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他是真实的,我伸手就可以触摸着他光滑的肌肤,微微抬头就可以吻到柔软的双唇。
他走下车,风吹动他衬衫和他略有些凌乱的发,仿佛吹散了他的骄傲和气势。
虽然他除了跟我上床,没有尽到过一点做丈夫的职责。
“没有……”她隔了半分钟,才恍然回神,有些尴尬地走出阳台。“芊芊,韩濯晨真是你爸爸?”
我根本无心在意孟勳想说什么,凝神地等待着韩濯晨的反映,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衣,走进浴室。
韩濯晨捏着我的下颚,强迫我面对他冷酷的脸,声音阴寒入骨:“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接过支票,在上面写上我住的酒店和房间号,然后,打开手提包,拿出包里面值最小的十块钱,微笑着对waiter说:“麻烦你转告他,我对他很有兴趣……很希望他能来酒店陪我过夜……谢谢!”
我摸摸脸:“没什么,风有点大。”
我还没来得及宣泄出思念的苦,还没享受够他狂热的深吻,热情都没来得及减退,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过我们是非典型的。
我穿上睡衣走出浴室,Lucia还站在阳台,她似远山的眉目微皱,精美的容颜上竟多了几分忧虑。
我自嘲的笑笑: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在接过十块钱和那张支票时,嘴角泛起似有若无的一丝讥笑。
Waiter走到他身边,有些胆怯地捧上手里的东西,说了几句话。
感觉到他刚放松的肌肉骤然一僵,余光瞥见周围人的震惊的注视。我笑意更浓。
不等我反驳,孟勳已经拉着我快步走过去,很客气地跟韩濯晨打了个招呼,自以为是地帮我解释说:“韩先生,对不起!我朋友很喜欢开玩笑,她不是认真的,您别在意!”
在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下,他滚烫而硬挺的欲望毫不迟疑地挺进我的体内……
我最介意的是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许久说不出话。
“我没打算告他。”我的脚踝刺痛难忍,我不得不坐回床边。
沉溺到水变冷,冷了身体,也冷了心……总算闻不到他渗入我肌肤的味道。
“你说呢?”他火热的视线扫过我的胸口,我的腰和半搭在车座上的腿……
我的视线从剧本移到Lucia的脸上,我印象里,她不仅很漂亮,还很有气质,言谈举止间的干练和理性非常迷人。
见她把电话递给我,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个无聊的男人。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知道他不会跟我离婚。
听着他激|情难耐的低吟……我身体在被他一次次胀满的同时,爆发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席卷而来。
不会这么巧吧?
他忽然紧紧搂住我的腰,将我霸道地固定在他怀抱里,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你非要以为我是回来杀你,我也没办法。”
他搂着我,搂得越来越紧,后来干脆把我抱起来。
我被同一个石头绊倒了两次,第一次是无知,第二次是愚蠢,如果还有第三次,那就是……无药可救!
好,我也要他记住:我同样不会!
他被欲望蛊惑的眼神,看得我心口一痛,最原始的渴望从下腹涌动。
把衣服都穿好后,他点了支烟,紧抿的唇上还泛着唇膏的淡粉,或许上面还残留着我的味道……
现在,我忽然感到有点好奇,以她的才干和社交能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屈尊降贵地为我一个小小的钢琴演员服务,且没有表现出一点心有不甘。
我放下电话,跑到阳台,看见他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他捉住我的手按过头顶,压在我身上狠狠地吻上我的唇,唇舌纠缠的同时,我们的身体也在激|情地纠缠,勾起彼此强烈的欲念。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低沉的声音才从话筒传过来:“我不会跟你离婚,绝对都不会。”
孟勳到底给了她多少好处。
我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离婚吧。”
他半靠在车,静静地吸着烟。
米白色的衬衫在黑夜里特别引人注目,即便是在灯红酒绿的繁华里,他仍然是最醒目的。
电梯终于升到了二十楼,我松了口气,刚想按门边的密码锁,Lucia就给我打开房门。
躺在宽大的浴池里,让水流慢慢地漫过我的身体,湮没被他吻过的每一寸肌肤,掩盖每一个宣告他的爱与欲的吻痕。
让他竟出现的如此突兀,如此有创意——花钱“买”我去陪他吃宵夜?
