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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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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分公司的新项目出了点问题,很棘手,付希安和凌玿下了飞机直奔公司继续开会,手机还是第二天凌晨凌玿帮忙开的。

    那人看着舒曼胳膊上缠着的白色纱布,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后来才知道,那间办公室,原来的老师腾出来换给了他。

    “为什么?”

    舒曼遇见付希安的那年,她大三。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沈蓉,问她什么时候回校。她打开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这才惊觉,竟然快要接近晚上六点,门禁时间早过了。付希安看着那抹往电梯口跑的娇小身影,突然喊住了她:“等等。”

    舒曼刚说完“好”字,那边就挂断了。挂完电话,她看着屏幕上两人通话记录的时间,才觉得脸颊发烫得厉害,她走到阳台上透气,远处传来训练场上高高低低的喊声,这夏夜,闷热得厉害,她心底却好似有一股清泉流入心间。

    舒曼的额头抵着书本,侧首,半眯着眼道:“你写完了?借来抄抄。”

    舒曼走进付氏大厦的时候,值班的前台拦住了她:“请问您有预约吗?”

    吃完饭回车上前,舒曼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那个……你能不能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失眠?”

    “我送你回去吧。”

    “哎,措辞自己想,总之不要提就行。”

    沈蓉突然的关心,让她的手一抖,杯底磕在了桌子上发出声响,付希安朝这边看了一眼,瞬间舒曼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呃……热,热的吧。”

    “噢,刚才你的希安哥回电话了,他可能已经回国了?”

    彼时,付希安正在里间的休息室里睡觉。他在伦敦整整忙了两周,加上今天回来舟车劳顿,人已经累到了极点,很快就睡着了。

    “哎,等会儿要是布置写听后感,我只记得他的脸怎么办?”

    舒曼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糟糕,刚才出宿舍光想着蹭空调忘记换衣服了,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正规军”,穿着统一的制服,就她,半路杀过来借地儿纳凉的,穿了件明黄色的短袖,胸前还画着一只翘着大嘴巴的小黄鸭。

    舒曼心想不妙,想溜已经来不及了。“同学同学……”

    “呃……付先生,不能麻烦你的司机,还是等周末我自己出来拿吧,可以吗?”

    舒曼一见是她,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喘气,完全不想提关于讲座的话题:

    “没。”

    “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好朋友吗?不该两肋插刀吗?”

    这一嗓子,特别成功地将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站在讲台边正互相攀谈着的侦查系的那几位老师和“海龟”先生。舒曼见状,拿手挡着额头,转身就想撤:“我肚子疼我急。”

    她一把拉住沈蓉:“不能进去,咱没穿制服。”

    舒曼第一次见贺云岐,是她误闯办公室。

    沈蓉的心一向不大,从小只装着叙诚一个人,舒曼脸上的那种完全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紧张,直接被她忽视过去了,“等等,千万不能提书是我的。”

    舒曼一直睡得很警醒,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恍惚了几秒,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呵呵。”

    两人从人潮里挤进去,整个礼堂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沈蓉忽然停住脚步挥着手,大喊了一声:“叙诚哥哥。”

    付希安径自熄火,解了安全带,“反正已经迟到了,也不差那么一会儿。”

    舒曼被一声声“同学”喊得定在了原地,尴尬地转过身,演讲不知何时已经进行到了提问环节,人群里站着的男生不知提了什么蠢问题,“海龟”讲师竟然都懒得回答,让他自己翻书,并且是现场翻!

    “带你去吃?”

