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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让人知道再牵连他家里!”
当然,不是现代建德,那是六十年代迁移过去的,这时候的建德城在梅城镇,这座控扼新安江,兰溪,富春江三岔口水运枢纽的古城,在短短两年里迎来了第二次战火……
同伴急忙抓住监工的胳膊。
“怎么?毁了老爷的货,你以为就不用赔了?”
他惊叫一声。
“干什么,想造反啊,都赶紧干活,不干活哪来工钱?”
不只是硫磺。
虽然他们依然在全力以赴,但银子是越来越不想往外拿,毕竟一旦输了就鸡飞蛋打,向外面买原料那是没办法,但内部这些苦力,工人之类就能拖则拖。同样他们控制的粮食价格不断提高,以便从民间尽可能搜刮更多财富,这样把损失转嫁出去,反正他们控制土地控制粮食贸易,粮食价格他们说了算。
“没有!”
码头苦力何福低着头,背着沉重的木箱,艰难地向前挪动脚步,尽管是初春季节,但他额头的汗水仍旧在不断滴落。
淳安几个头脑不冷静的士绅,还试图带着民团固守,然后三百多号淳安籍士兵列阵城下齐声高喊,被强行驱赶到城墙上的青壮们,看着里面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倒戈。就在城墙上一片混乱的时候,下面涌向城门的乡亲们也打开了城门,紧接着大军浩浩荡荡开入,一个老乡贤气得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王管事说道。
“你怎么还打人!”
“快,都他玛快点,天黑前装不上船统统扣一天工钱!”
这都未必赶得上过去啊!
但这些苦力和工人,就只能在他们压榨中忍受了,最初经济发展带来的短暂红火之后,士绅们越来越原形毕露。
那人低声说道。
然后一个拿着算盘的家伙出现……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何福长叹一声。
他说的是事实。
旁边一个苦力低声说的。
紧接着第二天中午兵临淳安。
何福傻了一样看着他。
毕竟浙江这地方适宜农业,就算四周山林挖野菜也能凑合。
衢州。
不过他还是拼尽全力,让那箱硫磺砸在船上,只可惜没全砸上,只是硬生生砸在边缘,伴随木箱的碎裂声和里面硫磺的撒落,他也坠落在了江水,在冰冷的江水刺|激下紧接着清醒,忙从里面爬起来,但爬起瞬间,一个鞭子落在他肩头。
一个身材魁梧的苦力吼道。
然后还没等到天黑,他们正式攻克浙江境内第一个小镇永平……
过去可以不依赖水运,骑兵骑着马带着冷兵器,以战养战迅速扩张,但这时候打仗离开水运寸步难行,那些大炮不可能走山路辗转几百里运来,同样后方的弹药,也不可能在没有水运的情况下走几百里山路补给。而战争的科技含量进步到目前这种级别,抛开了大炮和火器,哪怕就是靖难军也打不过这时候的浙江团练们……
早晨启程下午攻克街口。
一个看热闹的客商站在不远处的船上笑着说道。
“我们干活你们也没见给工钱,玛的,老子不干了,兄弟们,咱们不伺候他们了,老子一个月领的还没你们扣的多,这活还干个屁!”
呃,南下的靖难军也是过去的大同军或者说现在的团练。
那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水亭门码头。
拿下徽州的靖难军,正式开启了摧枯拉朽的模式,在留下一个军迅速稳定地方秩序后,浙江方面军都统制李忠在渔梁坝登船,亲自率领着一水浙江人的前锋开始了顺流直下。
他的前锋里面有好几百淳安人,其中不少就是永平一带的,直接在镇外喊了几嗓子,乡亲们就把还想负隅顽抗的永平巡检给绑了。
“废物!”
整个浙江无论浙东还是浙西,所有士绅都在全力以赴,准备死守这个堪称浙江的大门,包括衢州,甚至部分江西士绅组织的援军,也已经到达严州和寿昌等地,和沿着新安江而来的靖难军以严州为战场准备决战。
何福说道。
“兄弟们,都别给他们干了!”
紧接着整个人向前倒下。
这箱子里应该是从福建运来的硫磺,尽管里面还有油布,他依旧能够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因为北洋水师封锁宁波等沿海港口,所有硫磺都禁止输入,所以浙江那些火药作坊使用的硫磺都是从福建购入。郑芝龙和颜思齐等人的武装船队,将倭国和琉球产的硫磺运输到福州,然后由福州走内河水运北上,再陆路走仙霞关等道路到江山,以小船运输到这里转大船继续向金华等地。
王管事一瞪眼喝道。
“王管事,小的一个月才领了一两银子,如今米价都一两半了,家里就连买米的钱都没有,哪里来的银子赔?”
那同伴怒道。
那些苦力纷纷吵嚷着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