我身体在风中微微颤抖。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别的旧情人重逢要装作不认识。
这不是无痕的梦,醒来后孤枕难眠。
“你回来就为了跟我离婚?”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阳台,我没留心她跟孟勳说的什么,因为我留意到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瞄着楼下。
我躺在极度不舒适的座椅上,在他发泄式的狂野侵占下,苦涩地笑着。
我忍了又忍, 还是没有忍住,缓缓转身。
他一点点靠近,经过漫长的期待的唇与唇轻轻碰触都是那么蚀骨的享受。
我转身时,性感的黑色高跟鞋又让我扭到了脚踝。
这条路好短,但已足够……
理智一秒钟的脱轨,人就中了那情欲的剧毒,无药可救!
“啊……唔……”我呻|吟一声,在身体被胀满的一刻,那久违的脆弱与酸楚卷土重来……
他就在我眼前……
而他却在我耳边低吟:“这次你又想到什么好方法杀我了?!”
吻过后,他松开我的手,撩起我的长裙,扯下我里面的丝|袜和内裤,接着曲起我的双腿……
我深吸了口气,让空气充满窒息的胸口,才能让自己忽略了那心中短暂的失落和空虚。
几个保镖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警醒地看着周围。
我的心防在他的热情中被一点点的攻陷,可惜这一次比每一次都激烈,也结束的比每一次都快。
没有期待,没有焦虑,也没有失望。
为了挽救另一即将堕落的灵魂,我非常好心地打消她虚幻的想象,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他不是看上去那么年轻。”
我回来,也不是想跟他离婚。
“我宁愿你是回来杀我的。”他的声音比风还要凉,不是寒冷,是凄凉。
“有事吗?”我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将话筒更贴近一点。
刚认识Lucia的时候,我觉得她虽然年轻,却是个非常出色的助理,她不仅会察言观色,心细如发,而且交际范围很广,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她都能很轻松的解决。
他附在我耳边,喘了口气,唤着我的名字:“芊芊……”
“他可不是普通人。”孟勳压低声音跟我说:“他以前混黑道的时候,想要谁的命都没人敢阻拦,更别说是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论是明星,还是名模……没人敢说‘不’字。”
我没再做无谓的辩解,小心地用手指去回味他脸上每一条完美的线条,包括他的耳唇,他的颈项。
他也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唇,像是摸着稀有的瓷器。
正打算放开拥着手,看看周围人惊呆到什么程度。
现在我二十岁,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在他身边长大,被“爱他”和“恨他”占据全部思想的小女孩儿。
他也许不是看起来那么绝情,他也许是真的不想跟我离婚……
既然回不去了,就让一切彻底结束吧,就连最后的一点牵绊都放弃。
“芊芊!”他的呼唤一如既往的温柔,我装作没听见,快步向着一片光明的酒店大门走去。
虽然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他为什么没有离开?犹豫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我深情地望着他,一如我的第一次,每一次……
然后,笑着离开,让这段美满的婚姻从我的十八岁,延续到八十岁……
我一颗颗解开他西服的纽扣,轻柔地摸到他腰间,解开他的腰带。“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不在乎……”
虽然他不要我,他还是霸道地剥夺我爱别人的权利。
不是他不想离,而是“离婚”这两个字他提出来才有效。
……
只用了几秒钟,我就在角落的沙发上找到优雅依旧的他。
优雅,因为他衬衫的颜色柔和而耀眼,他最钟爱的米白色!
他望着我,迷人的脸上因激|情而泛起红晕,连一向幽深的眼底都染着彼岸花一样的绝艳。
电话挂断,坚决不改,无情依旧。
我无所谓,不怪他。
他想让我记住:他不会为我付出感情对吗?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我知道。” 她又去阳台,看向楼下。“我早就知道……”
“我为什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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