    车子很快滑入下班高峰的车流中,付希安开车很专注,舒曼也不知该搭什么话,一路上车里很安静,静到她连呼吸都刻意控制着放慢放缓,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直接去找他吗?好像不太好吧?可想要见他的心驱使着舒曼,舒曼还在犹豫,沈蓉拿着扇子的手搭在她肩上,闪着无辜的大眼:“小曼曼,交通费我报销噢。”

    深吸了口气,舒曼心里暗忖,怂什么呀?整个礼堂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注意到她?何况前面一排女生都在盯着他。

    刚入校的时候,前赴后继追她们俩的人成打地出现,可沈蓉心中有男神,谁来明里暗里表白都不会多看一眼,而舒曼的原则更简单,谈恋爱多费钱啊,不要。

    连着两天,舒曼上课都有些走神,导致了写作业这项任务受阻,沈蓉走进宿舍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把头很用力地磕在书桌上。

    舒曼琢磨了好久才编好的那条短信,就在这时候跳进来,凌玿作为秘书有时候会帮付希安过滤短信和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内容还和工作完全无关,就像是发错的一样,但他没删也没理,很快投入到工作中忘了这茬事。

    舒曼打电话的时候,付希安确实在开会,还是在飞机上,所以手机才是关机状态。

    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舒曼回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手里拿着个单反,凑过来小声说:“学妹,麻烦让一下?”

    舒曼嗤笑了一声,正准备反击,只听沈蓉惊叫一声:“我的书呢?”

    那几位老师的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上周的事还拿出来说,那天她着实不是故意的。舒曼有些憋屈了,就着热水杯喝了口水,结果烫得舌头发麻:“教官,往事不再重提。”

    那天她为了不让人重新提起这个话题,将书随手一塞,好像是下车的时候塞在了副驾驶椅背后的袋子里,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她的心都是飘着的,哪里还记得那本小人书。

    手指一路按下去,她的视线突然停留在一个名字上。付希安。

    “可以走了吗?”

    “噢,他是大忙人,可能在开会,你过会儿再打。”

    不是说好了送她回学校吗?

    沈蓉:也不能提前二十多天吧?舒曼:要不要去洗手间检查?

    舒曼隐隐听到那边有人在喊开会,付希安对着来人交代了几句,随后才对着电话说:“既然这样,等我回国再说吧。”

    贺云岐说完转身就走了,舒曼闻言和女医生道了谢以后跟了出去。她膝盖比胳膊伤得轻,只是稍微蹭破了点皮,消了毒贴了纱布,但走路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微微的痛,所以她走得很慢。

    “好啊。”

    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她们俩是在装矜持,随着在奔往她们的爱情路上死去的灵魂越来越多,才明白她们是真的清心寡欲,到最后这两人都成了异性绝缘体,革命友谊就是这么建立的。

    舒曼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

    “快帮我去拿回来!”

    付希安确实每周末都会来公司,这倒真的是他的习惯。前台还是有些不信,像他们这种底层的员工是不可能会有总裁的电话号码的,无奈凌秘书刚刚回去了,她也没法求证。“他大概在忙,那我也不打扰他。”

    “啊?不是啊……”

    沈蓉大约也怕她的男神发现那书内有乾坤,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聊些琐事,舒曼坐在副驾驶的后面,偶尔抬头正好看到前方的付希安,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她忽然就想到了“性感”这两个字。

    舒曼直起身:“什么书?”

    “要不……还是发条短信吧?”

    “怎么拿?”

    沈蓉见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你干吗呢?不是在听讲座?”

    舒曼很想提醒她,在车上的时候,她已经说过了书是她的,如果他们俩不是聋子的话。

    “一周左右吧。”

    “多半有女朋友或者结婚了吧?”

    舒曼闻言,只是微微一怔,随即解下身上的双肩包,拉开拉链,然后捧出一堆小铁盒,眨着眼问道:“那你喜欢哪个味道?”

    “公司呗,他是个工作狂,多半在那儿。”

    舒曼还想提醒她,既然这样,重新买一本不就好了吗?可是舒曼看着屏幕上的那串数字,还是把那些话给咽了下去,这应该是接近他唯一的机会了吧?一边按数字一边想着,第一句话要怎么介绍自己,手速就慢了下来,沈蓉大概觉得她磨蹭,凑过来看见她按完最后一个数字后,直接帮她按了接通键。舒曼看着正在接通的电话,蒙了,下意识地把手机贴在耳边,心绪乱了起来,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没一会儿,她心里舒了一口气:“他关机。”

    那位站着的男生也是一脸尴尬:“同学,能把你的书借给我用一下吗?”

