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吹干。”
“挺好听的!”
我恨不得缝住嘴,再找块豆腐拍死自己。身体一松,他翻卷着我的毛衣往上一扯像剥兔子似的干净利落。
“闭上眼睛就是夜晚。”他拉开我的手,一只手盖在我眼睛上,滚烫的唇印在了我的胸前。我握紧了双拳,所有的思维都跟着他的动作游走。我的理智在他的刻意挑逗下土崩瓦解,仅有的一丝清明霎时不翼而飞。
我不由得好笑,这样的恋爱说给别人听叫浪漫,事情真落在自己身上就不是了。也许浪漫都是回过头才发现的。
“如果夏长宁不找来学校呢?”
“别……”我一把捉住他的手睁大了眼睛。
橙多听了直摇头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福生,你连迂回也不要,一定生吞活剥了他不可。师兄叫奸诈,你叫毒,毒啊!”
这厮眼睛闭着,伸手压着我的手,在我耳垂上轻咬了一口,“乖!”
“夏长宁!你敢打我,我不要你!”
我没说话,手上又使了几分力气。我只要他,别的我管不着。
“别想了,走吧。以后有机会见了他说明白就好。女孩子谁遇到这样的事会不犹豫?”橙多拉着我上楼按门铃。
“玩?谁和你玩?!”
夏长宁脸色一变,手放在了我的眼睛上。他低声回了句:“福生,你真的不明白?”
我一轱辘从她床上翻下来,利索地穿衣打扮,心情雀跃至极。我想他,是的,非常想他。我满脑子勾画着与夏长宁见面的情景,在心头演过一万遍,现在好戏终于开场了!
我想,不用再说“我爱你,你爱我”的话了。这一刻,我觉得我和夏长宁心意相通。
“夏长宁……”这是我的声音?我吓了一跳。
我把头一埋,搂住他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撒手。
“是真的,所以寒假就不回来了。”
他顺手从地上捞起衣服堆在我身上,“等我,我去放水。”
橙多叹息,“瞧瞧,这就是有恃无恐的嚣张小女子。你就这么笃定你家夏郎会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爸妈、外婆、外公轮流问候,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我突然想家了。
突然我又极不确定,掀开橙多的帐子问她:“我真的要平静无波地对他说恭喜?”
“喂?!”
夏长宁眼也不眨地看着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也很不满地说:“你知不知道差点儿疼死我了!”
我望着他赤|裸的背影啧啧称赞,夏长宁有一副极好的身板。
一个寒假,我和橙多天天在宿舍写稿赚稿费,日日盼着夏长宁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结果到了年三十他也没来。
“婚前不行!”
夏长宁就这样出现在眼前,静静地站在门口凝视着我。
如果逸尘的儿子是他的儿子,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没有不爱夏长宁,我真的没有不爱他。离开他,我才知道不敢去想他。连思念一个人都不敢,连一想到他心脏就会难过得发酸,我真的爱上这个人了。
“想什么呢?”
“那是因为我们是普通人,夏长宁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
“我错了!我错了!”我连声认错,死死地趴着不让他脱衣服。
橙多悠然神往,“他在梅花深处负手而立,我悄然靠近,师兄蓦然回头,含笑凝视……我一定把他扑倒在地,奸了!”
“我每天都在等你。程子恒说你在撒谎,我很高兴,就等你来,你却总是不来。我想你肯定生气了,以为我对你不好、不喜欢你……你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我不知道怎么当后妈!”说到伤心处,我手一松,坐在地上埋着头又哭了起来。
这厮就这么讨厌!我“哼”了声说:“行啊,王宝钏等了十八年,你就等两年吧。要好好表现才行。”
我顿时无语,差点儿忘了这厮是小学文化!好好一个典故硬成了冷笑话。
我呆了呆,哇的一声开号。我设计了半天,最终还是他赢!居然他还理直气壮?他还气势汹汹?!
我脸一红,小声说:“我就打算对他说恭喜。”
夏长宁的胸膛震动了下,抱着我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福生,就算我和逸尘曾经有个儿子,我也不会娶她,我会好好照顾陈夏,也不会娶她。明白吗?”
“我没这么想嘛。”
橙多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说:“不来算了,反正周围芳草碧连天。”
我睁开眼睛,夏长宁微笑地看着我。我嘴一撇,“这么弱不禁风?我不要抱不动我的男人当……”
“橙多,我是不是小看他了?他还真的不来。他肯定对我没那么上心了。”我蔫不拉叽地抱怨。
我再一次坚定信念。
“下面路过的哪位帅,小姐你就发狠用剪刀把绳子了,砸出一个西门大官人来呗!”
橙多瞪着我,“你又要扮柔弱?我做坏人?”
梅子无言以对。
他就像剥玉米似的把我的外套一撸,手捉住毛衣的下摆就往上翻。
“这世上对男人的诱惑很多,是男人就容易被诱惑。没有女人能管住男人,只不过是看这个男人是否懂得守护。我说的犯浑不包括这个,如果有天你发现我对你撒谎……”他叹了口气没接着说下去,转过身蹲下来抱起我,“傻子,我不走,我去洗手间给你拧块热毛巾。”
橙多点头,“福生,你有没想过,夏长宁其实一直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爱他?”
我点头,“我喜欢你握住我的手,没有让我的手找不到地方放!”
