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再一次摇摇头，艰难地开口：“江海洋……”我明明努力控制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和小嫂子相视一笑，她冲我俏皮地眨眨眼睛。我吐吐舌头，继续洗衣服。

    江海洋终于不再逃避。他一脸漠然的回身，定定地看着我。

    被挡着看不到电视，我正好磨好筷子，便低头接着吃饭了。

    他不理睬我咄咄地逼问，只是偏过头不看我，只一瞬间，我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水光。

    陈旧的家具用起来都不怎么灵光。我拉了半天抽屉仍旧纹丝不动。

    对门本是想调侃小嫂子，不想反被她揶揄了一顿，理亏地闷哼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江海洋，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伪装？”

    我抓起手边的枕头就向江海洋重重地砸过去。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只有伤害别人才能慰藉自己的伤。

    辗转缠绵，绝望苦涩。

    “逝者已矣，请给生者平静的生活，我们不接受任何访问。谢谢大家的关心。”

    他直起身子，伸出双臂抱住我，我一动不动。

    墙上的钟始终“嚓嚓”的走着。每过一秒，我的绝望就一点一点地加深。

    我的眼泪迫在眉睫。

    现在，我们终于要为自己的自私和任性负责了。

    我转身打开电视。

    我心疼地抚上江海洋的脸庞。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们相爱，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什么样的千辛万苦，都能甘之如饴。

    他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咔哒”一声，再“格拉”一扭。

    我感觉他呼出了一口气。

    电视里沙沙地声音还在继续。

    他吻去我眼角的泪水，吻上我的鼻尖，吻上我的额头，每一下都那么轻软而又小心翼翼，放佛我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大概是太饿的缘故，我几乎是端起碗就吃。木制的一次性筷子上有许多粗劣的倒刺，割得我手有些疼。我放下碗拿起筷子来回磨着，让那些刺平下去。

    我听着电视里那身着正装的主播用沉稳的声音播报着新闻，因为混杂着众多杂音，连庄重的主持人声音听上去都有些诡异：

    我转身走向江海洋，每一步都很坚定。我紧紧地抱住他，想给他微弱的温暖。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将我紧紧圈在他颈项上的手掰开：

    心里更是疼痛。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说：

    却不知，原来一切都不是想象那么简单。

    “今日XX省XX湖上一架编号为UCXXXX的飞机坠毁，原因不明，该架飞机隶属于XX航空公司，由……”

    “……”

    “怎么这样就出来了，进去擦干，进秋了容易感冒。”

    我咬着筷子，微微有些发怔，电视里一字一句就那么毫无意识溜进我的耳朵，我大脑短暂的空白，有些吃力的把刚才听见的字一个一个拼凑起来，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才彻底清明过来。

    我只能，等待时间的消磨。

    他低抑的抽泣，喃喃的说：“于季礼，我只有你。”

    我的心一阵阵地抽痛着。那种痛像蔓草，无声的蔓延着侵蚀着。

    “季礼？你怎么了？”

    我手中的筷子骤然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好远。

    一件一件从柜子里拿衣服装进去，然后又去翻寻床头柜的抽屉。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随之落地的，还有那杯放在上面氤氲着热气的六安茶……

    我忙碌中微抬头：“嫂子有事么？”

    我急匆匆地把衣服套上。钻了出来。

    “怎么还傻站着，快去擦啊！”

    身上没有擦干的冰冷水珠被冷风一吹，我全身一个激灵。

    这种感觉让我太过恐慌。

    我的脸有些不自然的燥红了。毕竟床第之间的事三个人讨论的感觉有些奇怪。

    他忽然倾身过来吻上我的唇。

    我的后背刮在包上，后背一阵火辣辣地疼。我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不适合的声音。

    ……

    我骤然起身。手足无措地撞倒了板凳。那一声巨响让小嫂子一脸诧异地回过头来，她见我脸色惨白，顿时感觉到了不不对劲，她一脸关切地问：

    “于季礼，我们该怎么办？”

    模糊的视线里，江海洋英挺的五官中夹杂着满满的无奈和无助。我却无能为力。

    我还纳闷今天小嫂子说话咋一段一段，没想就这么点儿事。我爽快的就答应了，小嫂子一听我答应了，乐颠颠地就回屋去了。

    “江海洋，我也只有你。”

    老旧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结构又是一家挨一家。哪家做那事儿都是很克制的，尽量不让大家听了墙角去，免了尴尬，唯独小嫂子这豪爽劲儿，从来不避讳。

    我依旧没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要逃避江海洋，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午饭是在隔壁的小餐馆里定的两菜一汤。

    心上像有什么东西钝重地刮过，却感觉不到丝毫地疼。

    “我不要你这么做！！！江海洋！！！！！”

    江海洋终于不再镇定。他大力地从地上把我抱起来，一把摔在床上。

    洗澡的时候清晰地听见了开门声。

    “我饿了，做饭吧。”

    “他说了，我们不分手，绝对不会让我见妈妈！！”

    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是楼下奶奶的亲戚送来的六安茶。味道清淡，气味馨香。热腾腾的烟雾熏得我眼前一片模糊的缭绕。

    我颤抖着拿起手边的茶杯，将凉水一口气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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