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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千月洞?天天看人挖眼睛太可怕了!雷蕾转移话题:“对了,那间书房不让外人进去,心法可能真的藏在里面。”
雷蕾转身。
醒来时上官秋月已经不在,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倒是公子知道她生病后,立即派人请了大夫来,不知道是美男刺|激了免疫力增强,还是雷蕾本身体质太好,一副药还没吃完,病就已经好了大半。
所谓好事做梦才会有,坏事说说就成真,这里雷蕾刚装了场病,回到庄里就真有点不适,睡到半夜,忽然浑身发起热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公子沉默片刻,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确是好诗。”
“以前?”上官秋月想了想,煞有介事地,“自爹娘故去,你就跟着哥哥了,一处吃饭,一处睡觉,你可比现在还要大胆多了……”
雷蕾无语,立即放开他,抬手擦汗,口里喃喃道:“真热啊……”
听到责备,雷蕾沉默。
“小白”的人品当然没说的,美人哥哥你又在打歪主意了吧!雷蕾有点无语:“可是还没好到可以破例的地步啊。”
雷蕾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装死。
雷蕾“恩”了声,直起身推他:“你快走吧,别叫他们发现了。”
嗓子干得快要冒烟,她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勉强支撑着爬起来点亮了灯,想要倒水喝,转眼间忽见灯焰如豆,房间里影影幢幢,越发显得冷清孤寂,病中人格外敏感,此情此景,雷蕾竟无端生起凄凉之感,落下泪来。
及时的晕倒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大伙儿再也顾不得作诗,都惊慌地围过来探视。
他要做什么!雷蕾心生警惕,偷偷将眼睛张开一条缝,正巧见秦流风俯下身来,那张俊美的脸越来越近,高挑的眉毛,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上去总觉得有点儿……不怀好意。
“雷蕾姑娘!”
“不妨,不妨,”秦流风胸有成竹,“雷姑娘乃是急怒攻心,在下早年曾跟着医痴卜老先生学过几日针灸之术,现下就为雷蕾姑娘针上几针,必定会好。”
“不用不用,”雷蕾扶着额头,咬牙,细声细气,“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肯定是刚才在外面吹了风,你们先作诗,不用管我。”
上官秋月掰她的手:“快放手,回去躺着。”
见他这么热衷于施针,众人纷纷点头附和:“既生了病,就该及时医治,以免将来成了大症候,看看,脸色这么差。”
哥哥的豆腐吃得光明正大,雷蕾在他胸前蹭:“不放。”
放下猜疑,雷蕾问出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我以前是不是也经常挖人眼睛……把人五马分尸?”发抖。
上官秋月笑:“怎么,不想轻薄了?”
上官秋月道:“这消息我已经知道。”
雷蕾抢过下人手中的托盘,端着茶就往小花厅上走,原来这两天公子体谅她病中,只吩咐她多休息,日常送茶送饭又换成了仆人。
公子起身要送。
上官秋月不再勉强,含笑看她:“病成这样,还总抱着哥哥做什么?”
众人大喜:“好了,醒了!”
不愧是萧少庄主,原来早就看出来了!雷蕾闷闷地缩到角落:“我只是……不高兴!”
公子回神,看她一眼:“不必,既病着,就多歇息吧,我不渴。”说完也往椅子上坐下。
有说派人去找大夫的,有说先找马车的,好好的诗会出现意外,蔡老先生连连叹气,冷醉也不知所措。
雷蕾白眼:“有什么好,小孩子都会念,你的比他的强多了!”
上官秋月方才展颜:“这就对了。”
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个小盒子,打开,里头赫然摆着几根长长的银针。
公子皱眉:“冷前掌门的死因至今也未查明,南海派如何肯干休,只伤了几个人还是好的,只怕将来再闹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雷蕾道:“那……”
“答答”的蹄声响起,紧接着是“咯吱咯吱”的声音,马车缓缓前行。
诗都被你们背完了,老娘若不晕过去,就要丢脸了!雷蕾半躺在公子怀中,根本想不到自己晕倒会产生这么轰动的效应,一时骑虎难下,只好紧闭双眼继续昏迷。
雷蕾咬牙笑:“不知道秦公子来了,我再去倒一杯。”
秦流风似觉意外,发笑:“还真病了?”
上官秋月替她拭泪:“一点小病什么要紧,有哥哥在。”
公子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公子点头不语。
上官秋月忽然笑了,低头,同时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先去床上躺着,哥哥再让你轻薄,好不好?”
上官秋月叹了口气,柔声安慰:“许多事你都不记得了,所以才当他们是好人,如今哥哥也不勉强你,你且安心养病,不要想太多。”
那手比她的大许多,有凉意源源不断传递过来,身上燥热逐渐退去,雷蕾只觉得遍体清凉,非常舒适,睡意席卷而来,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很快都被淹没。
美得不像人间所有的脸,黑眸中是暖如春阳的笑,一袭雪衣却冷如冰雪。
小花厅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个人,见她进来,立即双眉一抬,饶有兴味地:“雷蕾姑娘别来无恙?”
上官秋月似有不悦:“哥哥对你不够好?”
一处睡觉?雷蕾吓得结巴:“真、真的?”
上官秋月愣。
雷蕾迟疑了一下:“碧水城大年初一晚上要拍卖长生果。”
这家伙报仇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秦流风起身踱到她面前,自顾自从她手上的托盘里取过茶,“雷蕾姑娘伤寒可好了?要不要在下替你针上几针?”
公子抽抽嘴角:“不要再装了。”将她丢到一边。
不愧是兄妹,这小春花虽然没遗传到绝世美貌,但彪悍的作风却是半点也不输给秋月,居然真的敢玩乱|伦?雷蕾像看怪物一样瞧了他半日,直到被那笑容迷得晕乎乎的,也没发现其中有半点猥亵的成分,与男女特殊关系的标准相去甚远。她不觉又心生疑惑,难道是老娘思想太不纯洁,把人家两兄妹纯洁的关系想歪了?兄妹两个人都我行我素,异于常人,感情“深厚”些也有可能……
雷蕾边喝边瞟他,心里暗自揣测,这春花秋月怎么看都有问题,咱有胆子调戏,那是因为咱本身就不是他妹妹,而此人对来自妹妹的调戏完全不拒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还说“可以再轻薄些”,有这么亲热的兄妹?分明就是暧昧!
大哥你的思想太前卫太开放了,连我都跟不上!雷蕾震惊之余,总算没忘记正事:“我要喝水!”
从不曾听说过,意思就是,此人很可能是只三脚猫!雷蕾吓得赶紧哼了声,缓缓将眼睛睁开,装作刚醒来的样子。
“不劳你亲自送了,”秦流风转身,瞟着雷蕾,“让你的丫鬟送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