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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杀人 男宅 试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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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刚已经是一脑门子的汗了,他连忙冲着徐静行了一个大礼,急道:“那该如何?还请先生教我。”

    阿麦听了倒也不恼,只是极有礼貌地回道:“多谢先生,阿麦没事。”

    陆刚一怔,想不到阿麦会这样说。

    阿麦惊叫一声,差点从床上蹿了起来,回过头红着眼睛怒视张生。

    阿麦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她的生死就在陆刚的一念之间,于是便微微笑着,带着些挑衅地看着陆刚,说道:“大人,小人确实有要事禀告。请大人屏退他人,大人如果还不放心小人,那就请把小人再捆上几圈。”

    陆刚咂了一下嘴,说道:“阿麦把卑职的一个队正给杀了。”

    目送何勇领骑兵在夜色中北去,商易之冷笑,说道:“陈起,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商易之上马临行前看到亲卫队中的阿麦,把阿麦叫到面前,冷着脸问道,“阿麦,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若想保命,本将放你自行离去。”

    商易之被这些将领吵得头大,不禁皱了皱眉,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看向徐静。

    徐静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道:“这就不用校尉操心了,老夫自有办法。”

    阿麦听到这句话,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知道这陆刚是信了她的说法,恐怕一等天亮他就会去寻徐静了,现在她只盼望徐静会念着旧情救她一命。

    阿麦接过剑,一时没有说话。

    王七看了看阿麦的打扮,又趁着长官不注意,艳羡地摸了把阿麦的马,说道:“你小子真是走运,我就说你有个校尉大人做义兄,根本就不用到我们步兵营里混嘛,这回好了,都有马骑了,你发达了可不要忘了兄弟们啊。”

    徐静把筷子放下,脸色转正不再说笑,盯着商易之问道:“将军觉得阿麦的计策如何?”

    徐静看着陆刚也犯了愁,心道:“你既然找了我来,想阿麦那小子已经和你说了我们的渊源,我们好歹是一路来的,别人眼里早就把我们看成了一派,我要是不救这小子,以后别人怎么看我?唉,阿麦啊阿麦,你好好地杀什么队正嘛!杀个小兵也比杀个队正好交代啊!”

    阿麦拖着腿跟在张生后面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商易之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二十军棍还是少了,再打上二十你就能走利索了。”

    见阿麦这样一副模样,商易之竟然有些训不下去了,语气虽冷,可口气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他说道:“不管有什么理由,你都是杀了军官,按照军法必须斩首示众。”

    厅内,豫、青两州的高级将领正在开着军事会议。据探子回报,北漠人在靖阳稍作休整后,大军又欲直指豫州。

    阿麦闻言笑了笑,赶紧一躬身说道:“陆大人,这是哪里的话。那天本是阿麦触犯了军法,大人只是按照军法行事而已,阿麦怎敢嫉恨。将军已杖责了阿麦,留下阿麦半条命来将功赎罪。阿麦今天能有这半条命,一是感激将军不杀之恩,二就是要感谢大人了。多谢大人能手下留情,放了阿麦这一马。”

    “放肆!”商易之面色突变,目光严厉地盯着阿麦,训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

    陆刚看着徐静,用眼神问:“怎么办?阿麦是否真的是将军的小相好?我要是用军法处置了这小子,将军会不会心疼?这一心疼会不会就要迁怒到我身上?可我要是不杀这小子,大伙眼睁睁都看着呢,以后置军法于何地?”

    唐绍义眉头微皱,转头诧异地打量着阿麦,直到把阿麦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这才说道:“阿麦,那日听你在诸将之前侃侃而谈,大哥当真十分佩服,只道你是军事奇才,谁承想你会说这样外行的话语。”

    商易之淡淡说道:“可行。”

    阿麦心中有些疑惑,忍不住又问道:“将军说石将军后面会马上派运粮队给我们送来粮草,可照我们的行军速度,送粮队能追上我们吗?”

