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一代的影后

毯都是一个人，但今年他的旁边多了一个人。

    唐尧的眼神一黯：“为什么？”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唐尧没有问她，为什么她来美国；舒锦也没有告诉他，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唐尧来说，舒锦的出现就是最大的福祉，如果能活着走下手术台，他会再一次把自己的感情告诉她。

    苏紫涵喊住她：“有没时间，有点事情想和你聊下。”

    苏紫涵说了这么多话，但她还是没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

    法务部的经理笑着说：“违约金已经帮你付过了，你签了这份文件，以后和东立就没关系了。当然，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

    ……

    比起女明星，男明星的打扮就简单多了，中规中矩的黑白礼服，甘做衬托鲜花的绿叶。当然，得把原韶景排除掉，他的着装打扮向来深受时尚杂志的青睐。去年他走的是儒雅而成熟的英伦学院风，今年是纯手工定制的深V银色西装，有种低调的华丽，就像世代隐居在城堡里的贵族大人。

    与舒锦一同失踪的还有唐尧，他是因为手术失败死亡，还是被人绑架了，没人知道答案。问起曾经他的主治医生，更是一问三不知，在医院里找到的线索，唐尧在十二月初离开了医院，但他并未办理出院手续。

    舒锦说的那些，他都可以改，可是她不愿意给他机会。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舒锦会走到这一步，舒锦怎么就烦了他？

    阳台的光线很暗。

    唐尧细细看着舒锦，她清瘦了很多，虽然化了妆，但是眼神里透着怠倦，恹恹的像是生病，他顿了顿，问：“前段听说你住院了，是怎么回事？外面关于你的传言很多。”

    稍微一提，当晚《一剑天下》包揽了五个奖项，抢足了镜头。原韶景也毫无悬念地再次拿到“最佳导演”的奖项，加上今年，他已经连续三年拿到“最佳导演”这个奖项。

    沈三这话说得委屈又哀怨，但舒锦是不信这话的，倒是沈三的语气让她听着难受。舒锦不擅长处理这种情绪，她以前也没有经历过，没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感情事件。

    这天挂完输液，唐尧靠床头上，和舒锦说话：“按照偶像剧定论，女主角知道喜欢她的男人得了绝症，就会眼泪汪汪地守在他的病床前，并且表示一定陪在他身边度过最后的时光，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跟着他走。”

    简单来说，这种病会让唐尧全身的器官慢慢衰竭，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内脏出现问题都不行，何况是全部。不过一时半会想死也有难度，只要砸钱好好保养，哪个器官出问题治哪个，再活个几十年也不是问题。

    舒锦的心里很难受。她恍惚地想起父母下葬的那一天，她的心情也是这样难受。她茫然地想，或许有天会后悔离开沈三。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沈三更爱她的人，也不会有比沈三更加纵容她的人。

    “分析得很不错。”舒锦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站起来，看看窗外的天色，又道，“我回家了，你好好休息。”

    十月十一号，唐尧出院。

    “不要把我和非人类扯到一块。”舒锦没好气地回答。

    唐尧见她肯说话了，眼睛里露出了笑意，但却故意用失望的语气说：“怎么这戏码换到你这儿，就半点福利也没有了。”

    舒锦对他是有感情的。

    “你要去哪里？”沈三心里一急，手上的力道就失了分寸，舒锦忍不住皱了下眉，挣扎着把手抽出来，沈三一见她手腕一圈红彤彤的痕迹，又是心虚又是心疼，可是一想起她刚才的话，又忙追问，“你要去哪里？还是要和那个小白脸明星去美国吗？”

    舒锦很难对他解释是因为沈三的关系，如果她执意和他一起去美国，沈三可能真的发疯地追杀到美国把唐尧干掉。不知道沈三是怎么想的，难道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他就只有唐尧，她必须在他们之间二选一吗？上次的事情是沈三的警告，她不想为唐尧带去不必要的麻烦，反正度假哪里都能去，换个地方就是了。

    “有说你得罪了沈三，被他关起来；有说你怀孕了，在家养胎；还有说你流产住院了，另一个住院的说法是，你被沈三家暴了。”唐尧微微笑起来，“不过我觉得都不是。你和沈三吵架了，因为你要跟我去美国？”

    那名经理却不回答，只催着她赶紧签了文件。舒锦草草签了字，离开了公司。她心底多少是有点底的，除了沈三还会有谁。想到这个男人，舒锦的心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喂，上车。”

    这年秋天，东立新签的三名艺人选择息影。这年秋天，夏莲生开始了他的单飞生涯，在东立的造势下隐隐有了大红大紫的苗头。

    以后可能见不到小狐狸了。唐尧有些伤感地想。

    离开公司的时候，老板说了一句话：“好姑娘都不会来当明星，走了就不要回来。嫁个好人家才是正经。”

