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公子放开她:“好了。”
“诸位不必惊慌,”秦流风拨开众人,“在下对歧黄之术也略知一二,不妨先让在下看看,再作定夺。”
“这些事真的假的有什么要紧,你只须记得哥哥最疼你,就够了,”上官秋月摸摸她的脑袋,“待拿到萧萧凤鸣刀心法与玄冰石,哥哥就可以一统星月教,到时候你也不必留在这里,跟哥哥回去,我们兄妹又能在一起了。”
雷蕾讪笑:“是真的?”
“行,我替你拿去。”
雷蕾忙摇头:“没有,很好。”就是太好了点,不怎么正常。
上官秋月低声笑:“萧白对你很好。”
五马分尸?上官秋月微笑,这提议不错,有创意。
待她喝完,上官秋月接过杯子放好,然后果真坐到了床上!
秦流风仔细端详半晌,再伸手替她把过脉,忽然直起身。
上官秋月抱起她放到床上。
公子道:“起来。”
众人忙问:“怎么?”
雷蕾望着他发呆。
公子也心惊:“这……雷姑娘?雷姑娘!”
秦流风露出遗憾之色,手上银针寒光闪闪:“雷蕾姑娘觉得怎样?不如让在下替你扎上几针,连病根一起除了?”
雷蕾主意暗定,无辜地望着他:“可我什么都不记得,难道我们以前也……像现在这样?”
雷蕾得意,继续蹭。
这么晚,天又冷,怎么好吵别人?
老娘送你?雷蕾鼻子里笑了声:“我病着呢,万一传染给秦公子可不好,慢走。”
短短两句话听在耳朵里是那么温暖,除了亲人,谁会这般无条件地关心你?直到此刻,雷蕾才完全抛弃对此人的成见,既惭愧又后悔,抱住他的腰,眼泪簌簌往下掉:“哥。”
雷蕾支吾:“就是问问……”
雷蕾白着脸,紧紧揪着公子的前襟,手心微微沁出汗。
秦流风道:“他让我来知会你一声,如今他处理完西沙派的事,也不回来了,打算顺道去八仙府拜访卜老先生的兄弟,顺便查查有没有遗漏的线索,让我二人作一路,十二月初起程,只作奉命去夜谭城慰民,中途改道架空城与他会合,再一同去碧水城,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掩护。”
秦流风恍然:“原来是受了风寒,那更该治了。”
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对,雷蕾惊疑:“我们真的是兄妹?”
“你先睡,”上官秋月将她拉到怀里,拾起她一只手,“等你睡了,哥哥再走。”
心里“咯噔”一声,脖子上汗毛开始竖起。
公子抱着她钻进马车,吩咐车夫:“回去吧。”
众人松了口气:“从不曾听说秦兄也懂医术,这可好了!”
公子看她:“秦兄不是来了么。”
“没事吧?”
先被鄙视,接着被抢诗,如今生病也要被质疑,雷蕾看此人鼻子嘴巴都不顺眼,转身出门。
上官秋月道:“不急,你且仔细跟着他,见机行事便好,倒是长生果的事,他们可有没有什么动静?”
上官秋月一本正经地点头,轻声补充:“你还可以再轻薄些。”
动作僵住,雷蕾倒抽一口冷气,笑容古怪:“你……让我轻薄?”
上官秋月摇头:“当然不是。”
雷蕾抬脸望着他,眨眼:“轻薄你。”
雷蕾道:“其实我也不想要什么长生果,你……”
雷蕾眯着眼睛动了动,含糊:“小白,我头痛……”
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强悍,想不到遇上了更强悍的,雷蕾生平第一次对送上门的绝色美男产生了畏惧心理,慌忙往旁边躲。
公子忽然抱着她站起身:“不扰诸位雅兴,还是我带她回去吧。”朝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歉意,不待秦流风答应,径直往楼下走。
一样是盗版,雷蕾鼻子里哼了声。
秦流风放下茶杯,说正事:“前日西沙派与南海派的一帮弟子又起了争执,打得不可开交,西沙派还伤了好几个人,温掌门请了何兄去主持公道,何兄分不开身,因此叫我特地过来一趟。”
“怎么了?”
秦流风顺势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来者是客,雷蕾姑娘怎好抢客人的东西?”
笑容里带着一丝促狭,上官秋月微侧了脸,斜睨她:“当然,哥哥骗你做什么。”
上官秋月伸手触及她的脸,明白过来:“病了?”
不就是会个“床前明月光”吗,你拽个屁,老娘四岁就会念了!雷蕾横眉,将托盘一丢就伸手去夺:“这茶不是给你的!”
秦流风看看天色,起身:“不早了,我先回去,有了消息再找你。”
“好,你乖乖躺着。”上官秋月替她拉过被子,回桌旁倒了杯水递给她。
“那是件难得的东西,”上官秋月皱眉,打断她,“哥哥安心替你取,就决不能让它落入何太平他们手上,你不帮哥哥也无妨,怎的反倒向着外人?”
“秦兄。”
早不来晚不来,专程来抢老娘的诗!雷蕾不语,有苦说不出,关键是那诗的确不是自己原创,没有权利告其盗版,只能怪自己不小心盗慢了一步。
雷蕾哼了声,正要说话,门外却走进一个人来。
“小白小白!”快步进门。
还是咱家“小白”最好!雷蕾悄悄冲秦流风挑了下眉。
秦流风不动声色放开她,走过去坐下,就着手中茶喝了口,笑吟吟道:“多谢雷蕾姑娘的好茶。”俨然又是温柔有礼的才子。
“这茶是公子的。”
美色当前,雷蕾顿时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急忙转脸看,原本紧闭的门此刻竟然半掩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开的。
“哭什么?”亲切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双手扶上她的肩。
公子道:“何兄的意思?”
上官秋月目光闪烁,奇怪:“我们自然是兄妹,怎的问这个?”
秦流风苦笑:“比这更大的事也有,眼下当务之急,是大年初一碧水城的长生果拍卖会,长生果若当真再现江湖,必会引得人人抢夺,魔教又掺合进来,就不只是两派恩怨这么简单了,势必江湖大乱。”
公子摇头:“冷姑娘的词更好。”
步伐平稳,温暖的怀抱十分舒适,门外的寒意也没那么可怕了,雷蕾双手抱着他的颈,将脸埋在他肩头。
金冠宽袍,就算歪在那儿,也能让人迅速联想到“风流倜傥”四个字,除了秦流风还有谁!
见到最不愿意见的人,雷蕾惊得后退两步:“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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