夏长宁回过头,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带着苦涩:“告诉我,福生。如果你以后知道我做过什么错事,你还能原谅我吗?”
“不要了。”
胸前一痒,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可是他用来试我的石头太硬,冒出一个多年前的儿子,一个曾经相爱的女友,我实在没办法接受。要说我不够爱他,我也认了,可心里总有个疙瘩。我见不得夏长宁对别的女人上心。想起去年过年那阵子,我就难受。
我本来是打算照计行事的,可转念一想,那就让他等呗,急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窗外阳光灿烂,他和我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拥抱着。他没有从我身体里出去,他的手依然握紧了我的手。
我一凛,对付夏长宁这种流氓,一定要心狠手辣!握拳!
这句话蛊惑了我,让我彻底沦陷。他的手与我的手十指纠缠,这一刻,我觉得我和他真的很近很近。
我愣了几秒,欢呼一声跳到橙多床上吵她,“橙多!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夏长宁的脸在我头上摩挲,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依恋。
“长了多少?”
“嗯,今天不要了。”
夏长宁似在忍笑,突然一用劲。我魂飞魄散,尖叫了声:“不行!我不要了!”
“等会儿我做饭。”
“橙多!”我回头怒吼,只看到她迅速消失的背影。
我拿着相机忍着笑说:“要是有竹帘子就好了。”
梅子一愣,试探地问我:“福生,你真不放在心上了?”
她的眼中闪动着向往,“要是能这样谈一次恋爱,这辈子都值了。”
他突然站起身走开,我看他往门口走,以为他要离开,心就痛得一抽,噌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去抱住了他,“你别走……夏长宁,你别不要我。我没有不爱你,我只是心里不痛快、不舒服。我一想到你对逸尘好,一想到你和她还有个儿子,你还要娶她,我就气。你不要走!”
我和橙多对坐在宿舍里用酒精炉涮锅子喝黄酒。走廊里安静异常,橙多便叹了口气说:“真TM凄凉!我要打电话回家感受亲情了!”
橙多不管这些,硬拽着我跟她一块儿去。
我轻笑,“嗯,我在学校交了一个男朋友。”
水汽在室内弥漫,我慢慢地放松靠在他身上。夏长宁抱着我,轻柔地帮我洗澡。我泡在热水里都想睡了。
我拉着她的手轻摇发嗲,“我不是扮柔弱,我是扮小白兔,纯洁的、荤素不沾的小白兔!”
“不准笑!”
“你是我的女人!”他轻声说了这一句,覆身上来。
橙多宿醉未醒,拍开我的爪子说:“去,门框上吊盆黑狗血去!”
夏长宁的手指在我肌肤上轻轻画下一笔,然后离开了我。我听到他脱衣服的声音,闭紧了眼睛不敢睁开。他光滑的肌肤贴上来的瞬间,我颤了颤。
“不笑!怎么可能不笑?哈哈!”
“嗯。”
我尖叫一声:“不要脸!你没穿衣服哪!”
“夏长宁!你真卑鄙!”我咬牙切齿用脚踹他。无间道,这才是无间道!
恍惚间他亲了亲我的脸,低声说:“福生,你是我的女人。”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眼泪不停地往外涌。我感觉到他的手掌润得湿了,像块湿湿的热毛巾搭在上面,难受得很,我不由得扭了扭头。
我偏过头看他,看到他泪眼蒙眬。我突然就伤心起来,软软地问了他一句:“你是想强|奸我吗?是真的吗?”
“呵呵,算啦,福生。我同学在家里开派对,跟我一块儿去玩吧。”
“为什么?”
橙多被我吵得烦了,睁开一双蒙眬的眼睛瞟着我,“当然。难不成你想扑上去说想他?”
我看到一抹笑容出现在他嘴角,这笑容……我恨不得一脚踹翻他!身体蓦然前扑撞进了夏长宁怀里,橙多在身后咯咯笑道:“我走了,福生!”
大年初一早上,我被电话惊醒,迷迷糊糊地接听,是程子恒的。他的声音也很疲倦,“福生,我最后帮你一次,夏长宁到学校来找你了。”
“夏长宁!你是猪!”什么淑女,我不当了!
梅子甚是失望,“福生,你这么容易就放下夏长宁了?”
我这才哭了出来,“我难受!你起来,我想去厕所!”
但是大事却不能忘记,我给梅子打电话,一番问候之后,没等我问,梅子的情报已经送上,“福生,夏长宁大年初九结婚。你还不快回来抢人!”
他回头笑,“看什么?”
“真的?”
“嗯,这里挺好的。”
“你还会找别的女人,然后生个儿子对我说‘你爱我就要接受我的一切’?”他的话让我心头一震。从来和夏长宁之间我都处在被动的位置。我从来不知道在他心目中,他一直如履薄冰的看待这段感情。我低下头讷讷问出口来。这是我的底线。
良久,我睁开眼睛指责他说:“叫你别动!”
“大声点儿!”
“头发湿了。”
我没回去,不想让他得逞,他真的恼我了吗?我想起他说过的话,他是想要我的真心,他想看我为他着急,我真该听程子恒一句,低一次头。想到没回去他着恼的样子,心里又一阵心疼,我真的对他太过分了。
“错了?”
我傻笑,“知道,关门放橙多!”
谁说男人在发|情的时候还能够忍住?他连招呼都不打伸手就往衣服里钻,熟悉得像是在逛自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