得名正言顺了!别说老娘不是你妹妹,就算是,也不能跟亲生哥哥接吻!
刹那间,雷蕾以为自己看错了,那阴冷的眼睛里竟掠过一丝温柔的光彩,傅楼看了地上的风彩彩一眼,随口:“暂且留着。”转身快步离去。
正如想象中那样,那是一张阴冷而充满恶意的脸,虽然已不如上官秋月与公子年轻,却仍旧俊美,不过这种美丽只有一半,因为他右脸上有块极大的难看的疤痕,如同被火烙过,或许是它太丑陋,反而衬得另外半张脸更美,让人忍不住要去想象他从前的容貌。
雷蕾瞪眼,继续哭:“我的手断了。”
上官秋月扯过她的袖子,替她拭泪:“好好的哭什么。”
来自哥哥的轻薄,这这……唉!雷蕾打肿脸充胖子,撑着场面将被绑架过程详细叙述一遍,末了哼哼:“傅楼肯定想借我要挟小白。”
雷蕾不敢相信:“这能行?”
紧接着风彩彩好象被人从后面拉了一把,倒飞回去,“砰”的撞在墙上,然后滚到地下,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心跳耳热,更多的却是惊骇,雷蕾脑中一片空白。
傅楼冷笑,正要说话,门外却有个丫鬟匆匆跑来:“谷主,夫人请你过去呢。”
“方才?”上官秋月明白过来,“方才怕你叫喊,引来外人,哥哥两只手都没空,只好轻薄你了。”将她拉回怀中,亲切地补上一句:“自己哥哥,怕什么。”
雷蕾可没心情去想象,这可怕的男人已经在缓缓转动她的伤手,痛得她眼泪直流。
“哇——”她张嘴痛呼。
寒冷孤独的境地,听到这样的声音,还有这样的拥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上官秋月道:“是那些人自己贪心,与长生果有何干系。”
上官秋月转身:“我走了。”
其中一个仔细看了许久,摇头:“设计错了吧,这又不是虐文,怎么让她受伤了?”
公元二零零八年,某月,某日,夜。
来不及多想,只听傅楼道:“等她们醒了问,有用就留着,没用就杀了。”
雷蕾痛呼。
女人答应,压低声音汇报其他事情。
深邃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却是纯粹的狠毒。
“正是。”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这点他应该没说谎,雷蕾不再追究,感慨:“一个长生果惹出这么多事,还不如没有。”
旁边那女人应下:“那一个……”指的是风彩彩。
傅楼丢开她。
“小白”?雷蕾终于从那双闪闪的眼睛里捉到了一丝促狭之色,顿时没好气:“你……”
同样一个“杀”字,在上官秋月说来,显得云淡风清,让听的人凉到骨子里;而这个人完全不同,他说的时候语气竟然很兴奋,仿佛天生就喜欢这个字。
为了减轻疼痛,雷蕾不敢再动。
上官秋月低头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
哪里还有上官秋月的影子!
上官秋月搂着她,低头:“萧白有没有这么轻薄过你?”
天上本没有月亮,身边人的光彩却映得窗外冰雪生辉。
上官秋月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温庭了。”
雷蕾鼓起勇气,干脆将心底疑惑全都问了出来:“长生果拍卖会是你设计的,你知道我们会来碧水城,何盟主有行动,所以临时把地点改在了夜谭城,石先生是你的人?”
上官秋月叹气:“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外头守备森严,哪还能带人走。”
电脑屏幕闪闪,旁边坐着两个人。
呼声尽数被吞去,短暂的闷哼声之后,便陷入死水般的沉寂,冰凉的唇与温热的唇相触,那感觉……
几片雪花被风吹进窗,沾在上官秋月洁白的衣袂上,那馨香味也变得有些冷。
上官秋月微笑:“我喜欢冷。”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雷蕾本欲横眉质问,偏偏那张脸上除了儒雅的笑容,全无半点猥亵,于是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表情怪异:“这个……你刚才……做什么!”
夜,窗外雪花静静地飘落,比白天又大了些,房间只能听见呼吸声,没有派太多人看守,因为不需要。
果然还是哥哥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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