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拳手,就是夸他们的身材健硕,五官搭配的恰到好处,无可挑剔,甚至有女人夸他们唇形都好性感……
因为他扶着吐得一塌糊涂的安以风回家时,安以风对他说:“晨哥,我不想混黑道,我想当个警察!”
“袭警就另当别论。”
安以风坦然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故意没去接触她含笑的目光,可当他听见一个警察说:“他就是安以风……”
韩濯晨闭上眼睛,仰头躺在黑色的沙发靠垫上:“我什么刺|激的都玩过,就是没试过跟我爱的女人上床。”
“那你知不知道,道上还有另一句话。”
“噫!”安以风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的沙发扶手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你真没试过,那跟阿May什么感觉?”
年龄差距怎么了,十几岁而已!
她质疑地看着他。“他的卷宗我不能给你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你的五倍还不止!”
她一顿饭脸都是红红的,偶尔偷偷看他,遇到他的目光又紧张地避过……
她思考一下,关上。
她好像没听见,继续搬着东西,有意无意将手里的满是鱼腥的箱子从他衣服上蹭过去,弄得他一身污渍。
韩濯晨坐直,掐熄手里的香烟。
他对她勾勾手指,小声说:“不如我帮你研究研究那个畜生的案子,怎么样?”
只要他爱她,什么都不是阻碍!
“你的意思是其他的都是?”
“噢!那你问。”他故意笑得很讨人厌:“对你,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刚好绿灯亮了,他笑着收起电话,继续开车。
倒后镜里映着一个女人柔情的脸,她低头吻了吻怀里的孩子,看似恋恋不舍地交给她身边穿着警服的男人,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一辆车。
短暂的诧异后,他马上意识到她的敏锐,换上严肃的态度:“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这个凶手是谁。”
她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手指包紧凝着水滴的玻璃杯。“我要一份黑胡椒牛排,七分熟。”
他想了半天,问:“你想我认什么罪吧。”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正眼看我啊?小淳……”最后两个字他故意喊得很肉麻。
他铭记于心。
他也懒得跟别人废话,直接说:“让那个叫司徒淳的女警来,除了她我不跟任何人谈。”
“……”
他抢走她手里的方便面:“我请你吃饭吧?”
“那当然,别的不敢说,我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线民。”
“是啊!是啊!”旁边又凑过来两三个女人表示赞同。
“小淳,你就说句话吧。”
她恍然大悟,随即摇头:“不用,那是我该做的。”
……
想起这一幕,韩濯晨的脸上再没有徘徊,迷惘,余下的只有坚定不移的信念。
“跟其他女人没有区别,完事之后是没有尽头的空虚,孤独。”
跟警察办事还挺痛快的,不足十分钟他想见的人就出现了。
司徒淳端起面前的冰水一口气喝进去,然后慢慢切着自己面前的牛排。
放下口红,抱着三桶方便面走了。
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夜总会的灯光照在她纯净无瑕的脸上,她嘴角的笑讥讽中带着苦涩,一身警装下,她再也没有孱弱的美,反而风姿照人。
“不是我信,是法官信。否则你也不会逍遥法外。”
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直奔最近的饭馆。
“安以风。你再看一眼,我就告你性骚扰。”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分钟,就在他以为线路故障想要重拨的时候,她说:“什么事?”
可是,每次他站在远处,看见她走到他的车边,用白色的手绢帮他把倒后镜上的灰尘擦干净,他就没办法不去爱她……
安以风真的以为韩濯晨是爱阿May的,至少阿May打破了韩濯晨身边的女人不会长过三天的记录,而且他跟阿May 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碰别的女人,典型的专一型好男人。
“回家。”韩濯晨的脸上闪过一丝勉强和疲惫。“阿May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
打动了心。
“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要去爱一个女警?”记不清是谁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他正想问他发什么疯,安以风看着满是灰尘的倒后镜,手死死扣紧方向盘。
安以风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抽烟的男人,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人间天堂,怎么会有男人不带着魂魄来……
“这也行?!”安以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靠!我当初就该娶司徒淳!”
她比他想得冷静,深深喘了几口气,把衣领里的麦克拿出来,按了一下开关,丢在桌上。
“谁?”
“你好!”她礼貌的声音传来。
那天晚上,他的手机不停地响,响到没电,接着他听见敲门声,响到天亮。
她抢回卷宗。“你可以走了!”