    四个人出了礼堂走向停车场,她们两人落在后面,舒曼戳了戳沈蓉后背,用眼神询问:这位“海龟”就是那个你喜欢了九年也没敢表白为了和他有共同语言才考来警校的你的男神?

    说完也不等付希安回答,转过身撒腿就跑。

    舒曼用肘窝夹着书边走边回短信:“礼堂。”

    “哎,情报错误。”

    对面的人正好打完电话:“怎么?不喜欢吃?”

    舒曼连忙起身,拉了下衣服,微微欠了欠身,礼貌道:“你好,付先生。”

    付希安看了眼递过来的小铁盒,再看了看身旁那个呼吸还没稳下来的小姑娘,那对澄澈眸子里饱含着期待、关心还有忐忑,他笑了笑说:“我不喜欢吃薄荷味的东西。”

    一瞬间她脑袋有些凌乱,心里只想着赶紧回拨过去,这次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清冽的声音:“喂。”

    舒曼心想果真被误会了,脱口而出道:“教官我不是……”

    女医生还满眼红心地愣着,过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哦,可以了,胳膊和腿这两天最好不要碰水,明天再来换下药吧。”

    来人是贺云岐,这学期新来的教官,听说以前是部队的,学校特聘来负责学生的体能训练,因为长得帅,新来的第一天就掀起了一股花痴风潮。他给人的整体印象是偏硬朗,大概是常年在太阳底下训练的原因,皮肤有些黝黑。他训练时很严格,但又不是一板一眼的人,后来有人总结说,贺教官是个非常有人情味的男人。

    舒曼无辜道:“记错了吧?你知道我不爱看小人书的。”

    沈蓉傲娇地拒绝,从书架上抽了本书随意翻着,“不能随便让你偷走我的智慧。”

    那天她是去补交作业,办公室的门半阖着,她没多想直接推开,一抬眼就看到办公桌前站着一个男人,裸着上身,手里拎着一件迷彩服,应该是在换衣服,那画面太美,她都不敢回忆。

    “这次是临时受邀,才改成了上午的航班。你吃饭了吗?”

    叙诚抬手看了下时间,“学校晚上门禁几点?”

    因为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人回国,沈蓉要去接机,上午已经和中队长请好假要晚点回来。

    “呃……”

    贺云岐给的两周期限到了,为了成全教官的面子,这天下午舒曼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去借了个秒表计时器,让沈蓉帮忙掐表。烈日炎炎,操场上几乎无人,沈蓉蹲在一旁,一副被晒得蔫蔫的样子,看着舒曼来来回回跑了十多次以后,终于忍不住把她拖回了宿舍。舒曼回到宿舍立马洗了个冷水澡,拿着干毛巾擦头发时,顺便看了下手机,突然就愣住了。沈蓉找了把扇子拼命扇:“咋了?”

    车子停稳在路边时,舒曼才惊觉不对:“这是……哪儿?”

    “去哪儿找?”

    “嗯,就是穿黄颜色衣服的那位同学,她手里拿的那本书,你可以问她借来看一下。”

    叙诚这才把目光偏向舒曼,沈蓉连忙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舒曼。”

    可是没有。关机,她可以说服自己再打一次,可是发出去的短信,过了好几天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基本上可以断定人家不想理你,或者压根不记得你是谁。沈蓉知道付希安很忙,性子也很冷,也不再执着,倒是舒曼颓废了。那几天正好是期末的体能考核,舒曼文化课的成绩很好,可是体能训练成绩一直都是打着擦边球过。第一天的三千米勉强能过;第二天轮到仰卧起坐和单腿深蹲,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还好计分的老师也算手下留情;到了第三天的五十米往返跑,她连自己怎么倒下去的都不记得了,只依稀听到身旁沈蓉的惊叫声。

    最后前台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舒曼去二楼的小会议室里等,这样即使她真的是付总的朋友,她也算在职责范围内尽力做到了最好。

    除了沈蓉,其余三人并不饿,菜单就交到了她手上。沈蓉:“这家的烤翅很好吃,你的最爱,来两对?”