    阿麦稍稍一愣,立刻就明白过来陆刚此话的含义,他显然是想引导自己去攀咬唐绍义。阿麦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笑得从容,说道:“大人,小人明白既然杀了人就得有个交代,不过此事牵涉甚广,还请大人去请军师徐静,他见到小人自然会明白其中根由。”

    徐静说道:“校尉糊涂。”

    见阿麦还向自己行礼,伍长吓了一跳,忙说道:“阿麦,我可不敢受你的礼,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您可别在意。”

    即便这样,唐绍义还是很惊讶,那二十军棍挨下来,没有伤筋动骨就算是大幸了,更别说她现在看上去已跟常人无异。唐绍义虽然性子耿直,可却并不愚笨,只见阿麦有些躲闪的神情,便知道是执刑的军士放水了。他并不知道这是商易之暗中安排的,还以为是张生和阿麦交情深厚,所以才手下留情。他琢磨了下,还是说道:“阿麦,不管那药有多管用,二十军棍都不是好挨的,你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的好,省得日后留下病症。再说张侍卫一片好心,你千万别给他惹了事。”

    阿麦仍是护着腰带不语,脸憋得通红。

    徐静依旧沉默,自从这两派争论以来,他就一直沉默,只是淡淡地笑看着两派人争来争去,并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陆刚见阿麦沉默不语,赶紧解释道:“麦侍卫,那日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可别记在心上。”

    商易之叫屋外的张生进来,吩咐道:“你领阿麦下去吧。”他又扫了阿麦一眼,眉头微皱,颇有些厌恶地说道,“记得先把这身脏衣服换了。”

    两人都是心思百转,却都没转到一块儿去。

    “可即便这样,按军法阿麦也会被处死啊!”陆刚说道。

    兵士把阿麦拖到了屋后,把她摁在一条长板凳上,然后有人上来要褪她的裤子,吓得阿麦连忙拼死挣扎,无奈手脚都被人摁死了,丝毫动弹不得。那人的手已经抓到了她的腰带,阿麦求死的心都有了,正混乱中就听见后面跟来的张生说道:“算了,好歹也是以前的弟兄,就直接打吧,别扒裤子了。”

    阿麦的惨叫声断断续续地传进军议厅内,唐绍义有些心神不定,双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商易之听了却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阿麦问道:“大人真想知道?”

    唐绍义扭头看了阿麦一眼,表情严肃地说道:“阿麦,现在是什么时候?传完信后就应该快些回去复命,你怎么能在那儿和人叙旧?更何况如今是青豫两军联合,要是让人看到了,别人不说你张扬狂妄,只会说将军治下不严。”

    阿麦屁股上的青肿虽然已经好了大半,可骑马仍是不便,挨了没半日就已经疼得麻木了,不过这样倒是更好,起码不至于总惦记着屁股了。阿麦几次路过徐静的骡车,徐静都会挑了车厢上的小帘,似笑非笑地问道:“阿麦,可还骑得了马?不行就过来陪老夫坐车好了。”

    唐绍义见阿麦垂头的样子,也不好再训,只是转回头去看着远处的乌兰山沉默不语。

    自从北漠人奇袭靖阳,石达春自杀未遂之后,他就把手中的兵权渐渐地交到了商易之的手上,所以每次的会议都是商易之来主持。是守是退,两种意见已经争论了好几天。有人坚持要死守豫州,可又有些将领说如今北漠势大,豫州只会变成一座孤城,豫、青两军四万多人只会被困死在这豫州城内,还不如退出豫州,以谋他处。

    徐静听到了这里,已经猜到了商易之的意思,不过见他停了下来,还是很配合地问道:“后来呢?”

    “可行?”

    陆刚有些为难,不知该怎么向他询问这件事,总不能直接就问阿麦是不是商易之的男宠。他思量了又思量,才小心地问道:“不知先生是否认识阿麦?”

    阿麦见唐绍义不再训她,便随口向他说道:“大哥,这次行军可真是快了许多呢!上次我随将军去豫州,几百里的路,大军在路上愣是走了半个来月才到了豫州。”

    自从到了豫州后阿麦就一直称呼唐绍义为大哥,他们两人虽然没有像阿麦说的那样正式结义,可唐绍义对阿麦甚是照顾,阿麦从心中也甚是感激他,真心实意地叫他大哥。

    商易之笑了,问:“甚好?”

