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个男人曾几次偷偷来找过妈妈。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处理的,总之那个男人从来不曾出现在文措面前,这让文措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很多年前。
也不知道陆远和苏灵蕴到底说了什么,看苏灵蕴和陆远的脸色都不太好。
文妈妈轻轻吸了吸鼻子,眼角含泪,却还是笑着:“我这女儿看着没良心,其实比谁都重感情。以后就看你了。”
“她现在已经很好了。”
文措始终记得那是一个星期五。
秦前原本想问几句,最后看陆远一直心不在焉,那么多人在,他也不好意思问。
陆远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微微有些细微的改变,有些陌生,也有些悸动。
“醒着的时候竖起了一身的刺,睡着了倒是柔软得要命。”文妈妈说。
打完了脏话,没法送,文措又都删除了。半天没想好怎么回就放着了。没想到她不说了,陆远却不依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她并没有和陆远约好,这是文措式牌理,为的就是一个惊喜,虽然常常会变惊吓。
“嗯。”陆远说:“无所谓,不管是谁发的,我就当做是你发的,这样我会比较高兴。”
陆远看不得文妈妈陷入悲伤,故意逗乐说:“我这是革命还没成功,还得靠您和我里应外合。”
……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外面搭了一件灰色的毛衫,下半身搭配着深色休闲裤,一双休闲皮鞋看上去让他有点英伦范。乍一看还挺好看的。
“和我约会你打扮那么风骚干嘛?我还以为你要去勾人呢。”
文措站得太远了,听不清陆远和那女人说了些什么。诚实地说她是挺着急的,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被动,她又称为了被选择的那个人。
电话里,他的声音很温和也很平静,他说:“文措,我可能会晚一点到。”
“哪还有你陆远不敢的。”
正想着一会儿给那呆子一个惊喜,那呆子就发了一条信息来了。
“喜欢她什么?神经病一样。”
下午两点,今天文措提前下了班,准备去挽个发型去见陆远。
陆远安静地开着车。文措枕在文妈妈肩膀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车里的气氛很平和。谁也没有说话,却也不会觉得尴尬。
秦前瞪大了眼睛看着文措,腹诽道:“你比人家绝对是有过之无不及。”
由于陆远迟迟没有表示,文措决定还是先下手为强。
只许yes,不许no。
秦前哭笑不得,没想到她强词夺理得这么坦然,倒打一耙到她这个境界也是难得。
“彼此彼此。”女人冷冷说。
陆远想了想说:“在爱里,说来说去,大概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凭感觉。”
“玩这么大?”陆远说:“你不会让我当街脱衣什么吧?”
“你不是人啊?”
如果那个女人说了什么让陆远回心转意了可怎么办?
“没想到陆远行情差到这个地步,还得相亲找女朋友。”文措撇着嘴说:“也是,正常人就不会喜欢这种书呆子。”说完又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好在我不是正常人。”
这个城市忙碌又繁华,每周五总是热闹得如同什么节日一样,街上到处都是人。
……
文措抿着唇想了一会儿说:“从现在开始,24小时,你必须什么都听我的,我说什么你都要说yes,绝对不许说no。你要是违背了就永失所爱。”
苏灵蕴对他那些拒绝的说辞置若罔闻,她幽幽道:“希望你拒绝的话可以说到最后。”
秦前知道文措是什么样的主儿,咧着嘴说:“相亲认识的,陆远他妈‘特别’喜欢这姑娘。”
“让我们说了就要让他们说啊?你有没有原则啊你?”
“嗯。”陆远说:“请问你今晚有时间吗?鄙人想约你吃个饭。”
“去你的感觉。”苏灵蕴冷冷勾起嘴角:“这辈子我最不相信的就是感觉。陆远,不要妄图说服我,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我用来说服别人的。”
加完了才想起上次问得那些丢脸的话,赶在陆远发现之前,欲盖弥彰地编辑了一条信息。
心思劝写在脸上的文措状似无意地踱步到秦前旁边,先是问了问今天的事会怎么处理,又假意给秦前道歉说给他添了麻烦。她转了山路十八弯,终于问出了正题:“陆远和那个女的,是怎么认识的啊?认识多久了啊。”
文措听得一头雾水,她有病可以理解,她确实曾经得过心理疾病。可是苏灵蕴是怎么回事?
陆远的采访没有完成,文措没法写报道,就用工作号又加了一遍陆远。
虽然心里腹诽了文措半天,但还是听了文措的话去唤来了陆远。
“我确实在心里笑。”陆远说:“我很高兴你还在关心我。很高兴你会在乎。”
文措对那家店还是很有印象的。那是那个男人的面店。人入中年的男人落魄得可怜。可文措却始终对他同情不起来。
“当年我们明明已经协商好了离婚,也签好了协议。你骗着我,还偷偷毁了协议,最后到她那里去闹。她什么都不知道,错的都是我,和她没有关系。”
“好吧,那你说要怎么办呢?”
“我这不是正约呢?她要是答应了我就约到了。”
文妈妈笑了笑,大约是想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我从来不曾告诉她们我们家的地址。想来想去,她们大约是通过那个人知道的吧。”
“文措啊文措,没想到不过半年时间,你这脸皮已经厚到刀枪不入了啊。”秦前感慨。
“你倒是敢说。”文措说:“你现在胆子贼大,还敢耍我。”
文措有点蔫蔫的:“噢,祝你今晚约会愉快。”
文措一手把玩着指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激动的把指甲都给弹崩了。
“你根本不配当妈妈。”
苏灵蕴眼眸深沉地看了陆远一眼,不含任何感情,冷漠至极,她拉回自己的妈妈,淡淡说:“让他去吧。”
看到陆远就回了一个字,文措立刻打电话过去。
“刚才我不是也给机会让你和他说话了吗,那时候你怎么不投诉我?”
文措想,那一天,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苏灵蕴淡淡一笑,只轻轻抿唇,反问道:“是吗?”
大白天的,男人挂了歇业牌。面店煮面的大锅足有七十几厘米高。腾腾冒着热气,让文措看不清里面。只听得见那几乎是争吵的声音。
“晚多久?”文措问。
“你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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