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这么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过日子,甚是孤单。
“睡不着,在看杂志。”
只可惜我心中已有一人,只懂解那人的风情。其余的一切,我的反应都是冷淡和木讷的。
“同志,你的世界和正常人是不是不一样啊?”
……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江海洋一直没在说话,我有些诧异。
看我懊恼的样子,他似是目的达成一般满足,嘴角泛上一丝笑意:“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他轻轻弹了一下手上的烟,不安分的灰屑夹杂着点滴火星,飘落在光洁的水池边。
拜托,我也不是做了什么泯灭良心的事,怎么牛鬼蛇神就找上我呢?我无力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有男朋友了,不要再送花给我了,我会很困扰。”
江海洋,你轻描淡写所说的以后,对我来说,是一种极端绮丽的梦想。
脚步刚起,就听见身后不甚在意的声音,在并不宽敞的死角回荡:“走多远都没关系,我说过我的世界从来没有‘拒绝’。”
我回首,他如风的身影从我身侧擦过,鼻尖嗅到一阵淡淡的古龙水香气。
他轻佻地挑眉,还是一脸的笑意:“我一直很认真。”
“逗你玩呢!”
拿起床边的手机,深深地呼吸,然后又坐回原处。
对于他恶趣味的笑意,我无奈地喟叹:“先生,我们可以认真的谈谈么?”
我这尿遁也遁得够久了,再不回去老板大概要报失踪了。
江海洋重重地呼吸了一下,似是考虑良久才开口:“于季礼,你想过换个工作么?”
见我服软,他开始不知餍足起来:“是么?那我们交往吧,蔸什么圈子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还是一脸戏谑的笑意:“适当的拒绝很好,太多了我会觉得你是‘欲擒故纵’。”
我紧紧地拽着手机,发不出任何声音。鼻尖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涩。
我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懒得再说话,摆摆手欲离开。
面对他如铜墙铁壁的刚硬脸皮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我的内心第一次涌上了认输的情绪。我无奈地举高双手,投降道:
“喂。”接起电话,我竭力让自己的语调更平静些。
我随意的一翻:“你姑妈的书,星座的,”说话间我又翻了一页,视线被书上的文字吸引:“江海洋,书上说‘水瓶座是柏拉图式的情人’ ”刚念完我便嗤了一声:“你有这么好么?”
我皱着眉,不解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何如此自以为是。
我一怔。终于意识到他犹豫着开口的原因。
从他的欲言又止中,我总算是听出了端倪。我对他的建议本能的反对。本来十分愉悦的心情顿时沉到谷底,眉头凝起:
这样的公子爷不能在他面前太强硬,越是强硬他越来劲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现我的真性情。我是个正常人,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没功夫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微启薄唇:“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兴趣,越是要得到,我的世界没有‘拒绝’这个词。”
我这个人一贯是不在意的人和事都是不上心的。
“江海洋!你敢!”明知道他是故意逗我,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吃醋。
话语中的温暖我饶是再迟钝也能听出来,心底一丝丝的甜蜜,好像那巧克力融进了心里一般。我笑眯眯地点点头,鹦鹉学舌一般重复着:“以后不在你不在的地方喝酒。”
“江海洋,要注意身体,赶紧睡觉吧。”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找上我呢?难道是因为美色?”我摇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答案:“这世上美丽的女人太多了,难道你是鲍参翅肚吃多了要换口味?我想有很多女人排队要做你的新口味,你何必在我这棵歪脖树下守着呢?”
电话两端的我们都沉默了起来。耳边传来江海洋有些紊乱的呼吸声,良久,他慢慢的平复。只听见他无力一声轻叹:
我一边啃着江海洋给我买来充饥的巧克力一边翻看着。
“这么晚还不睡?”
“小醋缸子。以后不许在我不在的地方喝酒。看不见你我会担心。”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咄咄逼人的一面,可是就是忍不住不依不饶地质问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江海洋音调一转:“看的什么杂志?”
铃铃的铃声划破了夜的静谧,也让我脑海里的一团酒精迷雾彻底散去,我欢喜地从床上跳起,被子被我大力的掀到了地板上我也视若无睹。
我闷闷的说:“我知道。”
“今天喝了酒。现在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