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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年少轻狂时(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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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将一杯热茶递给付清弦,低声道:“小侯爷,咱们把窗户关上吧,这一下雨天怪凉了,万一吹了风就不好了。”

    付清弦站起身来,怒道:“富贵!你安得什么心思!若让苏醒之看见本小侯穿红袍……木通?你怎么来了?”

    莫苛牵着高大的白马不停的朝南边张望着,筹措了好一会,却仍然没有等到想等的身影,桃花般的眸中难掩的失望,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马鬃,却没有走的意思。

    富贵一声惊呼,拿起角落的油伞,便冲了出去,木通也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付正伦背着手,沉思了一会,站在雨中仰着脸,叹息一声:“让他们去吧。”

    凤澈抿嘴不语,长长的睫毛遮盖了眸中情绪:“你若担心,回城看看她吧。”

    “退开!”醒之不为所动,一脸的决绝之色。

    付清弦怔然的站在原地,良久良久直至那马儿快消失在雨幕的时候,付清弦骤然醒悟,他发疯一般追着那逐渐消失在天地间的身影,电闪雷鸣倾盆暴雨,不知跑了多久,付清弦脱力的跌在了地上,他挣扎着起身未果,被马鞭抽伤的手,不住的流着鲜红的血液,付清弦猩红似裂的双眸望着醒之消失的方向,脸上已布满了绝望,眼泪和着雨水不停的流着,少年心中曾经最纯净的美好,瞬时被狠狠的砸碎在雨水中,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给他留下:“苏醒之!苏醒之!!我……我喜欢你!!!”

    醒之抬眸看向付正伦:“也许你并非是我爹爹的,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些年对我养育恩情,你说过我所有的东西都是拜人施舍,如今我已身无长物,只剩下了贱命一条,既然我欠了人家的命,如果你们继续逼迫,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们又能如何!”

    醒之的身子微僵了一下,随即软了下来,不动声色将那衣袍穿到了身上。

    醒之停了拍打,满面泪水,痴痴的坐在原地。

    付清弦连连退了两步:“什么!苏醒之到底怎么了!”

    不一会,窗口传来一阵阵的敲打声,醒之麻木的转过脸去,看向已被木条封死的两个窗口,心中已是冰冷一片。

    满身雨水的付清弦,连连的退了两步,一脸的受伤:“不是!不是……苏醒之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要你做妾室,我真的没有……”

    富贵忙道:“小侯爷说哪里的话,这又不是小事,怎么能像侯爷说的那般随便。”

    城门外,暴雨中的马匹上付清弦接下了身上的衣袍,披到了醒之的肩膀上:“穿上吧,你还要赶路呢,怎能连件衣袍都没有。”

    醒之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付小侯原来也不过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付清弦一脸的惊异:“木通你这是怎么了?!”

    付正伦根本不敢与醒之对视,他侧目看向一边,硬声说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这般的倔强,只会苦了自己罢了。你也不小了,自己好好想想吧!”话毕转身走了出去,抬手锁上了房门。

    “备马!”醒之敛下眼眸,冷声喝道。

    付正伦瞳孔微缩,随即沉下了脸,随即对身后的两个老妪说道:“将小姐带回房去!”

    付清弦朝富贵挥了挥手,目不转睛的看向醒之,眸中溢满的哀求,圆圆的脸已是苍白一片:“你已好几日没吃东西了,要不你先吃点东西……我不会再逼你的,真的……”

    赵韵柔皱了皱眉头:“即便是我愿意,清弦又怎么可能愿意委屈醒之,让她做个没名没分的侍妾。”

    “本侯多谢夫人了。”付初年伸手抱住了赵韵柔,嘴角露出一抹极为柔和的浅笑,眼底却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付正伦垂下眼眸,低声道:“我毕竟是侯府的管家,醒之放心,只要你听话嫁过去,不会有下人敢为难你的,小侯爷他也是喜欢你的,只要你听话,早日为小侯爷生下一儿半女,到时候即便是小侯爷娶了正室,她也不敢如何为难你。……而且你毕竟也是我的女儿,只要我一日是侯府的管家,即便那些人想为难你,也要先看看我的面子是不?”

    一直皱眉站在屋檐下望着屋内的付正伦,回头朝身后的两个老妪使了使眼色,两个老妪垂眸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进醒之的卧室。

    富贵将手中的热茶放到了一边,回头笑道:“醒之小姐再过几日就要进府了,怎么说也要好好的准备准备,哪里还有时间出来乱逛啊。小侯爷是想醒之小姐了吧?”

    付清弦筹措着,迟迟不肯下马。

    凤澈眸中闪过一抹忧色,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帘幕,马夫随即驱动马车,跟在了莫苛的马后。

    “可这样骗清弦,是不是不大好?”

    朝阳下,晨起的雾水逐渐的散去,露珠点缀下各色花朵在晨风中摇曳着舞姿,清凉的空气中带着丝丝甘甜,让人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付清弦紧了紧手,满眸的慌乱:“你别走了好不好?我不娶你了,我再也不娶了,你别走了好不好?”

