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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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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着脑袋看了看那张白纸黑字,总觉得这么给他少了些什么。突然间灵光一闪,忙从梳妆盒里取出胭脂,细细地涂在唇上,然后撅着嘴在纸上一印,一个艳丽无比的唇印就印了上去。

    一会儿的工夫就写了半篇,接着又开始在右边写承德对我的不好,提起笔来,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他到底对我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我能想起来的都是他的好?

    不知道我这“经”还要念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才能光明正大地和承德待在一起?非要等皇帝升天么?可是看皇帝还壮实得很啊!他奶奶的,不会要让我念一辈子的经吧?我暗暗念道,心里甚至有些恶毒地盼望皇帝早点归天。

    素儿这才不内疚了,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高兴地说道:“公主,听说这薛神医向来不肯给宫里人看病的,不知道今天如何请动他来给公主诊病?”

    我一愣,皇帝怎么突然又把话题转到了我的身上,好好的怎么又提起了我的才名?

    承德有没有算计过我,我不清楚,但是我却相信他对我的感情,相信他也是爱我的。这不是出于对承德的信任,而是对我自己的信任,对我自己感觉的信任!

    “我知道,如果他不爱我,我才不会为了他回这个牢笼。”我轻声说道。

    承德,真的如皇帝讲的么?承德,你真的连我也算计进去了么?

    心底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种生活不是你想要的,你需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这深宫!

    自己坐了半晌才缓过劲来,心里空得厉害,只觉得一切都朦胧起来,很多事情也越想越不清楚,使劲摇了摇脑袋,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又是“走为上”!

    皇帝抬眼看向我,眼神变幻莫测,脸上面容却平淡,我心中惊慌,面上却不敢带出样子来,只静静地看着他。

    临到中午的时候,挽月回来了,带回个小道消息,说是皇帝跟前的人露出风来,正受宠的三皇子不知怎么惹了皇上,整整地在皇上面前跪了一夜,天快亮了才从屋里出来。有人就此推测是因为三皇子这段时间太过骄纵,虽然征西取得大胜,可是却在路上丢了黛莲娜公主,以至于无法和赫裢族人联姻,违了圣意,恐怕这次三皇子要失宠了。可也有人说三皇子不会失宠,说三皇子虽然在皇上面前跪了一夜,可是早上出来的时候三皇子的神色却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跪了一晚上的样子,早饭的时候连馒头都比平时多吃了两个,说得好像跟他们亲眼见到承德啃馒头似的。

    她们倒很懂事,虽然心里对我的失踪很纳闷,但是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不想提,便也不再问,都忙着给我烧水,收拾衣物。

    “真人脉象的确与常人有异。”薛神医捻着胡子沉吟道,我这才知道这古人为什么都要留一大把胡子,这捻着胡子说话是有深度的啊。

    一听承德给我传来的话,我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这局我们还真押对了!难怪一早皇帝就下了圣旨,让我去修道,起码贵妃的身份没了啊,大不了以后再还俗呗。

    皇帝再抬起头来,目光中已有了些急切,沉声问道:“哪里来的?”声音虽然还低沉,可是仔细听却发现掩藏了一丝颤音。

    叶帆跟在贺兰贵妃身后,一脸漠然,好似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我一看这样,也没敢认他。我强压住心里的激动,脸上也摆出一副淡淡的表情,和贺兰贵妃见了礼,把她让进正堂。挽月已点燃一炷香递了过去,贺兰贵妃接了过去,在香炉里供上,这才转回身来。

    “不是装,人糊涂也不是自己愿意的,谁让她自己糊涂了呢,您说是不是?”我轻笑着说道。

    信送了出去,我满心期待地等着承德的回信,当天晚上,我就等到了,不过来的不是口信,也不是书信,更不是我猜想的唇印上烙上他的唇印,而是来了他这个大活人!