    “到时候我会送你去机场的。有机会到美国玩的时候，你得招待我。”舒锦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微暗的光线里，她没有看清唐尧失望的神情。

    唐尧心里一动，“他没为难你？”

    “现在没事了。”夏莲生坐到椅子里，走廊上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在医院守了一晚上，精神看起来也不是太好，“唐唐没有告诉你吗？他当明星赚钱就是为了治病……对，你问我出了什么事，昨天颁奖典礼结束后，唐唐心情很不好，拉着我陪他喝酒，喝到一半他就吐血了，吓死我了，一声不吭地倒下，我还以为他死掉了……”

    她不想提她和沈三之间的事情，回忆起那晚医院的场景，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哪怕问的人是唐尧，她也不想多说。她对沈三的感情不是喜欢或不喜欢这么简单，可是让她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又说不出来。她并没想过和沈三会这么快分手，她以为，他们就算最终会分手，但在一起的时间会久一点。

    “我要结婚了，怎么会追着他去美国。”苏紫涵把左手放上来，秀出她华丽的大钻戒，“而且我快当妈妈了，孩子的爸爸已经在筹办婚礼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三号，到时候我会寄请柬给你们。”

    这样就算知道他订的早餐，也不会拒绝。

    苏紫涵被她的话噎了下，如果不是有求于人非马上走人不可。顿了顿，把怒气压了下去，“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大概一个月前，沈三派人把我找了去……他让我帮他做什么事情，你应该知道，他这么大费周章地设计唐尧，不过就是为了让你对唐尧死心……喂，你有在听吗？”

    舒锦一直没吭声，安静地吃着饭。

    唐尧微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

    老板见舒锦铁了心要走，而且她再三表明自己不会跳到别家，只是要离开这个圈子，于是他就同意放人。只是这中间手续麻烦，就让她过几天再来公司商谈这事儿。

    他不明白他们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分手了。

    唐尧眉目带着笑：“真是阿锦。”这话说得真是含情脉脉。

    唐尧默默无语了半天，看着打开又关上的房门，躺回床上去了。

    舒锦没有想过未来，也没认真地计划以后要怎么过。颜建国的死并没有让她得到平静和安宁。她的手上沾了血，每晚只要闭上眼睛，赵雪就会出现她的梦境里，浑身是血。

    原韶景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这时有几个很有名望的导演刚好来找他，他和夏莲生唐尧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他摸摸她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隐隐听到舒锦说了什么。他把耳朵凑近，这回终于听清楚了，舒锦在哭着喊疼，那声音颤颤巍巍的，简直就是在挠他的心肝。到了后半夜她不喊疼，但却喊了赵雪的名字，眼泪也流得更凶了，一直说胡话，把他吓得不轻。

    十月十三号，岚岛市飞往美国的航班。

    是医科方面的书籍。

    “你和原导的交情很好。”夏莲生肯定道。

    舒锦点点头，跟着她走了。出了医院，她们找了家咖啡馆坐下，苏紫涵点了两杯咖啡，然后就开始长久的沉默。

    舒锦瞥他一眼，“你自己说的，在医院的时候，啰唆得要死，从来不知道你那么能说。”她边说着边发动车子，“我行李还在酒店，先回酒店去拿我的行李，然后再到你家。”

    “之前唐唐就说要去美国治病，他肯定有先向你告白了，想让你陪他一起去美国。然后你答应了唐唐的告白，为了他甩了那个土匪，所以那个土匪把怒气发泄在我和唐唐身上，但是后来你KO掉了土匪。”夏莲生脑补着各种狗血场景，“苏紫涵喜欢唐唐，就设了一个仙人跳，把唐唐给上了，然后沈土匪就告诉了你，所以你就生唐唐的气，不陪他去美国。”

    舒锦现在的表情和我们的原大导演也非常相似啊，那种华丽又刻薄的微妙气场再次噎得唐尧说不出话。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狐狸跟着毒舌傲慢的美人导演混久了，连讽刺人的调调都往他靠了。

    这是舒锦和苏紫涵的最后一次见面。

    舒锦困惑地皱起眉：“能不能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唐尧现在怎么样？我是在看电视知道这事的，又是抢救又是绝症。”

    夏莲生打着马虎眼，拉着舒锦坐到他身边，“你别站着，抬头和你说话太累了。啊，对，讲到唐唐喝酒喝到一半吐血了，他心情不好是因为你不和他一起去美国……好像也不全是，他喝得醉醺醺的，还提了几句苏紫涵……对了，你知道唐唐和那个苏紫涵有什么关系吗？我听说她暗恋唐唐。”