    他抬起眼看被士兵押进营帐的那个小兵,觉得有点面熟,突然想起她就是今天挨了自己半鞭子的小兵,这人叫阿麦,长得很俊,他只扫了一眼就记住了。

    阿麦见状忙说:“没事,大哥,我随便问问,这两天看到商将军总是召集一些将军,所以有些好奇。”

    徐静也是一脸沉默,目光随意地瞥向门口,是时候了,阿麦,如果你还想活下去,那就把你的智慧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吧。

    陆刚冷冷地看着阿麦,嗤笑道:“阿麦,你不要以为故弄玄虚就能骗过去,说了,可能还有条活路;不说,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拉出去砍了。不要以为你认识唐绍义就能逃过军法。”

    唐绍义看着阿麦不语。阿麦心中一动,突然明白了过来,禁不住骇然问道:“难道说并没有送粮大军?可我们只携带了去时的粮食,回来时怎么办?”

    阿麦也察觉到刚才自己太过随意,忙心虚地说道:“大哥,是阿麦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阿麦脸色微窘,随即又坦然,大方地说道:“大哥,阿麦只是会些纸上谈兵的东西,于军中细务并不了解,再说那日的计谋也是徐先生为了救阿麦性命而事前相告的,并不是阿麦所想。”

    差点遭到侮辱的时候她没有哭,遭到那些士兵殴打的时候她没有哭,可现在,危险明明都过去了,她却要哭了。

    听他这样一问,徐静才记起来阿麦是被送到步兵营从军,这样看来就是这人的手下了。徐静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说道:“认识,阿麦可是在校尉手下?不知其做得可好啊?”

    阿麦被一口馒头呛了一下,咳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转头看了张生一眼,没有说话。

    徐静摇头,“没有。”

    陆刚果然被她激了起来,冷笑两声说道:“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说完就把手下的人都撵了出去,然后又转回身看着阿麦,阴森森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杀他的?唐绍义今天找你干什么?”

    陆刚是青州军步兵营第七营的校尉军官,当亲兵把他从睡梦中叫醒,然后告诉他说有个刚入营的小兵把他第二队的队正给杀了的时候,他先是愣了愣,然后一下子就从床上跃了起来,愤怒地喊道:“妈的,谁干的?给我宰了那个王八羔子,妈的,连队正都敢杀,反了天了!”

    阿麦跳下马来,牵着马走在王七他们旁边,笑道:“是我。”说着又两步追到伍长身边恭敬地说道,“伍长好。”

    阿麦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镇定地步入室内,来到商易之面前,指着他身后的地图说道:“将军,北漠人打开我靖阳边口之后,再攻回来只会步步为营。若是如此,北漠大军此次从靖阳南下必会携带大量的辎重装备,这样一来行军速度就会很慢很慢。除去他们在靖阳休整的时间,现在算来也不过是刚出了靖阳而已,可能还没到这个地方。”她在靖阳城下的某处一点,然后手指沿着靖阳和豫州之间的路线往下,划到一处后又接着说道,“如果我们伏兵于此,也就是常钰青偷袭我靖阳援军的地方,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战果。”

    唐绍义点了点头。

    唐绍义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阿麦有一次往队伍后面送信回来,路过步兵营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勒住马缰一看,却是原来步兵营中的王七。他见阿麦一身黑衣软甲地高坐在马上,眼中甚是羡慕,不顾旁边张二蛋偷偷地拉扯,说道:“阿麦,真的是你啊?刚才见你过去,二蛋说是你我还不信呢。”

    做得可好?可不是好嘛!陆刚暗道,这小子都把我一个队正杀了,还能说做得不好?

