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楚,我安以风是真心爱你!是想和你一起吃饭,聊天,一起生活。我是想睁开眼睛看见你,回到家能看见你,甚至,时时刻刻都能看见你开心的笑!你不爱我可以,你有未婚夫为什么不告诉我?!口口声声跟我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让我TM像个白痴一样努力跟你走进一个世界!”
安以风像是火焰,每句话都能让女人爱之入骨。
她在那幽深无际的黑瞳里看到一种特别的震憾。
好半天,司徒淳才恢复冷静。“我不管你怎么看我,跟我合作是你最后一次做警察的机会。”
他打开盒子,深深吸了口烟,吞下烟雾……之后,无力的呼吸中都夹杂着寂寥的灰色。
“不是!黑道厮杀不断,是因为帮派之间为利益争斗,要停止这种争斗的最好方法不是消灭,而是有个人能——只手遮天!这次打击黑道的目标真的只有崎野。”
可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她连第一步计划还没完成,安以风已经出事了。
韩濯晨牵动嘴角,本就完美的唇形勾勒出性感的弧度,浑身散发着男人摄人的魅力:“是不是每一个被你利用过的男人,都会死心塌地相信你是为他们好?”
听见电梯门轰隆隆的开启声,她穿好警服,站直……
“他是我哥哥的好朋友,我只当他是哥哥……”
他看见她,还满脸轻松笑意地抓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哭!
“晨哥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你要是不愿意去,他就替你去……”
“可是……”
她想了整整一夜该怎么帮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先把崎野的太子抓起来,关在牢房里。可是她太清楚警察办事的效率,从立案到侦查,抓人,上法庭,那一系列的过程结束之后,安以风早就化作枯骨了。
“你当我没长大脑?”韩濯晨冷笑着拉开她的手。“崎野铲除之后,你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空旷的停车场,余音环绕。
“我想谈你的事。”
“这书……真的这么好看?”这本书的封面,不堪入目,是个女人□且笑得风情万种的照片,标题露骨得让人面红耳赤,里面的内容可想而知。而安以风看得十分认真,样子严谨得像是在看教科书。
“伤在哪里?严重吗?”
映着他们相望的眼。
“我爱你!”他拥她入怀,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碎。“你有未婚夫可以不告诉我,有一天,你有丈夫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做情人可以,我不陪你玩婚外情!”
“我比你更了解他!他会!”
等到韩濯晨的车开出了一段距离,司徒淳才悄悄跟过去。
“你知道?”
这就是黑道中两个极品的男人。
丝丝缕缕的碎发落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色泽比黑色的珍珠明亮。
她吻上他的唇,耗尽一生的爱恋去吻他。
韩濯晨说的没错,他不是十八岁,三年多的生死挣扎,换来欺骗和背弃,任谁都会心如死灰。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时,安以风闪身进来。“你说做情人,就做情人,你说怎样,就怎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韩濯晨并没有离开,而是转了个弯,将车拐进商场的停车场,熄了火。
“怎么会受伤的?”
他抽回手,冷淡地说着。“因为他嫉妒我长的帅!”
她快步跑过长廊,奔下楼梯。
车已经开远,美女还在望着车离去的方向,温婉的笑容消失,双目没有焦距地望向天地的尽头。
他扫了一眼她肩膀的官衔,冷笑:“就凭你?”
护士看见她身上的警装,很配合地坐着没动。
她愣了一下,一时心乱如麻。
“我看过你的档案。”她稳住心寒,直截了当说明来意:“你帮我们抓住崎野的卓九,就可以做警察。”
她想了想,转过身,仰起头,用最真挚的目光望着他清冷的眼,声音也变得轻柔:“你知道吗?每年因为黑道砍杀死于非命的人,平均年龄还不超过二十五岁,其中还有很多是无辜的女人和孩子……你的女朋友真的很美,也很爱你,我想你一定也很爱她,否则你不会宁愿在这地下停车场等着她,也不敢满足她的要求……”
傍晚的阴云遮住了夕阳,沉重的气体在半空汇聚。
安以风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她:“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不信你可以试试,就算你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看。”
“安以风。”她看着他,努力平稳下紧张的情绪,强装冷静地说着:“我想给你做情人。”
暗灰色的烟尘中,韩濯晨眉峰紧蹙,深邃的眼神越来越黯然。
“停!我累了,你改天再来录口供吧。”
“只要你爱我,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嫁给任何人,除非你不要我!”
“我知道。”
她见韩濯晨拉开车门准备上车,急忙拉住他。“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于警官,到目前为止他还在详细记录着你的出色表现。他还没有放弃,他还在等待机会让你弃暗投明……”
“你什么意思!”
