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寻找客户

    比“长三”低档的是“幺二”，那里的失足妇女虽然没啥名气，但也会在堂上“挂牌子”，因为她们出一趟局收两块钱，所以叫做“幺二”。

    陈强所想到的客户群体，就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学生。这帮正处于青春期的“好奇宝宝们”肯定会对风月小报青睐有加。

    当时的复旦大学附属中学还是私立的，在1922年以前，这里还是复旦大学的校址，1922年4月的时候，复旦大学迁址江湾校区，而这徐家汇的原址全都教给了中学部使用。

    终于，一个胖墩墩的少年进入到了陈强的视线当中。

    陈强觉得，去这种地方的人大概是有生理需求的，或许能卖出去一些风月小报。

    这老板就算是心里想买报也拉不下脸面，大庭广众之下买饥渴少妇的故事看，周围的大姑娘小伙子肯定会投来鄙视的目光，必须要和这种不健康的东西划清界限，脾气好一些的送给报童一声“滚”，脾气暴躁的一脚就踹过来了。

    这段话的意思是，大人到了夏天不能停止劳动，小孩到了夏天也不能停止上学，私塾先生如果给学生放暑假的话，家长可以扣先生的工资。

    还有其他诸如野鸡处、钉棚、咸水妹之流，详细的不多介绍，各位读者大人自行脑补，考验你们想象力的时候到了！

    没过多久，学校内响起了放学的钟声，只见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来，有的人直接上了车，而有的则站在学校门口翘首企盼，大概是自家的包车还没有赶过来。

    报童卖报，靠的是走街串巷的吆喝，可这风月小报，却没法吆喝着去贩卖。

    旧上海也有很多这样专业的私家包车，主人家每月给车夫一些钱，而这个车夫就专门为这一家人服务。送少爷小姐上学，送先生上班，然后送太太去逛街打麻将，送佣人买菜，然后到了时间再一个个的接回来。

    有高级的“书寓”，那里的失足妇女都会唱一些“思凡”、“化蝶”之类的小曲，其中很多都是卖艺不卖身，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客人的钱没给够。

    就比如寻常卖报的时候，报童吆喝一嗓子：“老板买份《申报》吧，里面最新的战事。”

    青春期的小男生，想象力可是很丰富的呦！

    言归正传。

    陈强则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客户。

    “有办法了！找到买主了！这风月小报，可是青春期儿郎们的最爱啊！”

    要是哪个报童吆喝一嗓子：“老板买份《大众风月》吧，里面饥渴少妇某某的故事。”

    想歪了的大概会琢磨。

    “这风月小报不能吆喝着卖，只能一对一的推销了。”陈强知道，卖这种有些见不得光的风月小报，得主动去找客户。

    言归正传。

    有老婆的人没必要看这种东西。更有甚者那种娶了好几房姨太太的，每天都是肾被掏空的状态，整箱的肾宝都补不过来，自然用不着用这种风月小报来自我慰藉。

    有中档的“长三”，那里的失足妇女都是有了些名气的，他们不会唱小曲，但却可以品茶，这就是所谓的“打茶围”，因为出一趟局收费三块，所以叫“长三”；

    而最多的则是花烟馆，名字里带个“烟”字，自然就是可以抽大烟的地方。这种场所不仅仅会售卖鸦片，失足妇女会陪客人一起抽大烟。

    可报童不吆喝，怎么卖报？靠眼神交流么？若是在东北是要被削的。

    这些私家包车的车况要好的多，一般也不会安装黄包，以便和那种随叫随停的黄包车区别，大体就算是现在的私家车。而随叫随停的黄包车相当于是现在的出租车。

    虽然风月小报的利润够大，可卖出去的难度也大。

    可仔细一想却不是那么回事。一来是四马路的这些特殊场所开店时间就比较晚，得等到天黑了才会有生意，陈强想要卖报也得等到晚上，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谁能看清楚这报纸上写的是啥？

    旧上海的四马路类似于京城的八大胡同，是妓院一条街，那里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家的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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