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瞧瞧这个?”他从车内递出一沓纸。
“你胡说什么?这衣服才一千多块钱。夏长宁,你又耍我是吧?!”我怒极。
我们无声无息地吃饱喝足,又吃了饭后水果,喝了茶。终于挨到九点,夏长宁终于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也没说错。他只要每次出现在我和丁越面前,冲着丁越来一句“宁福生是我女朋友”,我和丁越十有八九就会被他搅黄了。
“我要答应,就不会留着你不让你赴丁越的约会了。”
我拿起包,拎起大衣就外门外跑。
丁越温柔地重复了一遍,“我也喜欢你,福生。和你在一起,心很安定。”
我忍着心里的不安问他:“你究竟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
过了会儿,我又想起一点,“我妈喜欢老实点儿的孩子。”
“我也是。”
他说什么?他要我脱衣服?我羞愤得冲他吼:“你这个流氓!”
“我约了丁越吃晚饭。”
他慢慢地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微笑着说:“是啊,福生,你惹了我了。”
我摇头不告诉他,扯着他的衣服说:“晚了,回家吧,我妈要等门的。”
“你告我好了。我巴不得闹得沸沸扬扬,让全城人都知道我夏长宁正苦追宁福生。非法拘禁未造成人身伤害会处以治安拘留几天来着?我认罪态度好,还可以登报道歉,估计进去玩几天就又出来了。你觉得呢?”
“福生,你其实很好骗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只不过想骗你来我家吗?”
夏长宁一溜烟儿把我拉到了一个住宅小区。我左看右看也不像办公场所,不禁生疑,“你的办公室?我记得盾城保全的办公室不在这里。”
夏长宁怒吼:“薇子,你滚开!”
“喝点儿什么?”
我当即扯开了大衣衣带。
我喘了口气,指着他说:“要钱没有,命赔给你!”
我迟疑了下,没有再折回去,掏出手机发了信息给他,“明天周末,见我爸妈?”
夏长宁呵呵笑了,下了车,很大度地说:“杯子、台灯倒也不贵,就是你摔的那几瓶酒贵了点儿。破酒瓶还留着呢,要不要拿去做个鉴定?”
片子放完六点,本该是我和丁越一起吃晚饭的时间,我却坐在餐桌上品尝夏长宁的手艺。很简单的两菜一汤。他手艺不错,我吃得下。
回了房,我赶紧给丁越发短信,“我爸妈跟调查户口似的,明天你小心回答了。”
“我是想让你们先瞧瞧他,这些问题你们问他好了。他对我很好的。”
“什么?”
我突然很想有钱,然后痛快地扔给他,让夏长宁远远地消失。四万多块啊,我才工作几个月,这事根本不可能让爸妈知道。我该怎么办?
夏长宁倒了杯茶,坐在白色沙发上。为什么我站着他坐着,我还是比他矮一头似的?
“哦,这是另一处办公地点,处理与公司业务无关的其他业务。”
“阿七托我转交的。他说,既然是我的朋友,收个成本价就是了。也不多,四万多块而已。”
今天是周五,原本约好下班和丁越一起吃饭的。我还打算和丁越商量周末带他回家见爸妈。没想到才出校门,夏长宁就出现了。
“福生,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你要穿着两万八的大衣,分期还我钱也行啊。”
他这么一说,我倒不自在起来。难道丁越没有去退衣服,另外弄了个价码牌挂在上面?我对名牌不了解,可是夏长宁骚包惯了,他难道会看错?
我脸一红,走出了电梯。
夏长宁回头望着我笑,那笑容有点儿不怀好意。
丁越扬声喊了我一声,我回头,他又摆摆手让我继续走。
“你打不开的!”
夏长宁笑了,“瞧你说哪儿去了,我要是想纠缠你,你还能和丁越亲亲热热地吃饭、逛街?”
我看到丁越看手机,看到他拿着手机站了好一会儿。还没有来短信,他不愿意?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短信就来了。我按开一瞧,他说:“福生,我需要买些什么?有什么注意事项?有点儿紧张!”
他很有礼貌地说:“福生,我有点儿事想和你说。”
丁越一下子放松,轻搂着我笑着说:“要赔多少钱,愁成这样?”
我恨极,和他对瞪着眼。
他释然地笑了,“这样好不好,我先给你钱还给夏长宁的朋友,你欠我的总比欠人家的好。”
“我得问问律师!”我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个想法。
我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轻声说:“夏长宁那里手机没信号呢。”
爸妈交换下眼神,觉得明天见一面比较好。
心情霎时雀跃。我呵呵地笑着跑开了。
我忍不住乐,夏长宁帮我还了阿七,要当我债主,怎么丁越也是一样?但是,我愿意。我望着丁越说:“你平时请吃请喝我都不管,但是这笔钱我还你,你一定要收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把夏长宁的家砸了。
“学校周五放学早,这才三点半,不会耽误你的。”
手机再响,我按下接听键,丁越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福生,你在哪儿?”
“不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和丁越一起吃晚饭!九点半我送你回家。福生,听我一次,别再和丁越来往了。他实在不适合你。”
丁越盯着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时,我只避重就轻地告诉他:“上次和夏长宁吵架,砸了他朋友的店,要我赔钱,就扯到现在了。”
我低头进了房间,里面暖气充足,我脱下了大衣。
我走到窗前,问他:“你以后还会这样吗?”
丁越干脆把电话打过来,笑着说:“福生,你想想还有什么,我一并记下来。”
我于是就这样上了他的车。
等见到丁越时我已经平静下来了。告诉他实情有什么好处?是男人都会发火,我害怕丁越火了找夏长宁打架。夏长宁公司有那么多保安,他社会关系那么复杂,我怕丁越吃亏。
夏长宁忍住笑,说:“福生,电梯里有监控器。你想当着保安的面表演脱衣秀?”
我躺进被窝里,闭上眼睛,丁越的声音还一遍遍地在脑中响起。我想起夏长宁也说过类似的话,人和人咋就这么不一样呢?
“你有钱就了不起?你混黑社会就了不起?”我几乎是带着哭声吼他。
我冷着脸说:“你知道我和丁越恋爱了,你要是再纠缠,我告你骚扰!”
“收到。档案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
我按着电梯焦急地等电梯门开,房内真的传来了打斗声。我转身朝消防楼梯跑下去,紧张得一颗心要蹦了出来。
电梯越往上走,我心里越不安。公司在小区内租房一般喜欢租一楼或二楼,这样方便。可夏长宁一进电梯按下的是三十三层。
我哗地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来我打了个寒战。“你敢再来一次,我就死给你看!”
我低头着问他:“为什么呢?伍月薇喜欢黑白色设计的服装,你也喜欢,你俩很般配。你们都是有钱人,个个来历不凡。何苦要和我为难?我以前惹过你吗?”
夏长宁笑了,“福生,你又不是赔我,是赔给阿七。你不赔,去法院的原告会是阿七,被告是你和我。我和阿七朋友一场,我会承认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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