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年少轻狂时（九）

/>     醒之朝一旁靠了靠，学着人家拱了拱手：“前，前辈……”没等醒之问出后，一阵悠扬的笛声的响起，醒之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声源望去，掠过高台上舞剑的莫苛，醒之一眼看到了那人。

    莫苛脸上露出几分羞涩：“苛儿谢外公夸奖，那苛儿能不能下去和朋友说几句话？”

    只是这一举动却未逃开上座众人的眼睛，只见付初年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狠厉，而凤澈狭长的眼眸却也起了波澜。

    醒之定在了原处，怔然的望着那一抹白袍，似是要看懂又似是要看清一般，心中涌起了许多起起落落的东西，侧目间就只剩下了忧伤与不舍，还有几分怎么也说不清楚的情愫，那是丢却记忆也也割舍不掉的东西，永远的刻骨铭心。

    莫苛将披风给醒之系好，一副施舍的模样：“这本是我给你自己的预下的，没想到你如此的不济。”

    莫苛的心乱极了，却又不敢放开醒之：“来人！快来人！”

    凤澈垂下眼眸，低声道：“凤澈不知。”

    莫苛眉宇间瞬时爬上了一抹焦急，他想也不想打横抱起醒之，转身走出了校场。

    “徒儿祝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声清脆的女音，在内力的支撑下，连声响了三次。

    玲珑月看着对侧阴影下的白衣人，不依的拉了拉戚阁主的袖子：“师父呀，你年年生辰月儿可都是费尽心思准备贺礼，不知十多年不曾回来的师兄和甥儿此次千里迢迢的赶来，送了些什么给你？”

    莫苛收起了笑容，一脸讨好的趴在醒之的身边道：“不会真生气了吧？……呃，你脸色怎么难看？”

    白衣人微微抬眸：“凤澈谢玲珑宫主夸奖。”

    玲珑月坐到戚阁主身边，瞟了一眼对侧的白衣人，撅着嘴说道：“师父呀，你不知道，前日我好心好意的去乾嘉酒栈去看师兄和甥儿，没想到师兄却对月儿避而不见，今日若非是师父寿辰，只怕月儿见师兄一面都难的很呢。”

    戚阁主楞了楞，随即道：“月儿不可无理，你师兄既愿回来，便已尽到了心意。”

    “自然不是，阿苛还不快将你所说的礼物乘上了。”戚阁主笑着对一侧的少年说道。

    醒之祈祷了半天，终于等付正伦众人走过了自己的桌子的时候，暗自松了一口气醒之朝四处看了看，却并未见到莫苛的身影，暗自撇了撇嘴，虽急着找人但再也不敢像方才那般的张扬，更是不敢抬头看向主座的方向。

    戚阁主斥道：“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的就会胡说！”

    周围的掌声与吆喝声，似是都远去了一般。

    戚阁主大笑出声：“死丫头，就会弄些个妖蛾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这般的贪玩，真不知道你拿什么治理的琼羽宫。还不快过来，坐下。”

    只见坐在上首的付初年，站起身来，爽朗的一笑：“本侯代谯郡百姓敬上戚阁主一杯，多谢戚阁主这些年对谯郡城众百姓的照顾，祝阁主年年有今日。”

    楚瑜拱手笑道：“前辈哪里的话，是楚瑜那日不识趣了。”

    莫苛眯着眼笑道：“当然不了，师父定然在上座上，怎么说我师父当年也是戚阁主最宠爱的弟子，怎么可能坐在这么个小角落。”

    戚阁主摇了头，笑道：“死丫头，不说前日我还想不起来呢，你怎么说也是人家前辈怎么能这般的欺负后辈？”

    醒之冻得只打哆嗦，她打量着周围穿着单薄的人：“怎么，他们也不冷啊。”

    只见那女子高举着手中的用莹蓝色的夜明珠拼制的‘群仙祝寿图’，单膝跪在了主座前：“徒儿来晚了，还请师父责罚。”

    一声熟悉的声音，将醒之拉出思绪，偷偷的抬眼却看到一身青衣的莫苛，闭目持剑站在校场高台之上。醒之有点回不过神来，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莫苛，怎么一会的功夫就跑上的高台。

    醒之搓着双手，看了看四周：“怎么，你师父不和咱们一个桌子吗？”

    玲珑月看了一眼下座的楚瑜，撒娇道：“本来师兄不愿见月儿，月儿已经够恼怒的了，不想楚大教主却偏偏撞到了刀口上，所以这也不能怪月儿。”

    戚阁主笑道：“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这么多年了，你倒还是这般的任性，此次多亏楚教主不与你个女子一般见识，还不和人家说声谢谢去。”

    好一个冠绝天下，风流蕴藉的男子。

    “喂喂，怎么样啊，想不到你这般崇拜的人却是本公子吧。”莫苛撞了撞醒之的后背，得意洋洋的说道。

    此番的娇态又惹出戚阁主的笑意，他抬手拍了拍玲珑月手：“吃东西也堵不住你这丫头的嘴！”

    布满繁星的夜幕下，突然出现一抹闪耀的蓝影，如梦似幻的光芒宛如仙宝踏风而至，待到那抹闪光的蓝影靠近，众人才知原来不过是个人影，只见那人一身天蓝的绸衣，长长的黑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绾成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发髻，发髻上只戴了一支天蓝色的珠子，在黑夜中发出悠悠的光辉，正好与她手中的闪闪发光的画册，相映衬着。

    是付初年脸上客套的笑容却越发的僵硬了，而他身后的付总管早已满头的冷汗。

    一曲终，白衣人缓缓放下手中的玉笛，旋身飞回了上座，再未抬眸。

    一脚踢开一处厢房，莫苛极为焦急的将醒之放到了床上，上身靠在自己怀中，并给她盖上了厚厚的被子：“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别吓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原本只想逗着你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