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也是一时不慎,这毁了的两桶火药就算我账上,你们看,那乱臣贼子说什么地主剥削佃户,主人欺凌奴仆,这都是些离间,咱们都是乡里乡亲,你们有事我们会帮你们,咱们齐心协力才能对付外人。还有这位兄弟,以后说话不要如此孟浪,什么当牛做马,都是为了桑梓之地,我们出钱你们出力而已。”
歙县临溪。
驻守那里的没有农奴,全是浙江那些世家大族的宗族近支。
石万程说道。
江雷慨然说道。
他的话能听吗?
“草民虽才疏学浅,然自幼受家父教导,亦知忠奸不两立,逆贼荼毒士绅,祸乱天下,草民纵然不能手刃之,亦当与之血战到底,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到现在为止,仅仅浙江方面军就已经伤亡超过三千。
“立刻拿下!”
“玛的,都是人,老子为何非要给你们当牛做马?”
乱臣贼子!
吴养春笑着挥手说道。
他们立刻转头望去。
但因此他对吴孔嘉颇为愧疚。
无论有没有,总归与外人无关,徽州这种地方宗族就是天,皇帝还得排老二,吴养春这种级别的,在宗族里面弄死个破落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还有传说他当初为争夺家产弄死他弟弟吴养泽,而且毒死后者的儿子呢!大户人家总难免有些乱七八糟传闻,像这种修桥补路的善良乡贤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现在吴孔嘉已经拜在九千岁门下,而且吴养春家和田尔耕关系密切,吴家可以说依旧如日中天。
石万程刚说了一个好,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那里是天目山与黄山两大山脉的分界,同时也是钱塘江水系与长江水系的分水岭,两旁从宁国开始的崇山峻岭中间夹出一道平均也就一里宽的河谷,绵延百里后到那里。然后两边各自很突兀地挤出一个小疙瘩一样的小土丘,挤在一起后彻底阻断了整个通道,守军利用原有的丛山关将这个恍如肠梗阻的土丘,变成要塞顽强地阻击着靖难军。
一个民夫不满地喊道。
吴养春尖叫着。
他哭嚎着。
吴养春喝道。
江雷喝道。
“这位是黟县民团统领江伯雷,世代诗书传家,这些天黟县向丛山关的运输都是他押运。”
不过关系有点复杂。
所以此刻整个徽州,甚至后方整个浙江,乃至福建,江西的士绅,都在竭尽所能提供支援。
吴孔嘉家之前已经没落,至少和吴养春不是一个级别,但他爹又喜欢参与宗族事务,据说因为在宗族会议上激怒吴养春,被他扔过去砚台砸死的,也有说是被他砸了气死的,也有说没砸只是气死的。
后者赶紧过来,然后下马行礼。
这几个车子一停,本来就不宽的道路彻底就被堵住了。
他和新科探花吴孔嘉同族。
倪元珙感慨道。
“百昌公所言极是!”
只要丛山关依然对靖难军关闭,后面无数佃户和农奴就不敢造反,一旦这道大门被打开,不用靖难军动手,后面的佃户和农奴就会如烈火般焚烧地主的盛世。
他在大同军时候没被礼送,因为他就是浙江人,崇祯末年阁臣倪元璐的从兄,作为浙江世家名流,大同军一来就跟亲人团聚般,徽州士绅当然不会把他也礼送出境,而大同军归顺朝廷后他依旧还是知县。
他之前在大同军占领徽州时候被礼送出境,不过没回老家湘潭,就在附近一处寺庙参禅,大同军归顺朝廷后紧接着就被士绅迎回,作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他在徽州还是很受士绅爱戴的。此刻的他正站在路边的凉亭中,四周细雨蒙蒙,但在面前的徽泾古道上无数民夫正推着手推车,披着蓑衣带着斗笠默默赶路,而在这些手推车队旁边,徽州团练的押运队骑着马带着短枪不断呵斥……
那人说道。
就在同时几个士兵过去用鞭子抽打其他民夫,刚才那个说话的一脸的怒色……
当然,这种豪门恩怨外人就当个故事好了。
原本杨信以为应该是摧枯拉朽的进攻,却没想到变成了江南战场上至今为止最惨烈的攻防战。
“忠义之士!”
哪怕佃户也是那种最好田地,不但能丰衣足食,甚至饥荒时候还会得到宗族庇护的最亲信佃户。
直到现在吴养春还有两个儿子在京城做官。
江雷喝道。
这道大门就是界线。
四周的民夫一片混乱,一个正在阻拦士兵的直接挥拳打过去……
江雷喝道。
小地主,富农……
他低声说道。
一个推着车子的民夫,因为雨天路滑,一下子翻倒在路边,他车上装的四个大木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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