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寂。

    许惠橙似乎明白过来，这一对男女的关系有些内情。她随着田秀芸进了房间。

    “真是乖。你要让他们满意了，那钱就是撒着来的。”钟定假笑，“小茶花，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昨晚要不是我，你就躺那地上见阎王去了。”

    “小茶花,你真会给我惊喜。”他随手一甩,将她扔到墙上，阴笑道，“这是你第二次逃跑，你听过事不过三么？”

    他勾了唇角，“听田医生的话，也就是听我的话。”

    许惠橙讶异地抬起头，还好钟定刚才那句话点明了医生的身份，她微微一笑，“好多了。”

    许惠橙一怔，赶紧把手缩回来。“对不起。”她早知道，他嫌她肮脏。

    这里也就两个人，除了他，就是她。所以她听话地过去开门。

    她就是想活下去，可是为什么走一步都会扯着疼。其实她很抗拒在这行业里得到很高的评价。不过卖个身，豁出去谁不能做？

    田秀芸想起昨晚钟定给她打电话时，他明显心情挺愉快的，还很诡异地要她买一包卫生巾过来。她心里愕然，但也依言行事。

    他大概猜到，她应该是过得比较苦，所以有一种近乎于麻木的妥协。可是这个社会就是恃强凌弱，这是钟定的世界法则。

    许惠橙下意识地看了看钟定，征求他的意见。

    果然，美好的,都只是梦。

    然后两个女人又无言。

    田秀芸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最后说道，“我昨晚给你买了卫生巾，在柜子里。”

    的确是不自量力……她居然妄想反抗他。她眼里的愤怒，渐渐被一种认命的无奈所取代。和一个客人撒脾气，真是要不得。

    “我的药不是神丹。病症不退，她就仍然是我的病人。”

    许惠橙震了震，在此刻，她被他的这四个字带回了现实。

    钟定进餐到一半，突然停下来，转头去看许惠橙。

    她的背部狠狠撞到壁画，那凹凸的画框烙得她一阵尖锐地疼，“钟先生……”

    “放开。”钟定的笑容变得冷淡，他扯开她的手，带着警告的严厉，“没经过我的同意，别碰我。妓|女小姐。”他的重音在最后四个字。

    她的眼睛，刚刚还闪着亮光，现在又是一片死潭深渊。

    门外有人用钥匙开门，进来见到客厅的两人，她愣了下，恭敬问好，“钟先生，早安。”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推着餐车。她把食物一一摆放在餐桌上，“钟先生，请用餐。”然后就离开了。

    许惠橙虽然愤慨又恐惧，却无可奈何。她伸手探向他的腰，在即将碰到时，停顿了下，然后她才真的去搂他。“我真的听话。”

    钟定的眼光瞥了过来，见到田秀芸，他挑起一抹邪笑，“田医生听了我昨晚的建议，空虚难耐了？这么早过来投怀送抱。”

    “医生，谢谢你。”

    田秀芸意外的是，钟定居然带了个例假中的女人回来。她当时有一瞬间，以为他有了浴血奋战的嗜好。

    下一代……

    再度打破静寂的，是门铃的响声。

    待抽出探热针，田秀芸平平说道，“烧已经退了。还有，女孩子不要酗酒，特别是这几天。”

    钟定哼了一声，“我看她现在挺生猛的。”

    “嗯。”

    “谢谢。”许惠橙不爱喝酒，只是这几年，身不由己。

    田秀芸抿紧唇，“钟少爷会长命百岁的。”因为祸害遗千年。

    她赶过来后，王嫂正在帮许惠橙换洗。

    尤其是性|服|务业的，也许初初会有廉耻之心。可是一旦尝到了金钱的甜头，那就完全放开了，什么变态游戏都心甘情愿。

    他的速度比她更快,如豹般擒住她的手臂,抓握的力量让她整条手臂都几乎麻掉。

    “生气了？”钟定声音越轻，越是让她齿寒。他张开手掌，一把包住她的拳头，“不自量力。”

    钟定的视线从许惠橙身上移开，回到打火机的机身。

    他让她给那个女人治病，然后和以往一样，对她说些调情暧昧的话。

    许惠橙怔住了，“谢……谢。”

    钟定一边把玩着失而复得的打火机，一边盯着她看。

    “真的。”她喃喃着。

    两个女人都不是善谈之人，所以，一个诊断，一个半躺。

    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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