    阿麦被五花大绑地绑着跪在地上,身上满是血迹,脸上的青肿还没下去又添了不少新的,还有星星点点的血点,可见刚才被士兵抓住的时候没少挨揍。她抬头看着陆刚,刚才杀人时的惊慌已经平复了下来,只是冷静地说道:“我不想杀他,是他要欺辱我,我才反抗的,不小心用剑伤了他。”

    张生从厨房里拿了馒头又返回来,看药瓶已经空了而阿麦脸上却没有一点药膏,奇道:“药膏呢?”

    “甚好!”徐静回答道。

    剑尖触肤冰凉,阿麦眼中闪过一丝狠劲,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不错,大人,我杀他还有别的原因,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大人——”她的话就此停了下来,眼神扫过营帐里其他的人。

    陆刚看着徐静,心道我当然知道阿麦杀不得啊。

    按级别,唐绍义只是一个校尉,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的,不过他深受商易之赏识,被允许破格参加这样的会议。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是惹人生嫉。

    这个会议一直开过了晌午众人才散去,唐绍义临走前颇为担心地往后院瞄了一眼,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

    陆刚从身后把唐绍义的那把佩剑拿了出来,递给阿麦,不好意思地说道:“唐校尉送你的佩剑,我给你送来了。”

    唐绍义面色虽有些微红,可眼神中透露出的却是一股自信,朗声说道:“今泰兴被困,周志忍大军十万仍在泰兴四周,他们轻兵而来,粮草不会充足,能围困泰兴如此之久,定是有其他粮草来源。我们只要寻到其粮草所在,派人烧了他的粮草,周志忍十万大军可不攻自破。”

    陆刚心道我怎么不知啊,那小子都告诉我了啊。陆刚问道:“那我就把阿麦送过来,让将军处置?”

    唐绍义听她这样说才有些释怀,把她拉离队伍远一些才低声说道:“你可知道这次出兵,我军士兵只随身携带了十日的口粮?”

    天色刚亮,陆刚等不及吃早饭便去找了徐静。

    阿麦坚定地大声说道:“阿麦誓死追随将军,千险不惧,万死不辞!”

    “石将军!”商易之打断了石达春的话,笑了笑,说道,“阵前岂能换将?再说将军在豫州经营多年,必然比我熟悉豫州,只留了这么少的兵,还都是老弱,也只有将军才能守住豫州啊!”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我们两军合在一起也就只有四万的兵力,怎么能去伏击北漠大军呢!”一名中年将领突然出声说道。

    经她这样一分析,屋内诸将竟有少一半都动了心,都明白这条路虽然危险,可一旦成了那就将是不世之功,更重要的是可以一雪北漠奇袭靖阳之耻。

    陆刚闻言面色骤变,商易之喜收俊俏的少年为亲卫,这是军中都知道的事情。如果真如阿麦所说,这事还真麻烦了。队正被杀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不杀她,众愤难平;杀了她,商易之再向自己要人该怎么办?

    陆刚心道我可不也就是求徐先生呗,我还能直接去找将军说你的小相好在我手里犯了事,你看怎么办?我官当腻歪了呢?他冲着亲卫挥了挥手示意把阿麦带下去,又嘱咐道:“不准打,好生看着就行了。”

    有人已经认出了这少年曾是商易之身边的亲卫,都是略带惊愕地看着阿麦,不明白她这身打扮是从何而来。只有唐绍义是知道阿麦去了步兵营的,这时见阿麦一身血污地出现在这里,脸上的青肿比昨日见时更是严重,心中也是疑惑,想问却又忍了下来。

    阿麦再次穿上那身黑衣软甲的亲兵服时心中感慨万分,本想笑,可是一咧嘴涌上来的却是悲哀,眼圈莫名其妙地就红了。她垂下头去,把脑袋埋入臂弯中,喃喃低语:“阿麦很好,阿麦很坚强,很坚强,很坚强……”

    徐静昨夜一直在军中商议军事,直到天快明了这才躺下,刚迷迷糊糊睡着就听说有人找他,起来一看是青州军中的一个校尉,前些天见过一面,却并不相熟,大早起的他来干什么呢?徐静心中暗自惊讶,面上却不带分毫,只是问道:“不知陆校尉找老夫何事?”

