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长宁便笑着说:“生个儿子再养条肥狗就行了。”
夏长宁忍住笑,说:“我保证不乱来!”
梅子哈哈大笑,“回头梅山娶我,咱俩也对半分!”
我睁开眼,翻眼皮给他看,“看到没?红的!全是血丝!是你老婆了,飞不了,消停会儿吧?”
他磨了磨牙,默认了。
不过,我也承认,自从只需要指手画脚后,装修的速度与质量得到了保证,人一点儿也不累。于是,我决定将来一直在家做领导,不当下人。
我想来想去忍不住还是给夏长宁打了电话。
我好奇的等着他的第二份礼物,夏长宁似有点不好意思的轻咳了声,把脸扭到了一边。
音乐再变,变得激昂,“为了追福生,我用过苦肉计、美男计、无间计、反间计,我容易吗?”
这时,夏长宁走到我身边静静地问我:“福生,我是没文化的粗人,你书读得多。如果我有做错什么,你肯原谅我吗?不会说不要我了、不和我在一起了吧?”
我着急地看着台下的笑脸,恨恨然,婚礼上笑话闹大了,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我骑在马上,万众瞩目。
画面上显示出夏长宁的脸,他望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福生,我保证会对你好一辈子。如果我有做错什么,你能原谅我吗?”
“睡吧。明天睡到自然醒。”
我瞪她,“是啊,谁结婚封红包封这么多?要不,接亲的时候我就让你一个人堵门,你不收几十个红包不准他进门,回头咱俩五五分账?”
“算了,当我没说。能把家里的人接到酒店就行了,你别弄那么多车!”我最低要求。
主持人还算好,马上说了一堆祝福语,然后宣布开席。
“有什么好意见?”
他说是这样说,手却极不安分。
“他要宴开百席!”
窗外夜渐深沉,很快天就会亮了。我闭上眼沉沉睡去。
夏长宁夹在中间集两人之所长,心思深沉,笑嘻嘻的绵里藏刀。这厮当众人面绝不与我做儿女情长状。
梅子笑倒在沙发上,指着我直嚷:“宁福生,我算看清楚你了,你原来这么财迷!”
“可以请家政。再说了,房子大了,空荡荡的。”
付给装修公司的工钱就是六万多,材料费还不算。夏长宁坚持不肯将就,这厮什么都要用好的,如果连家具家电和洁具都算上,至少要三十几万。我则坚持装修费由我家出,夏长宁瞪着我火大,“干吗要分这么清楚?”
“王局长,福生吃东西挑食得很,吃两筷子就不肯吃了。这孩子!”
我踢了他一脚,就买下了。
夏长宁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满身烟酒气熏得我难受。这厮清醒了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臭,还乐呵呵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福生,别睡了!”
我偷笑,靠在他胸口不说话。
结果妈妈拉着我,感动得眼睛都湿润了,“长宁说,我只有一个女儿,以后又多出一个儿子,不能让妈出一分钱。福生,找到长宁是你的福气。他十三岁就离开家,你对他体贴一点儿,记住了?”
我一低头,看到夏长宁的手,赶紧把手递给他让他抱我下马。
开席之前我听到主持说,新郎要送两件礼物给新娘。
“醉了,又醒了!”他眉梢眼底都是笑意,伸开双臂说,“过来,我抱!”
紧接着是装修。我妈给了我十万块,千叮嘱万嘱咐地对我说:“福生,房子是长宁买的,可不能什么都让他出完了,爸妈给你十万块装修费,你别再让他掏钱了。”
“说什么都不管用,你现在是我老婆了!”夏长宁蹭的坐起身,进了卫生间。
我差点儿被电翻在地,这么简单的一句说辞就把我爸妈的自尊心安慰了?我还以为爸妈要坚持发表长篇社论呢!
“见到福生的时候,我总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台下顿时哄笑,我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夏长宁绷紧了脸,不看我。
“巴依!巴依!”
从这时起,我教育夏长宁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我掰着指头数理由给他听,“房子太大,就要请保姆,你喜欢家里成天有个外人逛来逛去?”
我白了他一眼,低声说:“以后别乱来了!”
“夏长宁,能不能不接亲了?”
“她从来没有看上过我,是我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一心只要她感动。烈女怕缠郎,难得有心人。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掌声热烈,我想起那段时间忍不住也乐了。
“他包的红包最低两百元!”
“福生,要是丁越还活着,你会不会选择他?”
身边的人便哄笑起来。
他伸手就把针头扯了出来,用棉签按了按完事,干净利落至极。我忍不住奇怪,“你没喝醉?”
好吧,现在婚礼也别指望浪漫了。只要够热闹,让夏长宁宣告他娶了宁福生就行了。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他要弄几十辆豪华车迎亲!”
他真是个宝!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向第一排的老爸,见他正在摇头。
“难不成少了几十平米就不用请保姆做清洁了?”
“老爷,我困极了,早上六点不到就起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夏长宁在最后会问出这句话来,我隐约记得他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但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当晚,因为夏长宁的一句“保证不乱来”,而被他的朋友灌翻了,目的就是今天晚上不叫他乱来!
两个女人笑得不顾形象。良久,我才收了笑声叹气,“没文化的猪!这就叫惊喜啊?我终于知道暴发户是什么样子了。极尽招摇之事,唯恐钱烧得少了没面子。梅子,想个办法改一改?他朋友多、亲戚多,请的人多也就算了,那个车队就免了吧!”
我侧过身,手抚上他的脸,想起刚认识时的夏长宁,我都记不得他和从前的他有多少区别。想起今天路上的恍惚,我轻声说:“知道吗?我骑在马上正在想丁越要是在天上看到,他一定会为我高兴。结果我一抬头,竟然像真的看到了他。”
台下嘘声、尖叫声、掌声、笑声乱成了一团。
我点点头,兴奋得很。
我醒了,埋在他胸口呵呵直乐。
“巴依!才说要睡到自然醒!”
啧啧!这个当妈的也滴水不漏,连消带打还要我妈多疼夏长宁。
我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夏长宁在结婚的今天非常固执地要我给一个承诺是为什么?我拉住他的衣袖,紧张地低声问他:“你别告诉我,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又有孩子了!”
人说心有灵犀,我坐在马上远远地看到对面的街角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到了行道树后。全身一颤,我盯着那棵树,等到走近,却看到一个好奇的陌生人,不禁松了口气。心思就恍惚起来,就连到了酒店夏长宁伸手过来我也没感觉到。
过了一会儿,我已经迷糊起来,夏长宁突然叫我:“福生,你是我老婆了。明早我要吃你做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