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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年少轻狂时(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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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付正伦满脸的复杂:“你这样是走不掉的……”

    “苏醒之!你,你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冲进门内的付清弦看着手持金簪,对着自己的脸的醒之,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走一步:“苏醒之,有什么话好好的说,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好不好?……”

    只见那两个老妪将醒之夺下醒之伸手的包袱,好不怜惜的将醒之扔进了屋内,不顾醒之的大喊大叫,随即关上了门,落上了锁。

    醒之握住金簪的手动了动:“备马!”

    付清弦咬着牙,暴怒道:“付总管他怎敢……”话未说完,已经冲出了门外,一头扎进了暴雨中。

    白雪皑皑的婀娜山上,往日的欢声笑语已不复见,洞口已被积雪掩盖了大半,曾经的棉布帘已破损的不成模样,一半垂在地上另一半飘荡在半空中,云池还如记忆中的那般温暖,就连飘荡在水中的雪莲花瓣,还如几年前鲜嫩的颜色。

    “我才不担心她呢!这么没良心的丫头,我怎么可能担心她!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莫苛话毕,翻身上马,似是为证明自己的话一般,头也不回的驱马前行。

    醒之将马停在十里亭外,低声道:“亭内能避雨,你下吧。”

    “回来!”只见付正伦怒喝一声。

    富贵笑道:“这夏天的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估计也下不多长时间了。”

    “爹爹……爹爹,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这般的对我?你不该是很疼我吗?我自小没有娘亲,你不该是很疼很疼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迫你的女儿嫁给别人做妾室?爹爹是侯府的管家,那些高门深庭的妾室是如何的没地位,有的甚至被妻室活活打死都不能过问,这些爹爹难道不比女儿清楚吗?”醒之拍打着房门,哭泣着嘶喊道。

    付清弦看着富贵手中的衣袍,皱了皱眉头:“本小侯才不要穿红色,换个颜色,最好是翠绿色,要不青竹色也行。”

    醒之似是已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双眼呆滞的望着床帐。

    付初年坏笑了一声,凑到赵韵柔耳边说道:“我像清弦那么大的时候,可是见了谁都说喜欢,那个时候爹爹不止一次逼着我娶妻,若非是我死也不从,又怎么与夫人有了今日,我也是遇见了夫人以后,才庆幸自己一直未娶妻。你看看爹爹也是二十多岁才娶了娘亲,三十岁的时候才有了我,娘亲生下我……便去了,爹爹也是一辈子都没有续弦。自来我们付家人,动情动心都晚,所以我才不敢给清弦轻易娶妻。”

    木通分明看到那老妪的手在暗处,拧着醒之身上的肉,醒之吃痛,双眸恶狠狠的盯着老妪,嘴里的尖叫也越发的凄厉,而老妪下手也越发的狠了,另一个老妪干脆扔了手中勺子,掰着醒之的嘴,用碗将米粥直接灌了下去。

    这场暴雨已肆虐了一个多时辰了,不但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天地间已经被乌云笼罩,耀眼的闪电划破天空,夹杂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雷声。

    醒之猛然站起身来,冷笑一声:“因为我打了你是不是?因为我一直看不顺眼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很讨厌你是不是?所以你才想出了这样的恶毒的计策报复我折磨我?!”

    富贵一脸的为难:“可是再过两天,你接醒之小姐的时候,一定要穿红色的,醒之小姐的乔迁之喜,自然穿的吉利点好。”

    紧跟在付清弦身后的付正伦也楞在了原地,眼底也闪过一丝慌乱。

    “爹爹!你怎么能忍心让你的女儿去给人家做个毫无地位的妾室?!你……”

    见醒之穿上了自己的衣袍,付清弦脸上露出了一抹有点伤感的笑容:“你身上有股浅淡又清冷的香味,那香味还带着几分甜腻,十分的好闻,我从未在别人身上闻到过……苏醒之,我不娶你了,你留下来好不好?”

    彻夜未眠的醒之,随便的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背上包袱,轻轻的将房门开了一条缝隙,待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她才敢迈出脚步。

    付清弦看了一眼,门外的大雨,低声恳求道:“等雨停了好不好?这样……”

    清宁阁内,付清弦盘着双腿,托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的暴雨。

    付清弦摇了摇头:“这雨都下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停?”

    日进正午,炙热的阳光已热的人喘不过气来,马车已挪到了树荫下,唯有莫苛还牵着自己的马匹站在原来的地方,因过度的炎热,马匹已是焦躁不已,不停的刨着前蹄,几次想挣脱莫苛拉扯的缰绳。

    醒之一步步的走进暴雨里,瞬时一身亵衣的醒之被雨水浇了透彻,付清弦忍不住上前半步,却被付正伦拉住了胳膊,暴雨中,醒之头也回的走出敞开的大门,翻身上了马。

    富贵满脸焦急的返了回来:“总管这事待快点通知侯爷啊!这个时候城门还没关呢!要是出了城,再找人就难了,更何况她还带着小侯爷!”

    木通失声哭了出来:“小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想哭就哭吧,哭完就好了,哭完起来吃点东西,小姐还小,日子还长呢,怎么能这样的和自己过不去,再说……再说小侯爷对小姐也是有心的……小姐,你多少吃点吧,要不,要不喝点水也行,你这样是熬不下去的……”

    醒之看了付清弦一眼,垂下眼眸想了一会:“上来!”