    五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手里多了一盒润喉糖,递过去:“那个……我看你嗓子有点哑,吃这个试试,很灵的。”

    他看着拿着手机愣怔在原地的小姑娘,拉开车门:“上车,门禁不是过了吗?这时候打不到车的。”

    贺云岐:“嗯?”

    而现在,舒曼终于知道,当那个人真正出现的时候,你所有坚持的原则都会在瞬间崩塌。

    舒曼摇头:“没有啊。”

    小时候每次擦伤破皮,妈妈都不让她吃红烧的菜,说酱油里的色素会让身上的疤的颜色褪不掉,这个观念在脑海里被灌输得根深蒂固,于是落筷的时候就有些踌躇了。

    舒曼打断她:“我其实只是想问一下,你们付总今天在公司吗?”

    舒曼还在心里绕来绕去地想着怎么把话圆回来,贺云岐已经换了话题了:“上周你去侦查系的讲座捣乱了?”

    付希安突然侧首看了一眼后视镜,舒曼心口一滞,下意识地低头,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又松开,一边应付着沈蓉的话,一边又偷偷抬头瞄一下前方,心情莫名地起伏着,好在行程很短,车子很快停在了饭店门口。

    “说这么多你不用换气?”

    好近好近的距离,伸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的脸,舒曼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跳加速,觉得心快要蹦出胸膛了,她双手揪着安全带,逼迫自己尽量直视前方。

    那天晚上,魏舒曼真的“不负圣望”,吃完了整整一盘鸡块,并且还佯装吃得很开心的样子,啃完最后一块骨头,她心里默默垂泪发誓,这一年都不再吃和鸡有关的东西了。

    “没事,训练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那边有翻动文件的声音,过了几秒,他问道:“是想拿回那本书吗?”

    舒曼转过身,是刚才她坐在最后一排时偷偷看的那个男人。舒曼不算矮,一米六二的个子,但身前的男人起码一米八,况且还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她几乎是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五官。不再是模糊的轮廓,剑眉薄唇,一对眼眸锐利而深邃,视线掠过她的那刻,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沈蓉看到来人,有些惊讶:“希安哥,你怎么也在?”

    原本她就只是来纳凉的,对讲座没什么兴趣,干脆低着头看手里的漫画,突然前排几个女生开始很小声地八卦起来。

    付希安没有发短信的习惯,更不会随时去检查收件箱,所以这条短信就被淹没在了忙碌的工作中。

    女医生听说贺云岐是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作为医生她觉得自己应该给点专业的建议,于是推了推眼镜继续说:“你看,小姑娘家的,遇上生理期还得这么拼命地跑啊跳啊,本来那几天人就很虚弱,考不及格还是小事,身体出了毛病可怎么办?”

    电话挂断后,她深吸了两口气,才平静下来,然后发现……刚才那通电话是……对方来电,最近手机一直调到了静音状态,所以她刚才没分辨出来。

    那边回得很迅速:“犯罪心理学讲座?”

    “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按掉了我是那个沈蓉的同学舒曼你还记得吗?”

    后来每次训练的时候,她都尽量表现出“我很努力很努力,可是依然达不到优秀也不是我的错”的样子。

    舒曼的眼皮直跳,这位牙有点龅的同学,咱们能先把书念好了再学人提问题吗?整个侦查系一千多号人,都转过身来看着她,甚至还有前排坐着的几位老师,她整个人有点蒙。

    所以,贺云岐对她的印象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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