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慢吞吞道:“其实想知道也容易……”
“暗器并非刀剑,乃无情之物,李兄轻易不出手,是不愿伤人,”南宫雪道,“李兄对女子向来是最有礼的,如今怎的……”
杨念晴暗暗定了神,才发现这么冷的天,自己居然连汗水都冒出来了。
“到了临安,自然就知道了。”
看看身下黑黑的东西,杨念晴差点崩溃:“李游!”
……
定睛一看,却是何璧回来了。
“他向小念下手,引开了李兄,”南宫雪解释,“我们只是……”
“她有办法知道。”
何璧道:“他是不是懒得像猪?”
杨念晴立即猜到:“是凶手叫他来引开你。”
南宫雪道:“李兄是在奇怪。”
舱内烛影昏昏,匕首被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拔起,泛着清冷的光,如同一泓幽深冷冽的寒泉,荡漾着碧波。
“我知道,是那人为什么要对尸体下手,”杨念晴道,“难道凶手有心理障碍?他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导致心理不太正常,虐待尸体……”
“可是你有钱么?”
面对房间这般景象,何璧显然已经知晓了发生的事,看着棺材道:“他来过?”
何璧俯身将地上棺材盖捡起来,重新送回棺材上盖好,然后走过去坐下了。
李游没有回答。
杨念晴立即点头同意。
李游意外:“哦?”
李游叹气:“你可以再聪明点。”
“比起带刀带剑少了许多麻烦,”李游道,“在下学暗器,正是因为它方便。”
他二人斗嘴,何璧只看热闹。
“岂敢,”李游身体后仰,摸摸耳朵,苦笑,“这一路上,在下的耳朵至今还没聋掉,实在是运气。”
“没人会用刻着自己名字的刀,何况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杨念晴颇为不解,“人都死了,他还来杀什么,太变态了!”
李游想也不想就打断他:“她是女的么?”
见她抓狂,李游笑道:“若你肯请我吃饭,我可以告诉你。”
浓烟还在不断冒,整个船舱中弥散着一股令人难受的味道,杨念晴见李游似在沉思,忍不住捏起鼻子问:“你想什么?”
杨念晴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无论什么东西到你手里都是暗器?”
见他笑,杨念晴已经有不祥的预感,听到这话更觉不妙,待反应过来要逃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地上了!
杨念晴终于服软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说?”
“那我们还找他干什么?”
“这是……”杨念晴大骇。
“他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
“非但认得,而且熟悉得很,”南宫雪苦笑,伸手接过匕首,“正是在下之物。”
李游道:“比如你的鞋。”
“我们去临安做什么?”
好狠毒的药水!杨念晴越发惊惧,看窗外:“他一直都跟着我们,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故意引走何璧,再对我出手,让你来救,然后趁机……”
“万一我们到了临安,他没在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
“找人。”
事情本来就够复杂离奇了,几个人莫名其妙相继失踪,尸体被吊到南宫别苑,死因居然是失传多年的万毒血掌,如今又有人来打尸体的主意,用的是几乎绝迹的焚尸水!
“拿他试很难,拿你试就容易很多,”李游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神情惬意,“还有,就算你的手很好看,也不用总是在在下面前晃来晃去,如此野蛮,仔细将来嫁不出去。”
“你不认识。”
李游道:“不是你要试的么。”
李游敛眉问:“南宫兄可认得此物?”
“他不是还会用暗器吗,”杨念晴想起来,“对了,我怎么没见过他的暗器?难道没带在身上?”
李游沉吟:“老黑?他只怕不会说什么……”
何璧道:“他练轻功是用来逃命的,不是抓人,我的才是。”
何璧道:“你知道我手头只有一堆案子……”
幸好李游眼明手快,及时将杨念晴与南宫雪推开。
杨念晴忍不住一拍桌子:“你耍我?”
“你们只是没想到他还会对尸体下手,”何璧开口打断他,没有抱怨责怪,脸上反而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其实我也想不到。”
李游愣了愣,眸中泛起笑意:“倒也多谢他。”
南宫雪含笑道:“李兄不需要带暗器,因为无论什么东西到了李兄手里,都能成为暗器。”
“她也不知道……”
南宫雪忍笑不语。
李游道:“姑娘的胆子几时变大了,实在可喜可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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