我忍着笑,想跟他解释:“昨天的事……”
她捂住自己的嘴,心被他的话深深刺痛。
“什么?”
“是!”
承运病人的电梯下降的比一般的电梯慢好多倍,三层楼降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才算停下。
。
她再也无法耐心等下去,走向韩濯晨的车。
“你当我还是十八岁?还以为警察是神圣正义的象征?别说跟你合作,就算你老爸跪在我面前求我做警察,我都不稀罕!”
“算我求你,你帮我一次。”
她走到病房门口,一刻都没有迟疑,推开病房的门。
“难怪安以风被你害成这样,还死心塌地爱你。你的确有一套!”
“没了。”
他快速下车,戒备地环视着停车场,确定没人之后,才将视线移到她身上,这一次的视线比上一次更寒。
能这样相对,无言也让人满足。
他是孤单的,守着一颗纯善的心,做着所有人眼中的坏人。
能和他在一起,做他的情人又何妨……
做情人?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在别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在没人的时候任安以风予取予求。
说完,他挥挥手,一屋子的男人都跟着他出去。
“我没有时间了,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给我崎野的犯罪证据。”
空气回荡着渺渺的哀伤,逐渐地浓郁。
银灰色的车窗玻璃倒映出韩濯晨棱角分明的侧脸。
“你逛完给我打电话。”
没有人理解他的无奈,他的隐忍,包括他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也读不懂他的矛盾。
她正欲脱下贴身的衬衫,他赶紧抓住她的手。“我怕了你了,我有伤在身,受不了刺|激!”
什么理想!什么正义!
她想要的不多啊!就是想他活着,开心地活着,哪怕怀里搂着别的女人……
他依然淡淡地微笑,悠闲地倚着车身,欣赏着她胀红的脸,和她眼底的血丝。
门外,没有人,空旷的走廊只有孤零零的半支烟被碾碎在地上,烟早已扭曲变形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就像他们被碾转过的爱。
“我同意!!!”
这个要求的确出乎她的意料,她连想都没想过。
他握着她的手有些发颤。“你究竟想怎么样?”
“闪开!”
他是真的爱她,而她回报了他什么,一句:让我做个好警察……爱我,就不要打扰我。就这么伤透了他的心。
“我和安以风之间……”
如她所料,她又一次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百货商场淡金色的玻璃上映出一副清丽的美景。
最后,她决定去求韩濯晨。只有他能提供可靠的线报,让她以最快的速度人赃俱获。等崎野被彻底消灭之后,她还要留在这个区,不是要肃清黑道,她是要好好看看韩濯晨和安以风怎么在黑道翻云覆雨,怎么让黑道建立起真正的秩序。
从梦中警醒后,她抱着湿透的枕头,再也没办法睡去。
她望着他,空旷的停车场缭绕着他灰色的忧愁,越来越压抑,清冷。
“可我不是安以风……我对侮辱你没有兴趣!”
她站起身,眼前一片混沌,她勉强站稳,笑着说:“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以后我绝对不会打扰你。”
“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韩濯晨满脸不屑斜瞄了一眼她身上的警装,再没看她一眼。
男人求婚前的表情当然不尽不同,有人紧张,有人欣喜,也可能有人很平静。
他看着她,没有言语,收敛笑意,专注而默然地看着。
他凌厉的目光突兀地移到她的脸上,寒剑般逼人的视线几乎划破她的肌肤。
司徒淳郁闷地摇摇头,无法理解这样清雅的女孩儿为什么得不到真爱,更无法理解这样无情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
安以风半倚在锈迹斑斑的铁床上,尽管脸上没有血色,头发有点乱,人也消瘦了许多,灰格子的病人服松松垮垮罩在身上,但是,他还是那么帅,帅得看一眼就会让人窒息。
拥挤的房间,一瞬间变得空旷。
她咽了一下口水,既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没有用,她只能孤注一掷:“我承认我利用你!你有没有兴趣谈谈互相利用的事。”
她站在街边,看着从停车场驶出的黑色轿车在街中间急刹车……
韩濯晨嘲讽的笑意在嘴角消失,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说完,她抱着警服,一刻都不能停留地跑出病房,在别人怪异的目光下跑进电梯。
下了一夜的雨总算停了,七色的彩虹在天空若隐若现。
“那就让他去,我死都不去!”
他笑着转回视线,重新启动车子,远去。
“噢?”韩濯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坚定的眼眸:“口气不小,不愧是新任警务署长的女儿。”
“司徒淳!”他猛然坐直,因为扯动伤口,按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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