    “先生觉得阿麦计策如何?”商易之突然问道。

    “看我?”阿麦更是惊讶,问道,“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徐静问。

    阿麦把佩刀插入刀鞘,说道:“今天不是我当值,如果您要找将军,得去找张生。”

    商易之颔首,“的确可行。”

    这剑用来杀了那队正之后就被巡逻的士兵夺了去,后来陆刚送她过来,却忘了把这剑一并送过来,便一直留在了陆刚的军营里。陆刚见阿麦没事了,只道阿麦果然是商易之所爱,生怕阿麦再报复自己,忙把这剑送了过来。

    一时间,两种意见相争不下。

    杀又杀不得,放又不能放,这还真成了块烫手山芋!陆刚心中甚是烦恼,看着阿麦一时也没了主意。过了片刻,陆刚突然高声喊道:“来人!”帐外的亲卫应声而入,陆刚瞥了一眼阿麦,吩咐道:“先押下去,等天亮再审。”

    阿麦奇道:“陆大人?您在这里干什么?”

    此话大出陆刚的意料,陆刚稍惊,面带思索地看着阿麦。

    商易之看着阿麦沉默不语,如果说刚才唐绍义的主意是冒险的话,那么阿麦的计策就是发疯了,用现在豫州城内四万的兵力去伏击挟威而来的北漠大军,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可就是这样一条发疯的计策,却让他的心激烈地跳动了起来。

    陆刚瞥了眼地上沾着血的佩剑,他知道这是那个姓唐的校尉的,今天那人来见阿麦了,送了这把佩剑,当时他还看在这把剑的分上少给了阿麦几鞭子。

    阿麦求救地看向徐静,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只得胆怯地回道:“我失手杀了人。”

    陆刚冷眼看阿麦,她脸上虽然青肿,可仍能看出她五官的俊秀,甚至可以说是漂亮。他又瞥了一眼阿麦的身形,知道她并没有撒谎,像她这样的少年,在军中是极易受到侵犯的。可即便这样,她就敢杀了一个队正吗?

    徐静一惊,手上的劲道失准,从胡子上捋下来的时候就多了几根胡子。他不由得也跟着陆刚咂了一下嘴,看着陆刚说不出话来。

    陆刚气得脸都青了,这个队正是他手下的一员悍将,曾一人宰过五个山贼,没想到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一个小兵的手上。

    两个亲卫拖了阿麦就往外走,阿麦生怕陆刚再直接去找商易之,急忙冲着他说道:“大人,此事还须请教徐先生,他自有妥善之法。”

    阿麦被陆刚移送了军法处,刚到了那里还没受审,就又被徐静派人提了出来,跪到了城守府议事厅外,手里有徐静写给她的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一个“北”字。

    阿麦平静地看着陆刚,淡淡说道:“大人,有些事不知道并不见得是坏事,您说是不是?大人请来徐先生,有些事情自会明白。”

    阿麦的心脏总算回到了原处,下一个念头就是想对着商易之骂“我靠”,一个“我”字都快从舌头上滚下来了又被她强行地咽了下去,只垂首敛目地站在那里,肚子里咒骂商易之,心道有这么说话大喘气的吗?

    阿麦淡淡笑了笑,说道:“大人可能不常见商将军,否则应该会见过阿麦。大人如若不信可以去问李副将,阿麦进步兵营也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商将军派人送阿麦过来的,是李副将安排的。”阿麦看着陆刚,似笑非笑地问道,“阿麦虽跟随商将军不久,可却一直深得将军青睐,大人可知道将军为何突然会把阿麦送来这里?”

    张生一脸的惊愕,问:“全抹屁股上了?”

    张生看到阿麦眼睛通红有些奇怪,奇道:“你小子还哭过了?嗬!你可真出息,别人不知道,我自己打的还能没数?就这样你都能哭鼻子,那要是真挨了二十军棍,你小子还能挨得下来吗?”

    商易之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后来刮了一场大风,一片林子里就只有我种的那棵树倒了。”

    “为什么要杀长官?”陆刚问道。

    商易之宣布要出兵援救泰兴,从豫州军中挑出精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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