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我……”

    霍期的声音有些激动，他第一次在周尽欢面前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你没有应我，却跑到宋演身边。”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

    灯亮起来后，宋演绅士地放开了周尽欢，避免了她的尴尬。她低头拢了拢头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宋演。她害怕这种感觉。过去那些难堪还历历在目，她总没办法再像过去那样毫无保留地喜欢他。也不敢再去触碰这种无法控制的感情。

    “刚才我到处找你，你为什么都不肯应我一声？”

    “周尽欢，你知道你到底要的是谁吗？”

    霍期放开了周尽欢，他目光笃笃盯着她，眸光深沉：“你是人的方向错了？还是心的方向错了？”

    “……”

    周尽欢余光扫到宋演，他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她轻舒了一口气，对霍期说：“我没事。”

    “周尽欢，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可是我怕今天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霍期笑中甚至带着最后一搏的绝望：“可不可以到我身边来？我也想要阳光，哪怕一点也好。”

    “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

    “怎么了？”周尽欢表情有些窘迫，她根本没听到霍期说了什么。

    ……

    “这叫妇唱夫随。”宋演这脸皮也是够够的了。

    “不。”霍期侧过头看着周尽欢，他笑着说：“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宋演不声不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到周尽欢身边来了。周尽欢一抬头，看上看见他肩膀到脖颈的线条，莫名脸上有些烧。

    “你决定了去不去，我才能决定我的。”

    八个会发光的球一一被找到。兴奋的人群时不时撞过来，都是宋演替她抵挡的。她缩在宋演怀里，眼里有忍不住的水汽。

    宋演的吻并没有持续太久，他最后在她额头上留下温柔的印记，将她揉进了怀里。周围的人还在哄抢，每张椅子背后的花束都被破坏了。

    为什么这一切都来得这么晚？周尽欢有点难过。当年她那么爱他的时候，他为什么就是不爱她呢？如今她已经走了这么远，还叫她怎么回头呢？

    “我没有……”仿佛被人看穿了天大的秘密，周尽欢本能地否认：“刚才那是个……误会……我找错了方向……本来是……想找你的……”

    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霍期说：“我小时候跟我妈相依为命，生活过得很苦，因为我是被生父放弃的私生子。当年我有个女朋友，在一起三年，后来毕业，她嫁进了豪门，放弃了我这个穷小子。现在我进了霍氏，说是副经理，其实就是在霍氏旗下各个公司打杂。”他说完，自嘲地顿了顿，“其实我一点都不好，接近我的女孩最后都会离开我。只有你，总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无是处，我也能成为某个人的英雄。”

    成为某个人的阳光是什么样子呢？她能成为霍期的阳光吗？周尽欢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霍期和周尽欢并排走着，周尽欢有点心不在焉，脑海里一直回放黑暗中发生的一切。

    八个人领取了大奖，所有的活动完毕。公司一个董事代表做了最后致辞，这次百年庆典也就算圆满结束了。

    她到底想要谁？

    “噢。”

    “没多少人。”宋演说：“我们那一届就20%生源来自江北本地，好多后来还去了北都。”

    不等周尽欢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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