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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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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能挂在他身上,任他索取。

    “喜欢。”

    白京腔调如旧:“那是你自己努力换来的,用不着谢我。”

    化颜一脸骄傲:“那是当然了,我现在啊身价正在噌噌噌往上涨,各大主流杂志约拍不断,”她冲春见挤了挤眼睛,“你颜姐我现在大小也是个名人了,怎么样,要不要签名”

    “好。”

    “明明是你不理我,打电话也不接,居然敢反咬一口还说我玩你”白路舟使劲往她身上一压,“跟谁学的这种词,跟谁学的嗯”

    校门口贴满了各大兴趣培训班的招生启事。

    “给我一个家,好不好”

    春见一把推开他,电梯都没坐,直奔五楼白路舟的庆功现场。

    不合时宜地,白路舟脑子里跳出何止拿着他的作训服问他石头还要不要的画面,然后心里一慌,回头冲还没走的何止喊:“何止,你先别走,把老子的石头给我留下。”

    暗渡正式上线并且头一周会员就破万的庆功宴,应何止要求地点选在建京最豪华的娱乐会所。

    毕竟之前在河浊的经历太痛苦,他不想有第二次。

    “我青出于蓝好吗”

    一路惊喘着奔向楼上酒店的房间,春见的手心里全是汗,刚进门,白路舟就把她抵在门上,双手迫不及待地寻找发泄的出口。

    春见跟着乐了:“太好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你拍的作品我就用不起了”

    众人哗然——

    被他气恼地瞬间甩开:“你怎么不上天呢”

    以为白路舟会拒绝,没想到他坦然接受了:“行啊,我带上我闺女和我媳妇儿。”

    王草枝的声音粗且厚:“你说我可以,说我闺女就是不行。我闺女就算今年博士毕不了业,那她也是博士,她就是这个小区最聪明最优秀的孩子。你们也不看看自己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闺女也是你们能嘲笑的你们有什么脸嘲笑她”

    十多分钟的沉默之后,白路舟问:“什么时候走”

    春见心上像被烧了一下似的,马上关掉仪器走出实验楼,在校园里问同学借了手机给他回了过去。

    啤酒接触地面,翻涌出巨大的泡沫,没产生泡沫的顺着地板流得到处都是。

    “你不相信我”

    白路舟勾起嘴角,大手一伸将人搂进怀里,俯身吻住她。

    白路舟约她一起去接白辛回家。

    “请问,现在我们是用哪一种身份交谈呢”春见问。

    师哥在电话里批评她:“你现在哪里有挑剔的资格,我都听张教授说了,研究院那边你是没戏了。你打算下个月毕业后喝西北风去你总不能一辈子靠东给人家写篇文章西给别人写个脚本过吧咱们地质人就要有地质人该有的”

    “宝贝儿,你可真够劲儿。”白路舟低笑,一把扯掉她外面的白大褂,几颗扣子被大力绷掉落在地上,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欲望,“明天要是上了头条,别哭啊。”

    白路舟开玩笑说:“咱家白辛有您教她画画,不用报兴趣班。”

    春见摇头。“那你先喝了我再喝。”

    春见在红眼之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塞进她手里:“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够给我打电话。”

    越走越远之后,春见还能听到她的抱怨,说的还是那句:“哎呀,你读个博士有什么用。”

    气息纠缠,火热又激烈。

    “喜欢我儿子”

    男孩子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谁让你去现场看比赛的耽误你考清华北大,我可不负责啊。”

    男人的出格让她崩溃到了绝望的边缘,她拉着张莉要与张莉同归于尽,却在车子撞向她们的最后瞬间,她推开了张莉。

    白京端起茶喝了一口:“怎么了”

    短短的十一位数,拨出去好像用了很久,对方接听也用了很久,久到他总觉得是从读大学开始到现在这么长的光景。

    白路舟一手牵一个融进报名大军,快到他们的时候,右边裤兜里的手机一振,他松开了左边的白辛,别扭着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白京,他诧异地抬眼与春见对视。

    那女人不明就里,报了会所的地址。

    想着想着,好像下雪天也不冷了。

    “进。”

    春见把他头扳过去:“问你话呢”

    “你找我家儿媳,有什么事吗”老奶奶看春见不说话,又问。

    好像一瞬间,雪停了。

    还是如同刘玥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样,置身人群却与人群不同。

    “啊,没事儿进来坐坐”

    “无师自通对,你这么聪明,是不用别人教的,”他继续贴紧,“那你肯定也知道,我现在有多想你吧”

    春见对视上化颜,突然说不出来话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化颜吸了吸鼻子,指着手中的奖杯:“你看,结果也不坏嘛,至少以后养我爸是没问题了。”

    吵架声从二楼传上来,春见正准备出门见客户。

    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张莉失去了孩子并且永远不能生育。

    “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是在这里,你”

    王草枝边吵边上楼,一步跨到春见面前的时候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玩意儿。”

    春见吸溜着鼻子下楼,单元门口一对少男少女站在那里,春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白路舟问:“什么工作”

