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顾辛烈很快接起电话:“姜河?怎么了?”
这之后,信号一直断断续续的,我们便挂了电话。我太了解赵一玫了,肯定是又和沈放吵架了。
“对了,你们明年秋假是几月,惜惜这段时间工作有些糟心,我想我们一起出去找个地方散散心。”
“惜惜真的是很不容易,你多陪陪她,你最近如何?”
好在那时候我已经拿到驾照,买了一辆二手福特,每天一颠一颠地开出门。拿驾照的那天,交管所让我填一张单子,是否自愿在死后捐献器官,我想了想,打了一个漂亮的勾。
我坚决地点点头。等坐上了顾辛烈的车,我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啊”了一声,转过头对他说:“我跟你说,我以前在旧金山的时候,有个室友,特别二。有一天晚上她去星巴克买咖啡,结果油门当刹车,喏,就跟我一样,一下子撞了前面的车。后来那名倒霉的车主成了她的男朋友。”
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开口:“你前段时间躲着我!”
“你室友和她的男朋友。”
原来我一个人尴尬了老半天,只是一个误会,我咳嗽了一声,“放点歌来听吧?”
“大概,是没有的,”顾辛烈笑了笑,“要不,我们先溜了?”
他点点头,然后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我在车里放了很多周杰伦的唱片,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周杰伦是真真正正可以和青春画上等号的。就好像只要一听到《简单爱》,我就觉得自己还是那个穿着蓝白纹校服,戴着耳机,转着笔,坐在教室里写试卷的小女孩。
顾辛烈想了想:“那就去黄石国家公园吧。”
这次她回国,我照惯例千叮万嘱让她一定要给我带一点花椒粉和麻椒粉回来。
还好我反应及时,只是前方的保险杠被撞扁了。万般无奈,我掏出手机,下意识地就要给顾辛烈打电话,然后才反应过来我们正在冷战。
电话刚挂断,楼下防火警报又“嘟嘟嘟”地响了,声音无比刺耳。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准是顾辛烈又开始尝试他的黑暗料理了。
我这才发现我把自己都误伤了,我郁闷地闭上了嘴。
死去元知万事空,我想,尘归尘,土归土,能帮助到别人,也算是不枉一死。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被排挤吧,”赵一玫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她干的那行属于石油行业,很少有外国籍员工,新人多少都会被排挤的,抽H1B的名额少,她压力很大。”
“你这是咸多多吧!”
顾辛烈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哦,好的,为什么?”
“这个不错,”我点点头,随手拿起盘子里的一块饼干塞到嘴里,“呸呸呸,你这又是做的什么啊!”
赵一玫欲言又止:“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