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这么多年的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直直地盯着江海洋。
多么欢乐地气氛,即使烟花的结局,是颓然伤逝,也无所谓。
“再盛一碗。”
漫天华彩作背景,江海洋的声音隐在霹雳巴拉的嘈杂声音里,我回过头,他的面庞在忽明忽暗的湛蓝幕布中有些飘忽不定,五光十色的烟花映在他英挺的五官上,显得几分迷离。耳畔只听见他坚定地说:
这么对坐在小小的桌边吃饭,尤其背景是我的家,气氛不觉变的就微妙了起来。
我痴痴地看着江海洋,百思不得其解。
他姑妈的旧房子都能在城都花园,而我这样积极生活,努力工作的人,还在租这样简陋的房子。
我起身又给他盛了一碗,看他吃的很香的样子,心里也暗暗高兴,我抬头:
还没到广场,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一抬头,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凝重的夜色被绚烂多彩的烟花点燃,周围的景物都在骤然的光亮中忽明忽暗。
“急什么呢?”
我屯来过年的粮,差不多都弄到桌上了。
江海洋浅笑着接过笔,自然地在手上转了一圈,他微微低头,刘海自然地垂着,立体英挺的五官在刘海的阴影中若隐若现。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于季礼,也可以成为别人愿望的主角。
他轻叹一口气,将我按向身旁的椅子:
他笑着耸耸肩,双手随意的叉着腰:
“呵咳咳……”江海洋大概是想笑,结果乐极生悲,呛到了,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一边喝我一边拍拂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可是和江海洋同处一室?还睡觉?!这我还真的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女人,一头夸张的□浪。进来的每一个顾客她都亲自招呼,和善的和顾客唠嗑一下。
江海洋的手带着笔在纸上游走,笔尖触到纸张发出轻微的划声,他很快的写完,还没等我看清,就已经起身,将纸贴贴到墙上,而且为了让我看不到,他故意把纸贴贴的很高很高。
当我们溜达回到家的时候,已近黄昏。
我本来都酝酿起的感动情绪瞬间被这句“灭绝师太”给镇压了下去。弄得我哭也哭不出,笑又憋不住,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异常地难看。我羞恼地用眼神狠狠剜了江海洋一眼,恨恨地说:
心形的纸上黑水笔写的几个遒劲有力的字赫然出现在我眼底:
“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本店送上的祝福,有希望就会成真。”
“我昨天才回来的,一回来就来你这了,还没地方住呢。”
但是,世界上有些事,就叫命中注定。
“我写不出来,你写吧。”
第二次进我小窝的江海洋明显熟稔了许多,自觉地脱掉鞋子,跟在我身后。
我总是万分羡慕他的笔,可以这样被他握在手心。
我一边往嘴里送米饭,一边想着一会儿该做点什么来缓解气氛。
我不管眼底私自泛起的水汽,只是重重地点头。
“七年,我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