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包丢给我很多次,一打开就是身份证。”他说地很坦然,丝毫没有偷看的心虚,还强调:“我看过很多次,二月七号,去年是农历腊月十九,今年正好和除夕同一天……”
“你说的很对。”傅容引不点头了,弯眉笑眼地看着她,“我们在一起确实不合适。”
“年夜饭吃了么?”
“今天是除夕夜,也是一位贵宾的生日,接下来,让我们一起为卫舒夷小姐庆祝,祝她生日快乐——”
在她不满的嘘声中,他起身,从房间里拿了样东西出来。
“停。”
欢呼声中,角落的卡座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氛笼罩,裴洋的脸色冷地像是结了冰,他狠狠一脚踹在酒台上,香槟塔哗啦倒下,那群公子哥搂在怀里的女人们纷纷吓了一跳,谁都不敢出声。
“想放烟花吗?”她看看他,又看看窗外,“想放的话我们也去吧。”
“那就不放。”傅容引笑笑,“如果你想的话,我会觉得它浪漫,你不想的话,对我来说那就只是一堆在空中爆炸燃烧的氧化物、粘合物以及可燃剂混合体。”
在后来那段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直至今日,蒋玉琴都没有再给她庆祝过一个生日。
外套沾着寒气,卫舒夷站在楼梯口,对上他诧异的目光,匀着气笑了笑。
“有什么关系?反正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二十四岁。”傅容引眉眼弯弯,“而且,从两个月前开始,我也已经二十六虚岁了啊。”
“翻篇?”傅容引挑眉,“我刚打开一页,还没落笔写字你就叫我翻篇,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即使在大年三十这样一个对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来说都很重要的日子里,依旧有那么一小撮人,游荡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
停了停又说:“生日快乐。”
卫舒噗嗤笑出声,“果然是理工男,说真的,你的外表和你的专业一点都不符合。”
她想说话,然而才张口,他就作西子捧心状,往旁边一歪,“啊呀,心好痛……”
毛线挨着光裸的脖子,暖融融地,又微微有些发痒。
他却像是很高兴——
“……哎?”这下,卫舒夷有点搞不懂他了,却还是道:“你……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那这件事就这样翻篇……”
挺好的,这样挺好的。
“好啦,你先坐好!”
“在你喜欢上我之前,喜欢你的这些时间,这些感觉,全都属于我一个人。”
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被寒气衬托地格外沉重,钢筋水泥铸造而成的高楼大厦林立在薄雾里,路灯下互相依偎的男女飞快逝过,车上电台里主持人正聊着听众寄来的新年祈愿,却没有人替她们想,这个在广播室度过的新年是否真如她们喜气洋洋的声音一般有趣。
“因为缘分啊。这座城市有那么多的人,这个圈子有那么多时运不济的小人物,可你偏偏选了我。”
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好,感情是相互的,单方面维系不了,而且……
“你只是缺少和异性接触的机会,又长时间和我待在一起,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卫舒夷一愣,过后皱起眉头。
“这个问题问的好。”傅容引趁机摸了摸她的头顶,而后笑答——
她摇头,“不想,我对这些没兴趣。”
必须去见他——
“嘁……”
傅容引神色微变,那双眼中亮着沉沉的光,温柔的五官溢出一股魅气,美地不太真实——说实话,她一直觉得,他会在这个圈子里被埋没这么久实在是不可思议,然而这个时候又莫名有些害怕,因为他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太过灼人。
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是一座不夜城。
“不要在心里乱下结论哦。”傅容引从她的表情猜出了她内心所想,一字一句道:“先爱上的人一点都不可怜。”
他挑眉,“很开心你这么直白地夸我好看。”
“你……”
杯子碎裂的声音被音乐声掩盖,并不算大,但此时全场的焦点都在他们这里,这一脚下去,人群立时没了声。
傅容引盘腿在她对面坐下,解开礼物盒外绑着的丝带,将一条黑色的围巾取出来,亲手围在她的脖子上。
他收了笑意,认真道:“我同意你说的那句话,我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但是,只是现在不适合。”
“你是个艺人,演艺事业才刚开始……”
继续点头:“对,才刚迈出一脚。”
听她的语气犹可商量,他立马从地上起来,盘着腿坐地端端正正。
弯唇一笑,他不紧不慢地开口:“看在我这么好看的份上,请允许我任性地要求——不要现在就给我发好人卡。”
蒋玉琴在她心上挖了一个洞,这么多年,伤口随着年月增长逐渐腐蚀溃烂,而当她成长到一个临界点时,那个洞终于威力不再。
“吃了。”傅容引动了动喉咙。
他点头:“恩恩,没错。”
卫舒夷的神情表明了一切,她猜到了,并且打算拒绝。
他却反问她:“那你呢,你想放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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