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仿佛已陷入了沉思,然而待杨念晴走过来时,他立刻又转过身看着她。
“呃?”杨念晴一愣,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心疼过后,杨念晴终于还是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了。
墙头二人却已愣住。
“这是唐家堡,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懒洋洋的笑容掠起,带着些调侃之色,“怎么不过来,怕我吃了你?”
难道这个“林妹妹”并没有住在这里,或者是个“见不得光”的?否则这些人又怎会不知道。
说完他转身便走,留下杨念晴石化在原地。
李游居然点头:“正是。”
“……”
何璧他们已去了一天,到现在也不见影儿。
“错,现在最合适了,”杨念晴还是死死抱着他不放,冷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想整我,若被他们当成凶手,说不定就把我丢下跑了!”
“随便。”
一双手轻轻抱住她的腰,他就那么斜斜坐着,倚在她怀里,喃喃道:“不说这些了可好,我不想查,母亲绝不会对不起父亲的。”
杨念晴望望天色,一边走一边嘀咕:“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兴奋地看着他,赞道:“聪明!”
眼前突然一花。
屋里传出的尖叫与哭泣,院内的哗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遇上这样的事,所有下人们都恐慌无比。
更重要的,他心里的秘密说不定就是破案的关键。
杨念晴哭笑不得:“唐公子若没事,我就先走了。”
虽说得斩钉截铁,声音却毫无分量,听上去轻飘飘、空荡荡的。
黄昏。
有个小厮果然道:“对了,记得公子恍惚说起有个娘舅在临安,张叔不如先去问问水井巷里的黄老伯,他是当初跟着公子来的,该知道些底细。”
母爱固然伟大,但做儿女的又何尝不顾念母亲?杨念晴不语。
杨念晴点头:“若真是你想的那样,她怎么可能连林星也杀?还有,昨天有样东西你没看到,问题可能出在你……”
午后实在闲得慌,想到那支蓝田玉簪,杨念晴便学着打理好头发戴上,尽管铜镜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效果,心情到底还是不同的——花|花|公|子,破财活该!
这家伙故意摔门惊动别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杨念晴呆了呆,忽然脑筋转过弯来,张开双臂紧紧将他抱住。
那个姓张的老头似也六神无主,急得跳脚:“你们难道不知,我也只是和你们一样,跟着公子不长……”
他斜斜坐在石栏上,抱膝看着她。
李游一愣,喃喃道:“姑娘,这可是男人的动作,何况在下让你抱的时候还多得很,现在……你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合适?”
“我能说什么?”
“对,你老说怎么办好,我们就怎么办……”
“然后?”杨念晴愣了愣,眼前一亮,“尽快通知他的亲人、家属!若那个‘林妹妹’真是林星的姐妹,肯定会出来!”
言行如此随意,根本没半点世家公子的体统,然而就这副散漫不拘的样子,看上去反而叫人心疼。
手臂被抓得紧紧的,语气里竟似带着几分恳求。看看那双深渊般的眸子,杨念晴倒真的不忍心走了。
杨念晴灵机一动,安慰道:“事情总会过去的,其实……事情很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林星昨晚已经死了吗?”
“然后?”
半日,唐可忧终于回神,松开手臂,俊脸上竟也露出了一丝极少见的尴尬之色。
谁知他偏又不说了。
李游不答,反问:“倘若有人出了事,你会怎么办?”
“在下已是你的,怎敢自己跑?”
“听思思说起的,你叫杨李?”他懒洋洋地站起身,从石栏上跳下来,“不早了,早些回房吧,不要乱跑。”
唐可忧果然吓一跳:“死了?”
杨念晴失声:“是你!”
前面路上,竟站着个人。
然而他们很快便失望了。
这位放荡不羁的公子也会不好意思?想到当初他调戏美女的模样,杨念晴发笑:“没事,借个肩膀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