    裴文知道沈三做的事情后彻底无语了，这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他觉得沈三这样的心态很不行，要是哪天舒锦离开了这个城市，或是和别人在一起了，到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发疯？

    原韶景收购鼎天是计划的一环，但是因为颜建国的辞世，接着她被沈三关了起来，后面的计划她没参与，只是从报纸上看到原韶景已经入主鼎天。颜泽忙着收拾**F的烂摊子，还要注意原韶景在鼎天的动作，大概现在烦透了。

    “有啊。嗯，你现在的语气正常多了。”舒锦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不用，就当是分手礼物。”沈三的脸色有点难看，见她还是没应下，语气里就带上几分恼怒，“你就这么不想承我的人情，非要断得一干二净你才舒服是不是。但我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舒锦穿过交叉的几座大楼，到了林姓医师的办公室门口，却碰到了苏紫涵。舒锦呆愣了下，猜测她是来询问唐尧的病情。

    无疑，这晚风头最盛的，就是看似低调但实则张扬的舒锦和原大导演。

    舒锦对他幼稚的行为进行了鄙视，然后走到门边的窗户望进病房。隐约能够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戴着氧气罩，手上插着细细的管子，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的。

    唐尧试图和她聊天，但她完全将他当成空气。

    裴文没仔细研究原大导演的心理，他这会儿纠结上了舒锦的心理，不管怎么想，他都无法相信那句“你说的生活让我很心动，但是我离开的话，沈三会伤心”是从舒锦嘴巴里讲出来的。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舒锦朝声源看去，见到夏莲生和唐尧。舒锦注意到唐尧的脸色很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着一套深灰色的修身西装，才把他的脸色被映衬得这么难看。

    “听说你被沈三金屋藏娇了，怎么放出来了？”原韶景的声音很好听，放低的时候，会显得更华丽，也更刻薄，让人只想把自己的耳朵给堵上，不然最后被气得心脏病发作的人一定是自己。

    唐尧和舒锦，在美国彻底失踪了。

    舒锦醒过来了一小会儿，或者应该说，她是半梦半醒。如果真的意识清醒的话，她不会哭。就像受伤的小兽，蜷缩了一团，默默地流着眼泪，没有发出一点儿的声音。

    虽然舒锦每天都来医院陪他，但是她不和他说话，每次来的时候都带着书，坐在窗户边看得认真。等到太阳下山了，她就收起书，走了。

    舒锦坐电梯到达夏莲生说的A栋508病房，正好就碰见Leo大叔从里面走出来，似乎是一夜没睡，眼下发青。和她打了个招呼，就打着呵欠走了。

    唐尧是在第二天傍晚恢复意识的。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一旁看书的舒锦，斜晖洒了进来，落了她一身，也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样安静地坐着的舒锦，是可以捧在掌心的小动物，很乖很温顺。当然，他已经说了，这只是错觉，舒锦不是食草类动物，而是有着锋利爪子的小兽。

    舒锦把他的脑袋推开：“我可没保证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

    违约金不算高，舒锦还拿得出来。

    舒锦的表情有点烦躁，晶亮的眼睛似乎在说“你怎么问这么多”，想了想，她还是乖乖回答：“……没有。”

    ……

    舒锦看到他的时候，神情呆愣了下。

    沈三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着凑上去：“我是来帮你倒垃圾的。”伸手接过舒锦手上的垃圾，殷勤地提着垃圾走去扔掉。

    舒锦避开了这个话题：“前段生病了。”

    大概晚上十点，舒锦下楼来了。她穿了一件宽松的棉质T恤，脚下蹬着一双人字拖，懒洋洋地提着一袋垃圾出现在沈三的视线里。沈三没想过大晚上的她会下楼，所以才将车子停在她家楼下，冷不丁地和她撞个正着。

    “阿锦……”

    舒锦和东立签的合同是三年，她签到东立之后还没开始接片，一直处在休息状态。这次她拿下“最佳女主角”的奖项，东立的老板非常高兴，亲自召见了她，但是舒锦在这个时候却提出解约。

    他们一起走红地毯有什么深意？

    舒锦呆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十月十二号，东立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唐尧宣布息影。媒体和粉丝都震惊不已，粉丝守在公司的门口等待他们的偶像，但唐尧却像人间蒸发。

    医院门口围了很多人，有记者有粉丝。舒锦戴着棒球帽和黑框眼镜，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了尖细的下巴，没人认出她。舒锦没有从医院正面进去，她溜到了食堂工作人员进出的后门。

