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念晴愣了下,摇头道:“可惜没相机。”
微风吹动,一阵醇郁的、带有独特药味的清香扑面而来。
在暮色的衬托下,一袭白衣格外醒目,无意中倒为这萧瑟的湖景添上了一笔明快的色调。
天阴阴的,一辆无篷的马车载着四个人和一口棺材,缓缓转过山脚。
“他到底是第一神医,还是第一花匠!”杨念晴连声赞叹,“太美了!太美了!”
杨念晴凑近他微笑:“叫什么?”
“你……”不待南宫雪再说,李游辟手从何璧那里夺过马鞭,“啪”地一声响,马车便径直向花海冲去。
杨念晴愣:“弟弟?”
“错,”李游一本正经道,“他不一样。”
南宫雪迟疑:“这……”
李游本是面对着湖水,闻言侧脸看她:“在下怎么记得,有人说在下是小白脸,男生女相?”
虽然都知道那位菊花先生的脾气,但案子耽搁不得,毕竟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作案,众人心急,次日大清早就动身上路了。
“所以你以后若说我坏话,要小心些。”
碧浪重叠,上面飘着朵朵浪花,金黄、大红、绛紫、雪白……无数菊花铺满山坳,方圆竟有两三百米左右!奇怪的是,这些菊花明明颜色各异,排列也十分随意毫无规律,但看上去却并不杂乱碍眼。
船泊岸边。
南宫雪道:“菊花先生的悠然居从不留客,便有天大的事,也只好待明日。”
千百年来,这般风景不知已被迁客骚人们吟作了多少篇愁闷与感伤,勾起了古往今来多少人的思乡之情。
“我也出来了。”伴随着冷冷的声音,何璧已经站在了船头,一袭黑色劲装,加上冷漠的表情,配着荒凉萧瑟的风景,凭空生出几分肃杀之气。
杨念晴不理他,跟南宫雪解释道:“相机就是给人画像的,只不过它更传神,画出来和真人一模一样……”
杨念晴沉默,眼睛有点酸痛。
杨念晴极力忍笑:“你太没情趣了。”
果然,南宫雪摇头道:“李兄莫要捉弄人,菊花先生这千姿百态南山阵,江湖有几人敢擅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走得过去?”
杨念晴顺势道:“我也很喜欢画,不知……能否求南宫大哥一副墨宝?”
“我们自然能过去,”李游看着花海喃喃道,“若一个不通奇门的人能走出菊花先生的千姿百态南山阵,在下一定佩服得不得了……”
“还没画,就叫大哥了,”李游喃喃道,“若是画了,那岂不是要叫……”
李游马上道:“当然是叫弟弟。”
杨念晴原本不会上他的当,但又实在想见识阵法,于是跳下马车:“那我倒要试一试。”
杨念晴指着李游:“他刚才那么站着,配着这风景实在太美了,有相机就可以拍下来。”
“菊花香里叩青筠,半掩闲门。”李游刚刚吟完这两句话,杨念晴抬头就看到了一副令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两个大男人斗嘴,杨念晴听得好笑,她仔细看何璧:“你明明和我们一样,怎么一站在这儿,就怪怪的呢。”
他们走的路绝不可能有错。
见二人又要吵,南宫雪忙道:“杨姑娘既喜欢,将来去别苑选一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