    皇帝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有些事情,早晚要去面对。”说完站起身来往外缓缓走去,临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转回身来轻声说道,“你在他心中,终不是最重的。他以为这样可以迷惑承贤那些人,甚至朕,却忘了他的父皇也是从皇子的位置上坐上这皇位的,他的那点心思,我又何曾没有过。我……曾有负于你的母亲,不想再看到你走你母亲的路,凡事早看透了会更好些。”

    我挥了挥手,说道:“不怨你,把这方子给卖药的送去,他们自然能看得懂。”

    薛老头是谁啊,那是小胡姐姐的师叔啊!小胡姐姐是谁啊?那是人精啊,你说她师叔会是什么?人精中的人精啊。所以我眼里刚露了一点小光,就听见他冷哼一声,说道:“不是老夫夸口,普天之下,能看透你这脉象的算上老夫在内不过三人,能治你这病的也顶多一个半!”

    我“嗯”了一声,没有接话,看着贺兰贵妃一脸的严肃,突然间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啊,这不是言情剧中的经典片断么?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一般都是以这话开头,然后下面就该说“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X家是绝对不会让你这样的媳妇进门的,你开个价吧,多少你才肯罢休?”然后就是恶婆婆开始用钞票砸可怜的媳妇,接着那人穷志不短的媳妇拒绝恶婆婆的金钱,先是痛斥一番,然后就提着行李箱走人,大多时候肚子里还会再捎着一个!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承德脸上的笑容更得意,抓开我的手,身体压了过来。

    “摇什么头?”承德低声笑问,伸手来攥我的手。

    挽月早在书案前伺候好了笔墨,薛老头过去,笔下一阵龙飞凤舞,刷刷刷就写了满满的一大篇。我伸脖子一看,比那经书看着都乱,也就更加理解了医生这职业不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有些共同之处的。

    承德从我手中接过扳指,给皇帝拿了过去。

    贺兰贵妃轻轻笑了笑,眼角出现了一些细纹,我才发现,看起来雍容华贵的贺兰贵妃也已经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了,她虽然美丽,可是却早已不再年轻。

    素儿端了盆清水过来,伺候这薛老头净了手,薛老头这才说道:“就按着这个方子,不出一年,真人就可和常人无异。”

    我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莫名其妙,就想起那句被人说烂了的话: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太快。然后又发现,这皇宫里的贵人们都是放雷的高手,皇帝刚放了个大雷走,这贺兰贵妃就紧跟着再来放一个轰天大雷。

    不知道承德又搞了什么鬼,只得出去看看,见见承德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我推荐了什么名医。出了门口,见一白发白须的老者正在门外站着,看着我出来,躬身一揖说道:“老朽薛载道见过真人。”

    贺兰贵妃又笑了笑,带着些对孩子的宠溺,说道:“可是你却只能成为他理想路上的阻碍。”

    “承德早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我,而且他也没有打算瞒我,有些是他故意做给我看的吧。”皇帝说道,“就像你们两个戴一样的丝线,你以为承德那么精明的一个孩子,会在我面前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么?”

    虽说人不可貌相,可是这貌要是好了,还真多占不少便宜。

    当下赶紧让素儿她们把这薛神医让进屋内,让了座,上了茶。

    皇帝淡淡地笑了笑,问道:“你可怨恨朕?”

    我冷笑一声,果然要来了,下面接着就要劝我放弃了吧?

    “如果你真的也爱承德,你就应该为他做些什么。”贺兰贵妃轻声说道,“为了他的理想,而去做些你能做到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说承德也在算计我么?”我问道,忘却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

    挽月进来,说是三皇子知道我身体不好,特荐了名医来给我看病,人已在门外候着呢。

    由于考试实在太过辛苦,而且前两天背字也很累,我便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劳逸结合么!这可是现代教育的精髓啊!

    第一天,我拼死拼活算是认识了一百个字。第二天先复习了一遍前一天学的字,又吭哧吭哧背了一百个。第三天一考,只写出了七个字,实在不好意思,不但昨天的没记住,把前天的九十三个也忘了。

    “不动手?那要动什么?”承德低声调笑,手却不肯停下来,“想我了?”

    “日子没意思了,还不能自己有点意思么?”我淡淡说道。

    “你!”贺兰贵妃气得脸色有些发红,忍了忍,冷笑道,“总装糊涂也不是办法。”

    那老头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不敢妄称神医,不过老朽正是她的师叔。”

    素儿抹了把泪水,慌忙说道:“就剩下挽月我们几个大丫头了,自从出了事,皇上把院里的人都调走了。”

    闲着实在无聊,我终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要认字!

