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和呆愣在盛遥心里只一闪而过,他立刻就明白了,点点头:“哦,我出去打个电话,找人再打听打听。”
盛遥随口接了一句:“那哪成?我要是坐化了,得伤天下多少美人心啊,杨美人忍心?”
“职校的学生有医护相关专业的么?”沈夜熙问。
“你让我查的那些人呀。”盛遥眨巴眨巴有些干涩的眼睛,“我都查遍了,貌似这位张警官的广大红颜知己也没啥好素质可言,大部分属于中学没念完就出来混的,还有不少底子不干净的……”
连冯纪都觉得有点不舒服,其实他也是那种比较一本正经的人,刚刚杨曼和盛遥口无遮拦地开玩笑,他也吓了一跳,可是就算真看不惯,怎么说提意见也在背后呀,哪能当着人面说呢,人家还是女同志,“轻佻”这词,实在太过了,不禁对孟嘉义皱皱眉头。
姜湖愣了一下就明白她那点小心思了,干咳一声:“呃……那个,谢谢杨姐。”
就这点屁事还要没完没了,沈夜熙赶紧一笑,岔开话题,轻轻巧巧地把这事给揭过去了:“咱们这办公室里都是年轻人,大家平时也打打闹闹的,刚才没注意,让孟队看笑话了。哟,这都下午两点了,你看看,也怪我,忘了时间了,大家伙都歇歇,顺便说说各自进度……嗯,杨姐,怡宁,辛苦辛苦,给大家端点咖啡过来提提神呗?”
沈夜熙猛咳——杨曼你丫注意影响,在我面前调戏我老婆,当老子死的啊?!
——此人乃专业酱油党。
“我们当时没有机会证明这个猜想是对的,可是我刚刚想,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她带着孩子去看电影的时候发生了踩踏事件,导致孩子死亡,从郑玉洁的性格来看,不应该只是仇恨吧?”
这么说……是因为沈队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本地的这起案子,不单单是私人动机的杀人案,还是内部人员做的?
“姜湖你继续说……”沈夜熙揉揉眉心。
沈夜熙沉默下来。
孟嘉义好像听不出别人给他台阶下似的:“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
“你当年不是正好被卷进一起爆炸案里,在医院里呢么?”苏君子好脾气地给周围几个不明原因的围观警官讲,“这是当时市里发生的一起公共汽车连环爆炸案,后来我们发现,投弹的凶犯和几起灭门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凶手因为自己受过刺|激,专门在有小孩子在场的时候投放小型炸弹,观察周围人的反应,然后选定目标。她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拿到强力麻|醉|药以后,晚上会潜进目标的家里,杀人全家,作案手法很凶残,那一案的墙上,也有‘审判’两个字。”
杨曼得寸进尺,一只手托着托盘,一只手捏着姜湖的下巴凑过去:“就谢谢呀,亲姐姐一下呗?”
“那其他人呢?”姜湖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插嘴进来问。
“对,就是……”姜湖刚要往下说,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盛遥走进来,从他的脸色上看,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杨曼风情万种地回过头去,对沈夜熙抛了个媚眼:“哟,沈头儿,中午吃的那鸡的鸡毛没拔干净吧?看这噎的,一会奴家给你捶捶背。”
姜湖摇摇头:“不,她的受害者是公共汽车上,听见第一声假的爆炸声音后,把孩子推到一边慌忙逃窜的成年人,不过我突然觉得很奇怪……”
“有些想法,我当时对这个案子的了解可能不是很透彻。”姜湖说。
他前脚才出去,孟嘉义就皱眉,回头对沈夜熙说:“沈队,论理这话我不该多说,也可能是我年纪大了,思想太老旧,跟不上时代,不过总觉得,咱们办案的执法人员,平时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什么的吧?随说不用太古板,可是也别太……轻佻了吧?”
杨曼的脸色当时就撂下来了。
沈夜熙眼看着孟嘉义半大老头儿脸都绿了,于是轻咳一声,拿眼瞥了杨曼一眼,让她收敛,又问盛遥:“除了有案底的那帮,其他人呢?”
“钱法医?不就是负责验尸的那个……”
“不对么?”沈夜熙问。
苏君子点点头,挺憨厚地傻笑:“好喝好喝。”
盛遥查了一圈,伸手蹭蹭自己微尖的下巴,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头儿,没有哎。”
沈夜熙立刻接通了汪警官留给他的电话:“喂,小汪?我是沈夜熙,有点事情想问钱法医,她在么?”
盛遥摇头。
“那她的受害者也是警方人员么?”孟嘉义问。
——果然资深。
杨曼这才趾高气扬地瞟了孟嘉义一眼,把咖啡杯不轻不重地放在他桌子上,一声没吭,然后春满乾坤地扭哒回自己的座位上。
“有没有那张名单上没有的,比如你觉得太不可思议的,太不着边的,像是谣言之类被剔除出去的。”姜湖慢悠悠地说,好像有意又好像无意,顺口说出来的似的,“嗯……比如同事之类的。”
刚刚孟嘉义不给面子地说了几句,这会儿她心里仍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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