    醒之歪着头眯着眼,似是想了一会才想到眼前的人是谁,她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浅笑:“有人说过,脸上有些奇怪的东西,是因为前世欠了别人才会留下的印记,今生好让人一眼认出自己……付小侯,你说我是不是前世欠了你,所以今生注定要给你做妾室来还你?”

    “爹爹……”醒之呆呆的站在原处,声音微弱的唤道。

    付初年敛下眼眸,低声道:“如此也是为了清弦好,清弦才十六岁,对什么都好奇,我就怕他分不清楚好奇和喜欢,等过了这几年,遇见其他的姑娘,再说喜欢上,咱们该怎么办?若说门不当户不对还好,若是门当户对,谁愿意让自家的女儿屈就一个侧室?所以为了清弦也只能委屈那丫头了,再说,若是等过几年清弦还是喜欢那丫头,到时候我再给他们补上一场婚礼,将那丫头扶了正便是。”

    付清弦用棉被抱着,呻|吟道:“不就换个地方住吗?有多大的事……唉!苏醒之定然又会将这一笔账,算在本小侯的头上,到时候还不知道又该怎么对待本小侯了呢!”

    凤澈透着马车的帘幕缝隙,看着心不在焉的莫苛,眉头微微的皱起。

    付清弦连连退后,付正伦皱眉想了一会,终是未敢上前,退了付清弦的身后。

    莫苛似是猛然醒悟一般,抬眸看向东方的朝霞,翻身上马,又回眸看了一眼南边的街道,方才缓慢的驱使着身下的马匹,那马夫随即也跳上马车,不紧不慢的跟在莫苛的马后。

    醒之眸中划过一丝冰冷,她转过脸来,想也不想,一鞭子抽在马鞍着,付清弦吃痛,反射的松了手,只见那马儿和马上的人只留下了一个冰冷的背影,在暴雨中绝尘而去。

    木通再也不忍继续看下去,看了一眼付正伦的背影,转身退了出去,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赵韵柔想了一会,开口道:“可是我看清弦那个样子,不像是好奇,倒真像是喜欢上那丫头了。”

    太阳冉冉升起,光线也逐渐的灼热了起来,城内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莫苛却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那抹翠绿,白皙的脸上已是难掩的失落。

    木通倚着大门框,不停的用衣袖擦拭泪水,红着眼睛望着南城门的方向。

    莫苛骤然回头,满眸的懊恼,连忙说道:“干嘛等到明日!咱们现在就走吧,都出来三个月了,音儿在家早该着急了,我方才只是在想事情,一时忘记了时间罢了。”

    富贵从衣柜中拿出几套衣服,点头连连:“是是是,小侯爷说的是,小侯爷乃堂堂男子汉,自然懒得和醒之小姐一般见识……小侯爷还是先起来试试衣袍吧。”

    “做妾室?!没人让你做妾的,苏醒之你听我说……”

    付清弦摇头连连,却不愿松开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苏醒之你还会回来是不是?”期期艾艾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期盼和恳求。

    付清弦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泪水却和着雨水划过脸颊,他上前两步,跃上马匹,坐到了醒之的身后。

    木通双眼通红,猛地朝付清弦叩了一个响头:“求求小侯爷救救我家小姐吧!小姐她,小姐她……都快被老爷逼死了……”话毕,木通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

    “放不放!”醒之猛的用力,那金簪已经刺进了肌肤,鲜血顺着脖颈,滴在雪白的亵衣上。

    清晨时分,整个谯郡城还笼罩着一片灰蒙蒙的雾气。

    走至大门时,醒之的脚步顿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付正伦紧关的房门,伸手拉开了大门,抬眸却对上付正伦那双满含沉痛的双眼。

    醒之转过脸来,看了木通一眼,扯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木通不要担心,我很累,想睡会,睡一会就好了。”

    傍晚时分,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笼罩了谯郡城。

    “放!放!”付清弦强忍着眼泪,声音都是颤抖的:“你别刺了,我知道那很疼的,你不愿,只要你说的我便不会勉强的,你又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我本就没想着要勉强你的。”

    灰衣人怔楞坐在石桌前,一脸的不知所措,良久良久,他的双眼紧紧的闭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豆大的雨点砸在人生疼生疼的,梧桐树的枝叶在暴雨中挣扎着摇摆着,院内已是一地的落叶,木通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走到床旁看着床上的躺着的人:“小姐……”

    “放我走!”醒之不容付清弦多说,用金簪抵着自己的脖颈,厉声道。

    付清弦闷闷的躺了身去:“有什么好准备,咱们侯府什么没有,怎么也不会委屈她的,定然是她不愿意搬过来同我住,所以发那大小姐的脾气了。”

    木通顿时红了眼:“小姐你都三天没吃饭了,这样下去怎么受的了,即便心里如何难受也不和自己过不去不是?你不是说乾嘉酒栈新来的橱子做出的东西很好吃吗?我刚才专门去给小姐买的,小姐……你和木通说句话好不好。”

    “奇怪了,这几天在街上怎么也没碰见过苏醒之?”付清弦低低的声音中,满满的失落。

    赵韵柔沉吟了一会,侧目道:“既然如此,那便先按照夫君说的办吧。”

    本是一脸的阴沉的赵韵柔再也绷不住了,轻笑出声:“堂堂一个侯爷整日里油嘴滑舌的,让别人知道了也不怕笑话。”

    富贵看着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马匹,急忙就朝侯府跑。

    木通走过桌前端起温度正好的碗,不想却被人伸手夺了过去,木通抬眸便对上付正伦阴沉的脸,木通垂着双眸,退到了付正伦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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