    素儿虽然没把方子念全,可我也算听到了个大概,不外乎就是喝中药,泡药澡了,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怀疑这就能让我的魂魄和这具躯体完全融合在一起?那么人不就比神仙还厉害了么?

    好在挽月手脚还算麻利,等我出去的时候,那个宣旨太监还没有等烦。我领着素儿她们几个“呼啦啦”地跪倒在地上,和电视上的也差不多,就差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那太监忙应了一声,领着我出去,我偷偷地看了承德一眼,看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地面,表情丝毫不变。我心里有些忐忑,皇帝要留下承德审问么?他能过这一关么?

    “这地方可还习惯?”皇帝问道。

    “没有问你,我问的是福荣。”皇帝淡淡说道,截住了承德的话,直直地看着我。

    皇帝看着梅花出神,突然笑道:“以前你母亲也曾替朕折过梅枝,不过她可没有你这个好身手,总是在底下随便折几枝来糊弄朕。”他把目光转向我,看得我的心里一阵发毛。

    “儿臣这次西征时找到了一个人,一直没敢告诉父皇。回繁都这几天,儿臣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思来想去还是禀告父皇的好。”承德沉声说道。

    跟着那小太监回到了我原来住的地方,叫开宫门,来开门的正是素儿,她见到我愣在那里,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屋里,挽月几个也听见动静过来了,看见我回来,一个个也都哭了起来,哭得我有些心乱。“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么,还哭,一会儿干脆拿你们的泪水给我泡澡好了!”我笑道。

    我手持拂尘,低着头做本分道士样,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就听见贺兰贵妃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一听,得了,这位来准是要找碴的了。

    我母亲?他指的应该是那个南静吧,我暗道,是不一样啊,要是一样才见鬼了呢。

    我冲她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素儿看看外面,今天倒是没有来上香的嫔妃,忙把耳朵凑了过来。

    有时候就想,是不是念经真的可以让人的心沉静下来?想我当初是一个多么志向远大的热血小青年啊,闯江湖、泡帅哥,可如今怎样?怎么就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深宫之中呢?想想,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么?让人渐渐妥协的爱情?

    如果这轩雅阁只我一个人倒也好了,反正我关起门来过日子,干什么别人也不知道,倒也自在,可偏偏这里不能让我关起门来过舒服的小日子,时不时有后宫的嫔妃过来上上香啊,诵诵经啊,我这个御封的“念经真人”就不能躲一边清净去,还得装模作样地在一边陪着看经书。

    “这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说道,“我能为承德做些什么呢?”

    “修行”了几日,承德一直没能偷着来看我,虽然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分离是为了以后更长久地在一起,他不来看我一定也有他的难处,可是说实话,我还真的是很想他。

    承德笑笑,压着声音说道:“……先让我检查一下那唇印是不是真的,你这勾人的东西……”

    “算了,算我没说。”我叹口气坐回到蒲团上,继续看着面前的鬼画符发呆。

    白天一直没精神,脑子里总是闪过昨天的事情,还有叶帆临走时的那一眼,他到底想和我说些什么?我又该不该去和他联系呢?

    这次换我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生在富贵、养在富贵中的贵妃娘娘,看她脸上闪出的狂热的光彩,果然,她能想到的也不过是后宫女子惯用的手段,争宠?可笑。

    是的,我清楚这种生活不是我要的,可是我却更明白承德是我想要的,当自由和爱情不能坐在一起的时候,我该坐在谁的边上呢?

    “送福荣公主回长春宫,路上慢着些,公主病了有些日子了,不能再着了凉。”皇帝淡淡吩咐道。

    这个时代,文盲也是要不得的啊!

    叶帆忙站起身来,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也跟在她身后走出了院门。

    “我来干吗?”承德坏笑,头低了下来,“你说呢?是谁给我印那么勾人的东西?”

