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江海洋伸手拽住我的双手，将我更深地抱在怀里，放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眼泪是苦涩的，我感觉嘴间一阵腥甜，被咬破的嘴唇渗着咸腥的血，我也不管不顾。

    “这不是浪漫，也不是爱情。爱情里没有牺牲。现在你们觉得刻骨铭心，将来这一切都只成为互相伤害的工具而已。”

    “于季礼，不要害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无力地拽着自己的手，指甲掐到肉里我也没知觉一般，我想要让自己疼一点，这样我的歉疚感会少一些。

    我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神经上。

    “江海洋，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或者你觉得这样很伟大？”我一步一步地向他走近，我无法克制我扯心扯肺的疼痛：

    “不是！不是！江海洋！不是这样！”我歇斯底里的尖锐叫着：“不是一份工作而已，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我不会靠近你，我不会！！！”

    我们像溺水的人只想互相取暖。我紧紧地搂着江海洋的腰，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江海洋的白色衣服上，洇成一个一个浅灰色的水印。

    他将我制服，控制在他身下，用力的撕毁着我的衣服，像野兽一样噬咬在我的身上。每一下都是那么沉重。我极力的反抗着，仍旧敌不过他的力气。

    她骤然从座位上起身，走向窗边，我的视线也随着她一起飘向窗外。窗外是一片安详的繁华，华灯初上，城市被灯火点亮，滚滚的万丈红尘，流光溢彩，美得惊心动魄。我一直秉着呼吸，等待她的后话。

    因为幸福，真的太过美好，美好到，我觉得我也许永远都得不到，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让我肆意的挥霍，这每一秒的幸福。

    模糊的泪光中，我听见自己冰凉而颤抖的声音：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微凉的风扫在我的脸上，却丝毫不能缓解我身上的燥热。

    “小朋友，你知道海洋为了你，和宪彰闹翻，现在在一家小小的公司做业务员么？”

    江海洋愠怒地看着我：“不许这么想！”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

    不等我回答，他霸道的气息已经席卷在我的唇上，一阵阵的疼痛从唇上传至我的神经。他的力道大的惊人，我觉得他几乎要将我捏碎。

    之后是长久的寂然无声，我和江如芝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各自陷入思绪中。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心疼，我紧紧地抓着江海洋的手臂：“江海洋，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海洋……”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听见我的低唤蓦然回头，一见是我马上展露出一丝笑意，那笑容的背后满是落寞的苦涩，看得我心间一阵生疼。

    我们甚至不敢大力的呼吸，静谧的夜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将我们吞噬在一个令人心力交瘁的黑暗国度。

    她回首，我从她晶莹的瞳眸中看见了自己一脸的惨白。我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如芝。

    我是你的“宝贝”么？为什么你所有的一切都瞒着我？

    这样的亲密让我不能控制的想起三年前那些难堪的经历。

    他急忙摁熄香烟，对我招招手：

    ……

    我对她咄咄地质问无言以对也无力招架，江海洋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黑暗中传来江海洋一声悔悟的沉重呼吸。他将我更紧地拥在怀里：

    “如芝。”

    我失控上去和他厮打成一团。气极的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眼中只有凶狠的决意。

    我像一尾鱼，将全部的自己都放心的放在江海洋的温暖包围中。

    黑暗中，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江海洋，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因为我爱你，七年前也是，七年后也是。你知道，朝阳公园有两个门么？”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全身都僵成一团，只是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惨白的天花板。

    我总是无法克制我身体的颤抖。

    他的声音无力而苍白：“于季礼，你记住，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我们就这么紧紧地抱着，放佛海枯石烂宇宙洪荒都不会放手。

    他的急迫让我觉得，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宝贝，过来让我抱抱。”

    我摸索着走到了书房，推开门，看见静坐在那里的江海洋。

    那一刻，最不堪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会死去的那一刻，我脑海里闪过了过去那些美好而绮丽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有江海洋，那么美好，美好到不真实。

    他喘息地咬着我的耳垂，低抑的声音像是杨柳树被风拂动，沙沙的，低低的：

    我颤抖着双手抡起他的衣袖，精瘦的胳臂上满是抓挠的红痕，密密麻麻。我又抡起另一只袖子，也是一般的状况。

    ……

    他伸手扮过我的脸，强迫我对上他逼人的目光，他一字一顿地说着，缓慢而坚决：“不许离开我，于季礼，想都不许！”

    像是一部无声电影的慢镜头，由远至近，最后定格在一个静默的画面上。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毫无底气，无力而苍白。

    他死死地箍住我的头，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我觉得自己像是逐步靠近火焰的冰块，一点一点的融化着，猝不及防，生死难测。胸中的空气被一点一点的挤出，直到最后我全身无力的攀附在他的颈项上。

    但是此刻，我想试一试。

    我的眼泪纷纷扬扬，而他却满不在乎的将袖子放下，一脸笑意地安慰我：“只是虫子咬的，又不是传染病。”

    ……

    往事落幕，辗转现在，我只想更紧地拥抱江海洋。我们以最原始的状态拥抱在一起。

    鼓噪的心跳像失控的鼓点，搅乱了一室的静谧。

    夏如芝闻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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