    “小姐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那两个嬷嬷下手又那般的狠……小姐自小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哪肯从了她们……”

    “我不喜欢侯府,也不喜欢付小侯,如何能嫁给他,爹爹不是曾经和我说过女子就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吗?爹爹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付小侯,为什么却非要逼迫我嫁给他?!求求爹爹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很小的时候,师父对我说过,如果有人的脸上有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么定时前世欠了人家的,所以今生留下痕迹,来还人家的。有了这样的痕迹,才好让人家一眼认出自己。

    “付小侯再拖延时间吗?”醒之声音再次冷了下来。

    谯郡城已逐渐的消失在身后中,疾驰中的莫苛,突然转过脸上,眺望身后的城池,似是在等待奇迹出现一般,逐渐的,逐渐的,谯郡城一点点的消失在天地间,莫苛却终是未等到自己想等的那抹翠绿,他收回眼眸,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马匹的身上,马儿吃痛,长嘶一声,仰起一地的尘烟……

    付正伦眯着眼说道:“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出城了吗?”

    付正伦摸着房门上的锁,声音沙哑的说道:“醒之别傻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让小侯爷喜欢你,如果他不喜欢你,万事都好说,可是他喜欢上你,你该知道,即便是我放了你,侯爷会轻易放了你吗?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醒之能逃到哪里去?只怕还没逃便被抓了回来,到时候侯爷会怎么对你,我连想都不敢想,醒之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乖了很听话,这次醒之便再听我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害你的,醒之好好想想,想通了便皆大欢喜,想不通也只有苦苦的折磨自己。”

    清晨时分,乾嘉酒栈外。

    付初年胸有成竹的笑道:“那还不好办,夫人告诉清弦,因为他们年纪尚小,婚礼就先不办了,先把那丫头接到侯府来,让他们先住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如此一说,清弦定然会乐意的。”

    一道闪电划过,黑暗中映出了醒之毫无血色的脸,她目光呆滞,赤着脚下了床,一步步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点上了桌上的油灯,她摸起一支镶嵌着红玛瑙的金簪,借着一道道的闪电和昏黄的灯盏,打量着铜镜中那张并不出色的脸上,细细的一点点摸过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痕。

    “苏醒之有话好不好说,你不要吓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

    谯郡城,正东方镇北侯府的后苑,付初年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将一朵极艳丽的赤薇花别在了赵韵柔的鬓角:“夫人就不要再气了,昨夜为夫在书房可是反省了一夜,你看看为夫都瘦了好多。”付初年话毕,轻轻的执起赵韵柔的手,几分委屈的说道。

    “还不快将小姐拖进去!”付正伦一声怒喝,那两个老妪,不过醒之奋力的挣扎,一人一边将醒之拖进了院子内,听到动静的木通,匆匆的穿上衣物,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小姐在付正伦的指挥下,拖进了自己的屋子。

    “不知道。”

    醒之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拍打着厢房的门,而一门之隔的付正伦的心却如铁打的一般,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满脸的冷凝,付正伦隔着窗缝隙,看了一眼敲打房门的醒之,沉声说道:“你且冷静冷静,待你冷静下来,这两位婶娘便会教你该学的规矩,七日后侯府便会派花轿接你进门。”

    只见一个老妪已经上前按住了浑身无力的醒之,强行的掰开了她的嘴,另一个夺去碗的老妪,拿起勺子就朝醒之的嘴里灌着,醒之被呛的咳嗽连连,奋力挣扎着,可那按着醒之的老妪,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醒之的身上,另一个人,不顾仍在咳嗽中的醒之,一勺一勺的喂着,只见那些个米粥,随着醒之的咳嗽喷了出来,醒之惊声尖叫着,不顾一切的奋力挣扎着,那些米粥从嘴里流了出来,流到了脖子里,衣襟上。

    付清弦慌慌张张的下了马,手却抓住马鞍,不肯松开。

    凤澈撩开车帘,抬眸看向日头下的莫苛:“我们明日在走吧。”

    明亮的石桌上却已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床上的棉被还是原本的那个,那些棉絮已经岁月腐蚀的不成模样,桌上的那只碗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地上的鹿皮鞋还摆在原本的地方,就连那棉袍还在石床的里面,可原本的人,原本的人却不知去了何方。

    两个老妪喂完了饭,已经收拾东西走了出去,只有付正伦一人,脸色复杂的呆在原地。

    “我送你!苏醒之,我不逼你,既然你铁了心要走,让我送送你好不好?”付清弦上前两步,大雨将他脸上的表情遮盖,只剩下声音中那低三下四的哀求。

    付初年陪着笑,坐在赵韵柔的身旁,调笑道:“这天下人除去夫人,谁还能让堂堂镇北侯变得这般的油嘴滑舌。看在为夫这般诚心的份上,夫人就不要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了,一切交给为夫便是。”

    谯郡城正东方,镇北侯府的后苑的花圃内,那些被园丁照顾的良好的奇花异草在暴雨的洗涤下,已被打散了花枝,片片花瓣飘落在花圃的下的土地上,随着雨水被泥土冲刷的不堪入目。

    自出了城门后,莫苛便不自主的下了马,不停的朝城内张望着,眸中的焦躁再不掩饰。马夫也不再催促,静静的停在一旁。

    醒之的牙龈已被那强行进入的汤匙和碗边刮破,溢出了鲜血。醒之缓缓的坐起身来,摸了摸嘴角的血丝,抬眸看向付正伦,眸中已是冰冷一片。

    朝阳逐渐的升起,赶马车的马夫上前两步,低声道:“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付清弦猛然坐起来,佯装生气的说道:“本小侯那是苦中作乐!那苏醒之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天打本小侯三顿的时候都有,若非是本小侯不和她一般见识,岂能让她猖狂成这般模样!”

    木通发髻散乱,满身泥泞,两步走到付清弦的面前,‘扑通’跪了下来。

    富贵抿着嘴,偷笑道:“奴才看小侯爷倒是乐在其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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