    朝堂之上,承德和承贤斗得依然激烈;后宫之中,我还继续做着我的“念经真人”,看不到头。

    我看着挽月那有些抽搐的嘴角,突然觉得很对不起她,干笑一声,心虚地说道:“还不错,是不是?好歹记住了七个呢。三天记住七个,平均下来一天合两个多呢,一年下来也得七百多字呢!三年下来也差不多能应付平时用的了。”

    心里立刻轻松起来,看看素儿她们正忙着收拾东西,我也忙撸了撸袖子上去帮忙。她们一看我要动手,忙把我请到一边,说我是什么贵体,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儿。我笑,不理她们,照常往箱子里装我那些宝贝,心道我冯陈楚杨从小学到大学,干得最好的就是卫生小组长,我做不了粗活儿?笑话!

    我手里拿着那厚厚的一卷圣旨,有些傻,皇帝这是唱的哪一出?是算放过我和承德了,所以就撤了我的贵妃封号,还用圣旨宣告天下说我和皇帝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关系?这是为了我和承德以后在一起做铺垫么?可是既然打算成全我们两个,为什么还要我在宫里做什么女道士呢?直接打发我出去不就得了?

    “你就是胡姐姐的——师叔?薛神医?”我惊问道。

    皇帝看我一直没有开口,扫了我一眼,眼里的迷茫神色顿去,突然问道:“你可了解承德?”

    “您说的话我都不明白。”我轻声说道,不想让自己想得更多。在皇帝和承德之间,我宁可相信承德,我不信他对我的情爱都是算计,我不信他的演技可以高超到如此地步。

    薛载道?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呢?好似在哪里听过。

    “你!”我晕,为什么我这伶牙俐齿到了承德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再到后来,我发现不仅日子是淡的,就连嘴里也要淡出个鸟味来了。我看看面前的经书,再抬头看看那覆了金箔的塑像,恨恨道:“白菜炖豆腐,豆腐炒青菜,谁规定的修道之人不能吃荤的,嗯?”

    阴气,阳气,他说得我觉得周身有些发冷,这诊断怎么听不太懂呢?又是阴又是阳的,这老头是给我看病呢还是看风水呢?可心里也隐约有些明白,好像这老头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这身体并不是我的,我的魂魄被丁小仙施了法术附于其上,阳气不足倒也是正常。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光跑路就跑了好几次了,每次还得再回来。

    “假的,一定是假的。”我喃喃道,“他早上向来不啃馒头的。”

    贺兰贵妃静静地看着我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皇帝垂首看了半天手中的扳指,半晌没有说话。我偷偷地看了承德一眼,看他一脸平静地跪在那里,心里稍安了一些,跪直了身子,抬头镇定地看着皇帝,说瞎话,首先就要自己都认为那不是瞎话。

    “素儿,能不能搞点荤的来吃吃?”我低声说道。

    学了几天鬼画符,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学习要从娃娃抓起,因为,因为,晚了实在是记不住啊!

    “皇上喜欢你,所以承德就不能喜欢你,父子同争一个女人,只会成为天下的笑柄。”贺兰贵妃说道。

    贺兰贵妃看我竟然有些走神,忍不住带了些怒气,冷声说道:“为什么不问我要说什么?”

    “不知还……有救么?”我抖着声音问道。

    看承德笑着坐在床边,我撇着嘴摇了摇头。

    殿中一时静得骇人,好半晌,才听见皇帝淡淡说道:“公主回来了?”

    套用别人一句话:“这日子真的是要淡出个鸟味来了。”

    回宫里?回我原来住的地方么?我有些迟疑,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放过我了还是没有放过?

    皇帝扫了我一眼,自己先在椅子上坐了,这才淡淡说道:“免了吧,坐下吧。”

    不知为何,我只觉得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很多。

    她快不快活?我怎么会知道!我暗道。可是这话打死也不能这么说的,他问这个什么意思?我回答什么好?快乐?好像不行,那不成了我那个贵妃老妈把他忘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和别的男人快快乐乐,还生了孩子?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这怒火烧到我身上,就把我“咔嚓”了?

    “念静真人,请接圣旨。”宣旨太监笑眯眯地说道。

    第二天,我领着素儿她们几个在整个后宫惊诧的眼神中,雄纠纠气昂昂地搬到了轩雅阁,开始了我的修道生涯。

    一会儿工夫他就宣读完了圣旨,然后两个小太监又开始把圣旨卷了起来,双手捧到我面前。

    “哦?”皇帝轻挑了一下眉毛,和承德还真有些像。

    半天,皇帝都没有说话。我这浑身的肌肉一直紧绷着,生怕他一声令下叫人进来把我拖出去斩了。承德安排的高手藏在哪里?我怎么也得跑出这殿门才行啊。我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下殿门,然后又看见依旧镇定的承德,于是在心里又鄙视了一下自己,还真是没出息,你瞧瞧人家爷俩,都那么镇定,怎么就我这么没出息呢?

