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喊!”
“乡里乡亲,你当初拿鞭子抽我时候怎么不说乡里乡亲?”
而这少的可怜里面,很大一部分还是身份尊崇,不可能上战场当炮灰的。
江雷说道。
“疼吗?”
吴养春等人逃跑了,临溪本地士绅倒霉了。
这个家奴和别的就不一样了。
“老爷,快走!”
吴养春等人依然跑了。
“快喊!”
“敢作乱者杀无赦!”
宋乞说道。
突然一个佃户甩着鞭子喝道。
那民夫吼叫着。
吴养春顾不上多想,在吴文节搀扶下赶紧钻旁边林子。
吴养春这才清醒。
“兄弟们,去临溪,召集更多不想再做奴才的兄弟!瀛国公的大军就在丛山关,咱们给瀛国公搅乱徽州,再去迎接大军南下!”
那个之前挥拳打士兵的民夫突然撞在了他身上,就在扣动扳机的瞬间那枪口歪向一旁,伴随枪口的火光喷射,子弹正中石知府,倒霉的石知府惨叫一声,在子弹的撞击中倒下,甚至本能地拽着倪知县一起。
老乡贤哭着说道。
不过那奴仆并没有继续,而是抱着头蹲在那里哭,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周围一阵沉默,那老乡贤尴尬地低着头。
他身下的民夫顺手从旁边摸起一块石头,在宋乞砸落第二下时候,也一石头拍在江雷脑袋上,然后发疯一样不停拍着,迸射的鲜血溅一脸。宋乞随即不再管他们,他直起身子看着四周,此刻到处都是混战,但数量的优势让民夫们完全压倒士兵,后面的一些士兵已经在逃跑。
一个民夫突然喊道。
那佃户吼道。
在他身后是一个老乡贤。
但旁边几个佃户和奴仆立刻抓住了他,紧接着锥子扎在他胳膊上,疼得他惨叫一声……
不过也很麻烦。
他急忙跟着吴文节逃跑,倪知县也爬了起来,帽子都不要了,一身泥水的跟着,几个随行的衙役,家奴之类护着他们,而石知府的家奴也把生死未卜的知府背起来。这时候整个路上已经打乱了,那些民夫和士兵扭打在一起,后面还有士兵赶来增援,最近的一个刚举起枪,旁边一个挑夫猛然一甩扁担,挑的箱子正撞马上。那战马悲鸣着立起,马背上扣动扳机的士兵猝不及防,在短枪后坐力推动下直接向后坠落,几乎同时两个推车子的民夫就扑在他身上。
按照士绅们的标准,这就是义仆之类的了。
“开枪!”
而且数目急剧增加。
而江雷依然在和那民夫扭打。
不过几米距离而已,江雷的短枪实际上也是卡宾枪,子弹正中那人胸前,他就像被暴击一拳般,向后连退两步然后仰面倒下。
江雷身体猛然一晃。
他们真得很难啊!
下一刻他就像发疯般,拖着依旧流血的腿向前扑出,一下子撞在江雷的胸前。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杀啊,为了咱们子孙后代不做奴才,跟他们拼了!”
他想起身迎战,但下面那个民夫死死拽着他双手。
“咱们没兵器!”
“造反?对,就是造你们这些地主老财的反!”
他身后那个鼓动拼了的民夫终于用拳头把身下士兵打晕,紧接着抄起那支短枪,不懂如何使用的他同样像拎锤子一样拎着,直接走到了刚刚翻到上面的江雷身旁……
一个奴仆喝道。
江雷怒道。
“疼,疼……”
那民夫一把夺过他的短枪,就像拿着把锤子般,狠狠对着他的脑袋砸落,江雷终究有些武艺,把脑袋一偏躲过这一击,但那民夫紧接着再次抡起了短枪……
那引起这一切的源头,茫然地看着倒在身旁的那人,口径巨大的卡宾枪子弹在那人没有任何防护的胸前,打出了同样巨大的伤口,鲜血正在不断涌出并且汇入雨水,然后染红他身下的草地。
最近的一名士兵急忙举枪。
吴养春怒道。
然后他就那么被牵着,一边敲锣一边喊着向前走去,而在他身后原本属于他的大宅内,宋乞正带领着自己的部下打开粮仓,那些欢乐的贫民们开始他们的狂欢。而那些奴仆则迫不及待地搜出自己的卖身契,那些借了高利贷的找出自己的借据,在依旧下着的绵绵春雨中,直接点燃然后看着火焰燃烧。在这熊熊烈火周围,他们和他们的妻儿们欢呼歌舞着,庆祝他们的自由……
家丁们倒戈了。
能打的都在丛山关,虽然理论上光一个徽州就得几十万青壮,但这些青壮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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