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前,江海洋用略带缱倦的声音说:“我爱你。”
见我郁郁寡欢的挂断电话,身旁的小姐一脸善意地问:“和男朋友吵架了么?”
那个晚上,不知道是太冷,还是我太迷糊,我明明一直在看广场的时钟,却没发现那个钟停了,一直到我第二次发现时间一直在7点40时,我才终于意识到,时钟停止了。
整个堵车的过程中,我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她交谈。总算让心里的阴霾逐渐散去。下车时,我感激的与她道谢。
“周老师,恭喜你啊,你的学生都走出国门了!”理科平行班的班主任一脸笑意的向我们班主任贺喜。
江海洋说,我的心的冰的。也许是。
江海洋,这个名字充满了水汽,却又真的如大海一般广博,能将我紧紧包围。每当我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念着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都是温暖而柔和的。
我的心已经飞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好,做了很多梦,梦见小学的时候和小朋友们在防空洞附近捉迷藏。轻雨飞扬,只有我一个人在草丛中钻来钻去。雨随着呼呼地风落在我的眼角眉梢,让我几乎不能睁开眼。那些疯长的野草放佛有生命一般都张牙舞爪的向我袭来,紧紧地将我缚住,我几乎不能呼吸。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不理会他恶劣的态度,只是继续说着:“老板,我不能随着你做一辈子包了。”
纸条上的字迹我太过熟悉。所以才能让我的心跳一瞬间那么鼓噪。
“于季礼,加油学习啊!”
我不敢动,害怕一动,眼泪就会濡湿枕头。
于季礼。
……
不等老板回答,我转身准备出去。
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不能说出去的秘密,是我不舍与任何人分享的珍宝。
我没有回应任何话,因为我什么也说不出。
“于季礼,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的心是冰的。”
这种疼一阵一阵,时急时缓,我额间不禁出了些许忍耐的冷汗。
却依旧不能缓解我的心神不宁。
早上循着生物钟自然地起床。坐在公交上听着车载电台主持人低沉悦耳的声音。絮絮叨叨的报道着早晨的路况交通。
不远处的广场上时不时传来阵阵音乐声,比之这段萧瑟的景象,那边要热闹许多。
城市很大,所以我们每天都与一些人相识,然后别离,这只是一个伦常的循环。
一股股的苦涩涌向喉间。
在你求学国外,安逸生活的时候,于季礼有多么遭,你一定想不到。
巧克力真的很甜,甜的都发苦了。
……
而现在,我就要失去他了。
我的手心出了些微薄的汗。全身紧绷的我只是紧紧地跩握着那张纸条。
一张纸片猝不及防的从作业本中掉出。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心间像有尖刀在绞,直绞的我血肉模糊。我几乎不能呼吸。眼眶里全是堆积的眼泪。
我手撑着下巴,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怎么能离开?
站在朝阳公园门前,我一直不能控制的展露着笑容。因为紧张,我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一直在原地踱来踱去。
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对不起。”
七年来,我都是这么过的,当我想他到无法控制的时候,我都是这么做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他想说的。我全都明白。
我从来没有勇气,去靠近那段遥远的过去,不敢去揭开,那段尘封的往事。
我就那么站在那里。背后是夜色深沉的街巷。许久才有一辆车经过。刺眼的车灯晃花我的眼。那光点在我的记忆中镌刻,如烙印一般让我永不能忘。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是由轻到重。最后是一片紊乱的划痕。
“江海洋,你没有错。”我的心里有些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我从座位上起来,轻叹了一口气:“老板,我可能不能做下去了。也许我会找新的工作。”
当我急匆匆赶到西门时,江海洋已经不在原处。我只能看见他等待时用石头在地上刻的三个字。
所以我才能对顾岑光4年的感情无动于衷。
“于季礼——你去哪!?”身后是叶爱红愤怒地咆哮,我外套都没有穿就闯门而出。
也许,一切就是天意。
“老板,我以后可能会结婚。”我的语速很慢,我以为自己说不出,却终究还是说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毫无意识的拿出作业本,无力的打开,眼前都是一片花白。
我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是多少,但是在我的心里,这就是我此刻最真诚的心意。
“我在。”
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我下意识弯腰拾起,然后,我便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悸动。
我从包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便接了起来。
老板仍旧没有抬头:“废话,你当然会结婚。”
在梦中,他的身影都是模糊地。我却总不想醒来,因为我害怕,害怕醒来时的一片虚无。
车窗外是滚滚的车流。城市拥堵的交通让人的心情也不能平静。车上赶时间的乘客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一句句方言的咒骂传至我耳边,依然引不起我心底的丝毫涟漪。
我抬头望了望天幕中若隐若现的皓月,夜晚天空的死角都是一片蓝黑色,星星更是难以寻见,我寻思着,一会儿会不会下雨。一阵冷风吹来,我全身一颤。没有穿外套,再加上夜风习习,我一直冷得打哆嗦,只能来回搓着自己的手臂取暖。
“于季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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