    大概过了两天，舒锦再次到公司商谈解约的事情。

    沈三盯着她，张了张口，过了半晌才发出沙哑的声音：“真的不是和那个小白脸去美国？那么为什么还要和我分手。”

    苏紫涵却把手放到桌子下面，似乎不太愿意让人看见钻戒。轻轻地“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搅着咖啡，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对苏紫涵的印象有点糟糕，但是听了她这番话，又觉得自己太主观了。虽然她可能有百般缺点，但是她对唐尧的感情倒是真真切切的。

    舒锦抬头瞥她一眼，“继续啊。”

    舒锦皱了下眉，似乎很为难，想了想：“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然后就分手了。”顿了下，不等他说话又忙说道，“你不要乱想，我和沈三分手，和你无关，和你们的负面报道也没有关系。”

    苏紫涵深深呼吸几下，舒锦肯定和原韶景有一腿，让人不爽的态度都是这么相似！她组织了下语言，继续说：“我不答应，还有其他人帮他设计唐尧……我本来就喜欢唐尧，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她相信，如果她陪他一起去美国，他也只会隐瞒他的病情到底。陪她过完在美国的假期，然后再平静地把她送回国。

    夏莲生没通告的时候也待在医院，不过不像舒锦那样就跟上班一样准时，每天中午的时候过来，到傍晚的时候离开。当然，以夏莲生的粗神经，压根没察觉到舒锦和唐尧在冷战。

    苏紫涵听了她的话，却是一呆，露出了慌张的眼神。她把舒锦的话理解成她和唐尧撇清了关系，所以她爱追就追去，与她无关。

    “就是身体里的器官会慢慢地全部衰竭，唐唐说是家族遗传，他的父亲就是因为这种病，三十多岁就逝世了。”夏莲生的眼睛露出担忧，“唐唐已经联系上美国一家医院，那边成功治疗过这类的病例。不过要花很多钱，唐唐不许我帮他，也不许我陪他一起去美国。”

    沈三最近的生活过得很不好，自从和舒锦分手后，他就从天堂跌进了黑不见底的地狱深渊，并且摇身变成了变态跟踪狂。晚上他也不回家，就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专注地看着从她家透出来的灯光，等到她关灯睡觉了，他就坐到车里，有时候整夜整夜地抽烟，偶尔实在困了才睡。

    到了早上七八点多，他就开车去“美味早餐点”买舒锦喜欢吃的小肉包和绿豆汤，然后随便拉个人，给点钱，让人假装是送外卖的。舒锦以前的早餐都是他买的，所以她不会知道那家店没有外卖这项服务。

    虽然穿着难看的病服，但是照样俊美无铸的唐少沉默了许久，说：“向你告白的时候没想这么多……那个时候你看起来很像无处可去的流浪猫，让人很想把你带回家养着……完全没有什么准备就告白了……”

    舒锦显然是习惯了他的语调，不冷不热避开这个话题，讽刺了回去：“听说**F的公关活动做得不错，新签了几个艺人。还听说你吃下了鼎天，怎么还有时间来走红地毯？”

    “虽然我很讨厌你，真的，在**F培训班的时候就很讨厌你。我为了得到一个角色，付出的努力是你想象不到的。你的命好，从一出道就有人帮你铺好路，再后来有沈三帮你保驾护航，谁敢给你脸色瞧。”苏紫涵转回了话题，“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和唐尧能有一个好结果。唐尧没有对不起你，他被下药了，把我当成你。”

    “唐唐就是因为你才生病的，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是等下他看到你，又受刺|激了怎么办。”夏莲生抓抓脑袋，很烦恼的样子，又可怜兮兮地瞅着舒锦说道，“唐唐说你和沈三分手了，要么你和唐唐在一起吧。”

    舒锦沉默了好半天，才淡淡道：“随便你。”说完，转身就走了。

    唐尧听到这个声音，先呆愣了几秒钟，才不可置信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车子停在他的身边，那人靠在车窗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小猫似的让人看着格外的心动。

    舒锦抬头冷冷地瞥他一眼，“你演多了脑残的偶像剧。”

    舒锦没有接话，喊来服务员点了一份中餐和小麦茶，她一下午都在医院，肚子有点饿，幸好这家咖啡厅也提供餐点。不大一会儿，年轻的服务员就将她点的东西送了过来，他兴奋地看了舒锦好几眼，似乎是认出了她是明星。

    舒锦挽着原韶景的手，一袭露肩的白色长裙，手上串着白色花环，除了这点装饰，身上就没有佩戴其他首饰了，比起其他明星的盛装，这样的打扮太过简素，但是却非常吸引大家的眼球。

    舒锦有点烦躁的样子，“回头还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