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 情敌决斗三回合：蛮横抢人

认错误的。对了，那些酒瓶上好像还有你的指纹。阿七已经做了物证鉴定。”

    再过几分钟，我又给他发，“你还是买束花、拎篮水果好了。”

    脑子里瞬间演出一群凶神恶煞的流氓找上门来的情景。我一口气闷着，尖叫一声：“夏长宁，你欺人太甚！”脱下脚上的高跟靴子抡了过去。

    爸妈齐齐转过了头，神情开始严肃。我啃苹果的动作也越来越慢，紧张了下开始坦白：“是梅子介绍的，梅山的好朋友，在外贸局工作，今年二十八岁，长得还行吧。”

    “行！”

    “我都说过了，我喜欢丁越。我不想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不想脑充血再失态，别逼我了好不好？”对夏长宁，我实在没有办法。真要让我死，我还是不敢，只能这样求他。

    我快被他气晕了。掏出手机打给丁越，手机居然没有信号！

    爸妈在看电视，见我回来，妈妈试探地问了句：“福生，你怎么最近每晚都在外吃饭？你真的没有和夏长宁在一起？”

    我闭了闭眼，睁开时眼前的夏长宁只是蹲在地上的人形雕塑。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按了遥控器的按键，专心看《007》。

    丁越拦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家，他一如既往地要看着我进小区。我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告诉他：“钱也不是特别多，一万多块钱，不告诉你是怕你给我钱。我能还的。”

    “要不，让我再瞧瞧？放心，福生，我要想对你怎么着，你早就是我的菜了。”夏长宁露出疑惑和好奇的表情。

    我也很想知道，身上这件黑色大衣究竟是两万八的品牌还是一千多的水货？

    跑了几层我才敢按电梯键下楼。手机似乎有了信号，提示音不断。我抖着手边跑边看，丁越的未接电话一个接一个。

    妈妈神色不动，嗔了我一眼，说：“你和夏长宁交往有什么好瞒着我们的。”

    “我知道，总是提醒不在服务区。我又没生你的气，傻丫头。”

    我听了这句就知道肯定是夏长宁要搞鬼。他是做保全的，这方面他自然在行。他要做证人，用我的指纹做物证。当时就我和他在店内，他都认了大头，这一万五我能不赔给他？

    电梯内一片安静，他望着楼层跳跃的数字不说话，我也望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不说话。那种寂静和不安终于让我忍不住了，我对他说：“我不去了，我写好协议签好字，周一给你就是。我不会赖账的。”

    夏长宁定定地瞧着我，声音沉而温柔，“不要紧，我喜欢你就行了。我收回从靶场喝醉酒后说的话。你是我见过的最纯情的女孩子。”

    发出这个信息后，我脚步加快，远远地转到角落，躲在花台边上。

    我怒极又想用东西砸他。手才碰到一只瓷瓶，夏长宁就说：“别砸，这是我花了二十五万买来的，庆奥运的限量版。法官可以判你不赔，但我可以找人帮我收账！”

    “好，我扔的我认账！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一咬牙认了。一万五，我一个月两千，眼看快过年了，学校会有点儿年终奖，我争取半年还清。

    我回头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夏长宁呵呵笑了，“我替你还给阿七了，以后我是你的债主。我知道你不想欠我，利息按银行活期算，成不？”

    我光脚站在门口，突然觉得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望着他。夏长宁一身黑衣陷在白色沙发里，映着冬日下午的阳光，这情景很像风景片。

    “这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你赔一万五，余下的我赔如何？”

    “哟，福生，一哭二闹三上吊，你都要试试？”夏长宁笑着把窗户关上，看似很深情地专注地看着我，无奈地耸耸肩，“好吧，你说，怎样追求你比较好？我也很喜欢正常地追求女朋友。只不过，多了个丁越，没办法。”

    “你敲诈！那些杯子、台灯怎么可能有这么贵！再说，是你逼我的！我……我是正当防卫。”我对法律不太懂，不知道那天我气晕了头砸了西餐店该由谁来赔。是夏长宁让阿七关了店门不准我走，可是，的确是我动的手。我越说越没底气。四万多块啊，阿七店里的东西有这么贵？

    最先砸的是离我最近的摆在一个酸枝木高架上的玉花件，我一下摔过去将夏长宁家的液晶电视砸开了花。

    我捂着嘴直乐，故意回信说：“我不知道。”

    哗啦一声，痛快极了。

    夏长宁打开门，见我还防备着便笑着说：“保安会看到你跟我进来。你有个三长两短，刚才监控器拍的全是证据。”

    “他家是哪儿的？”

    “福生，我个人觉得我比丁越更适合你。你做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好？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又开始不要脸了。

    “叮——”电梯停住，夏长宁悠然地说了句极无耻的话：“其实不签协议也无所谓，你把身上这件两万八的大衣脱了抵账就行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了心。

    “知道。好了，快回去吧。”微微的路灯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他含笑看着我回家。

    我警惕地看着他，夏长宁气定神闲地坐在车上望着我。他会有什么事？

    我打开一瞧，被上面的数字吓晕了头，“这是什么？”

    夏长宁拎在手里看了又看，摸着衣服啧啧赞叹，“还真是水货哪，现在做假技术真好。”

    “上车吧，去我办公室签份借款协议。”

    我哇地哭了出来，“丁越……”

    看着丁越用手机砸脑袋，我无声地大笑，脑子里只想着明天丁越来的情景，满心欢喜回了家。

    我吓得一抖，愣了两秒就冲向房门。

    他按住电梯门，目光上上下下围着我转了几圈，说：“我不信，这明明是A/V的衣服，难道我看走了眼？”

    爸妈开始做详尽的调查工作。我有点儿应付不过来。我很少问丁越家里的情况。我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是云南梁河人，爸妈做什么，他不主动说，我也不好意思追着问。妈妈多问了几句，我便推到了丁越身上。

    门却悄然打开，伍月薇懒洋洋地站在门口说：“人家爱丁越，阿宁你使什么坏？福生，我帮你，你走你的，他要拦你，有我呢。”

    我想我是红了眼睛，夏长宁的脸色渐渐变了，一手拽着我想拖我出房门。似乎瞬间又改变了主意，他指着博古架上一只黑糊糊的罐子说：“砸那个吧，家里最值钱的。我不要你赔。”

    “省着点儿吧，我这里手机打不出去的。福生，坐着喝杯茶消消气，看张影碟，时间一会儿就过了。回去再和丁越解释吧！过来坐，咱们看《007》，看完我给你做饭。九点半我送你回去，真的。”

    我忍不住笑容，大声宣布：“我交了个男朋友。”

    我压低了声音说：“总之你随机应变吧，我爸妈会喜欢你的。”

    我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来了，“我爸不爱喝酒，爱喝茶。”

    怎么又是他！从明天起，我家里绝不会再出现这个流氓的名字！

    我嘿嘿地笑着挨着老妈坐下，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吃，边吃边说：“不是夏长宁，他叫丁越。”

    他接飞镖似的一手接一只，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打量了下说：“福生，你穿三十五码的鞋？”

    “我是真的不喜欢你啊！”我很茫然地说出这句话。

    我环顾四周，一色的黑白设计，不像办公地点倒像是个家。但是一般家庭难得会这样装修，说好听点儿叫品位，说难听点儿叫怪异。

    他冷着脸说：“我他妈就是犯贱！总之我是不会让你和丁越在一起的！”

    其实若真的是两万八的品牌，我也只会觉得丁越体贴；若是水货，我会觉得他会过日子。

    “你不用忙活了，我签了协议就走。我和丁越约好六点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