    “是的,那日那人劫我去之后,告诉我他并无恶意,那日也不是来刺杀皇上,只是为了劫我出去,他说我不能留在宫中。”我轻声说道。

    薛神医也不废话,上来就给我切脉。我心中忐忑地坐在那里,一脸紧张地看着他。说实话,对于中医,我崇拜是崇拜,可是终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可思议,就切脉,就能切出我有什么毛病来?

    素儿忙领着人摆香案,挽月则忙着给我穿衣服,虽然这宣旨的来得不是时候,可我也不能就这么衣冠不整地去接旨啊。

    我还在琢磨刚才听到的那些词语都是什么意思,所以表情就有些呆滞。

    挽月看了一眼屋里正忙活着给我收拾东西的其他几个宫女,忙低声说道:“主子传来消息,他已经说服了皇上,说让公主先安心去轩雅阁,后面的事他自有安排。”

    一夜无眠,天快亮了才有些迷糊,早上起来还没有收拾利索,就有太监带了皇帝的圣旨过来。

    我来了不到三天,这后宫的嫔妃就全都来了一遍!我纳闷了,这里以前香火就这么兴旺么?她们是来诵经的还是来看我的?

    贺兰贵妃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眼中的狂热一闪而过,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以去为他争宠!如果你能哄得皇上开心,就等于在皇上身边为他埋了颗棋子,埋了颗钉子!”

    想到这儿,我忙用悲痛的语音低声说道:“母亲去世得很早,福荣那时还小,不知道母亲过得快不快活,只是从没见她笑过。”

    我眼巴巴地等着他的下文,薛神医看我一眼,然后才缓缓说道:“恕老夫直言,真人这脉象阳气不足,阴气过重,气神不通,阴寒滞结五脏,虽暂时与常人无异,可日子久了必成大害。”

    想到这儿,我甚至都开始想我这恶婆婆会用多少金子砸我呢?如果她砸的话,我要不要呢?

    看着承德笑嘻嘻地站在我的床前,我不禁叹了口气,唉!这厮真不禁勾搭,一句话,一个唇印,就把人勾搭过来了。

    皇帝闻言慢慢地抬起了头,扫了一眼承德,又看向我这里。

    收拾好了,我又重新躺到那张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承德怎么样了,说实话,我还真怕皇帝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我们,再说我又回了宫,如果皇帝就把我往这深宫里一搁,别的什么也不说,我们这次冒险还有什么用呢?我的身份还是变不了啊。想来皇帝绝对不会宣布我的身份吧,如果明说我是他的外甥女,那么不等于给别人留笑话看么,皇帝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所以,我得想法出去,最好是能光明正大地出去,不知道我这“念经真人”能不能到外面去念经?道士不是还有个游方道人?我想。

    要!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有了钱就好办事,大不了两手一翻再反悔呗!

    学了n天之后,我终于会写了我想写的几个字。我拿着毛笔,在纸上画出几个大字,咱不讲究字写得怎么样,能看懂就达到目的,那就OK了。再说了,写字也讲究个意境,是不是?各花入各眼,没准儿我这字在一书法大家眼里就成了“不拘一格,随意而动”了呢。

    打开经书,一个个都跟鬼画符似的,一个也不认识,真是乍一看是一片野草,仔细一看是眼花缭乱,定睛一看就得头昏脑涨恶心想吐了。我突然想那皇帝让我来做什么女道士恐怕也没安什么好心,明明知道了我不认字,还打发我来每天对着经书过日子,这不存心整我吗!

    贺兰贵妃一怔,冷冷地看我两眼,突然笑了,说道:“你倒是有些意思。”

    唉,脑袋真的不够用,有些羡慕那些小强女主,为什么眼睛一转就是一个主意,在后宫里玩阴谋诡计玩得那叫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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