“谁说我是杀手?我跟杀手有本质区别,杀手是为了钱。”
他倒不指望警察能为民除害,能在接近司徒淳的同时,给那个畜生添点麻烦,他很乐于尽点“好市民”的责任。
好久才他才说出话来:“你相信我……我是个奉公守法的好人。”
他还暗中派人保护她……
“我是说我过的没劲。要是让我遇到一个好女人,让我天天回家给她做饭都成。”
他打开门,墙上写着两行娟秀的字:以后做事不要冲动,一定好好照顾自己!
他依依不舍把目光从她起伏的胸口移开。“你有证据吗?”
在道上混的人没人不知道崎野九叔的儿子嚣张又没品,他和韩濯晨早就看那个畜生很不顺眼,但大哥不想跟崎野对上,让他们避着点。
“没有!”
“安以风,你的对事物的形容能力实在太差,这TM跟大麻根本不是一回事……”
所以……他一看见司徒淳就莫名地兴奋,明知不会有结果,明知她不会接受他!
“……”
越是回味她被宝蓝色制服包裹得威严冷漠的样子,越是想去拥抱她,占有她,感觉完全不同于最初的怜惜,而是一种潜在的征服欲,占有欲被挑逗出来。
“噢,我还以为你爱过她。”
烟真是个好东西,它会让男人连多愁善感的时候都有TM的魅力。
“我答应过有内幕消息的时候通知你。”
“……”韩濯晨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靠!”又是这句废话,他实在控制骂脏话的冲动。“你哪个世界?火星的?”
“你有证据吗?”
等红灯的时候,安以风又想起她被气得脸色发红,还极力隐忍的样子,笑意无法抑制。
第三次见她也是周末,还是在那间便利店。
“她就是我女儿。”
安以风伸手拿了一根烟,美女帮他点上。
抬眼时她已经去跟卖鱼的大娘在闲话家常。
因为阿May死的太惨了!这句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
“什么!”安以风几乎是从沙发扶手上跳起来。“你千万别跟我说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
“如果罪名成立要坐多久的牢?”
“……”
“小淳……你约会真守时。”他送了她一个电力十足的眼神,她低头避过。
他们的帅也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侵略性,一个看来有几分阴郁,目光闪烁不定的幽深,看似二十几岁却透着超乎寻常的成熟;另一个看来有些不羁,嘴角的笑意总是邪气的轻佻,但他的眼光很关注,出手也总重点攻击同一个位置,看起来应该是个认定了一件事,非要执着到底的男人。
他又何尝不知道?!
“你干过吗?”
“说吧。”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他问。
“中国籍男子××,年龄××,身高××,体重……”
安以风第一次见她是周末,她穿着淡黄色的裙子从街对面跑过来,在他车前喘了足足三分钟,才对茫然走下车的他说:“你的钱包……”
“的确不一样,毒品戒了就是戒了,再不会想尝试!感情……是会侵入骨髓,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怀念和懊丧。”
“是不是在追你啊?长得挺帅的。”
看见她幸福的时候,他以为都已结束。
“你的消息真灵通。你才离开五分钟而已。”
“一次我就精疲力尽,话都懒得说……”
其实,安以风已经故意站在很容易看见的位置,她完全视而不见。
安以风微愣,看着她身上的警服,无言以对。
她第一次见到安以风并不是马路上,而是在附近一间健身中心。
她低头,捧着水杯的手上都是冰凉的水滴。“韩濯晨不杀人,而安以风……不玩女人。”
安以风慵懒地翻个身,指指自己的背,坐在他旁边的美女继续用柔弱无骨的手指帮他揉着。
第二次见她是周末,她在一间便利店拿了个试用的口红涂在柔软丰盈的双唇上,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顿时染上色彩,清雅得摄人魂魄,可她努努嘴,扬了扬尖尖的下颚,说了句:“难看死了!”
几天后,他刚好路过警局,想起她说的话,一冲动就走进去。
一顿饭,他专心致志胡说八道,她专心致志吃牛排。
所以瞎子最向往颜色,邪恶的人最仰慕的就是正义的卫道士。
“那是因为你天天出入夜总会。”
“用暗示性的言语挑逗女性就可以告你性骚扰。”
“你!你……不是心理变态吧。”
“你到底是不是来投案自首的?如果不是,请你出去。”
“今晚六点,红森林西餐厅见。”为了避免自己被放鸽子,他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记性不好,你要是不来,或者迟到,我可能记不住他们明晚交易的时间地点。”
“我是说因为爱……去占有一个女人。”
异乎寻常的沉重压上他还没来得及用劲的手臂,好在他反应快,狼狈不堪地抱住。
“不是吧?”他好奇地拿起一个看,照片上是鲜血淋漓的尸体,他迅速合上,不想再看第二眼……
“安以风,你要是再转弯抹角,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今天怎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安以风说:“你哪根筋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