    “第二块是在起州,我给了你一块绿色的,那也是当初你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我选了C。C是说,我喜欢你现在就承认。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走,去你家吃个粉”春见脱口而出,又戛然而止。

    风雪漫天的院子里,春见站在落完叶子的白桦树下,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白路舟望过去,心情一如很多年前在学校橱窗里第一次看到她照片时那样。

    以脚后跟为原点,春见脚掌划过180度,往前走了几步,房间里传出声音,有人在让白路舟喝酒,和别的女人一起喝交杯。

    “南极。”

    闪瞎了眼

    女孩子得逞地窃笑,故意傲娇地说:“你什么意思啊,我没理解过来,你用文言文给我翻译一遍。”

    玻璃门内五颜六色的射灯天旋地转,扫过每一双迷离不清的眼,每一张纵情肆意的脸,每一具夸张扭动的身体。

    “不了,”她又试探地问,“您是住在这里”

    春见回退了一步。

    白京起身亲自把她引到会客区:“坐。”

    刘玥的致辞稿里被人改了好几个专业术语,单独拎出来都说得通,组合成一句话却是漏洞百出,笑料不断。

    九月开学季。

    倒映在玻璃茶几上的灯光细细长长的,和许多年前妻子冲到马路中间推开张莉时那辆来不及刹车的车照过来的光一样刺眼惊心。

    白京哈哈一笑:“你真是和传闻中的一样啊。喝点儿什么”

    “那不行,你冤枉了我,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

    春见声音很冷:“你们在哪儿”

    春见一脸嫌弃地下楼,站在门口看着春生一边烦着人家女生一边又把自己的帽子围巾都摘下来扔给别人,完了嫌对方笨手笨脚又耐着心亲自给人戴上。

    小姑娘这时也跟着回头,很自豪地说:“妈妈说她要去很厉害的地方工作,就会给我买漂亮的衣服和糖。”

    建京下第一场雪的那天恰好是学校放寒假的第一天。

    刘玥:原来你知道是我。

    不算宽敞的宿舍里塞满了各种生活用品,药盒居多。天花板下交错的线绳上挂满了老老少少的春夏秋冬的衣服,宿舍外面米把长的阳台上能看到锅碗瓢盆的影子。

    那就好。

    春来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行,多撒点儿,我很喜欢。”

    她这个样子,让白路舟心口发烫闷疼。

    他的妻子找到他给张莉买的房子时,张莉已经身怀六甲,她歇斯底里,她面目可憎;而张莉温婉动人,楚楚可怜。

    一个专业前前后后学了将近十年,原本可以属于自己的位置近在眼前的时候,被人用不光明正大的手段捷足先登了。

    为了省钱,她从没住进去过的宿舍,刘玥是她名义上的室友。

    秘书把茶放在他手够得到但又不碍事的地方:“我们找的地质工程师到了。”

    “嘎吱”

    整个房间只剩下射灯还在华丽地到处乱窜。

    “哈哈”白京大笑,笑完之后特认真地感叹,“我儿子配不上你啊。”

    “你喝过吗”白路舟问。

    刘玥惊慌地抬头,越过半个学术报告厅,如同有指引一般一眼就看到了人潮当中的春见。

    白路舟清了清嗓子,接通:“那什么,谢谢啊,我是说白辛上学的事。”

    受到了鼓舞,春来也不陪白辛报名了,跑到围墙边开始挨个给兴趣培训班打电话。

    春见:

    几天后,同门师哥给春见介绍了个私活,春见不想接。

    秘书端了一杯浓茶,敲了敲白京办公室的门。

    “您是他父亲,我相信您爱他的程度远在我之上,所以我没什么好说的。”

    春见系好安全带,偏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找到工作了。”

    “不行吗”

    王草枝在她身后喊:“你去哪儿你真的不能毕业了你怎么搞的”

    春来撕了一张拿在手上看。

    春来感叹:“我是琢磨着我能不能去应个聘啥的,闲了大半辈子了,最后一点余热不发出来有点憋得慌。”

    男孩子霸道:“以后不许去了听到没”

    猜疑到达峰值。

    他朝她狂奔而去,不忆从前,不想将来,只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最后一次刚准备接,手机就“扑通”一声掉进了实验台上的水池里。

    化颜抬手扫了一把春见的额头:“想啥呢,吃粉去啊,你化叔叔煮不了了,这不还有我嘛。”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白路舟和他面前那个神经质一般的女人。

    “第三块是我第一次在你家过夜之后,我给你留了一块蓝色的,从那天起我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而现在,我想说,我买不起钻戒,但是,你能娶我吗”

    “嗯”

    那个人是除了小时候看到的玻璃橱窗中的裙子外,至今为止让她产生过占有欲的唯一存在。

    白路舟手脚双抖,车子偏离车道滑了长长一段后撞在了路边的垃圾桶上。

    “为什么啊”

    还是叫保安进来把她请走

    “让人进来。”

    “我冤枉你”

    耳边风声往来,仿佛是他越过了万里高山,披荆斩棘来见她,终于看到了大海和鲜花。

    刹车踩死后,他试探:“再说一遍,去哪儿”

    何况,春见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让人捏。

    春见伸手想拉他:“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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