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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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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她声音还微微颤着。

    她傻眼,任着这些官兵层层将她与少年隔了开来。

    “明白就好。你们都先下去吧,小春子,把连璧也带下去,好好教他一些规矩,一个阉人没能在宫里有名份是很可怜,但崔家不比那些小富人家,该要懂的规矩还是要学的。去吧。”

    “先前你不是跟朕玩春神赐福吗?那般无趣的民间游戏你也敢让朕玩。在朕的脚下,只有大神官赐福才是真实的,懂么?”

    小皇帝得意朝她笑道:“对了,崔当家,朕替你出了口气。”

    “……你很希望我去春回楼那种地方?”

    “崔当家,听说你撞坏了头?”那小孩身穿小龙袍,头戴帝冠,不可一世地坐在椅上。

    “我背你去轿子那儿吧。”他转过身,任着她软趴趴地爬上他的背。

    “香囊里的香叶部分取自南临的最南边,沿途人力物力不下千金,香囊外尚有祈福咒文……仔细想想,有可能是掉在陛下那儿。”

    “……是。”他一头雾水,静候在原地,等着她的指示……也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谢谢……尉迟哥对我真是……像对家里小孩一样……很关心呢。”

    她丢弃香囊引来皇上,目的为何?

    大家都在打同样的心思啊!不管尉迟恭与崔舜华在暗谋什么,都不会有后续了!不会影响到其他两家了!

    白起攥紧栏杆,眼底精光乍现。他凭栏疾走,与崔舜华同一方向,就是要看清楚她的最终结局。

    “……舜华,你真了不起,是我小看你了。”

    她转身奔入人群,人群又散,她大叫:“没人性啊,让我躲躲又怎样!”不慎踢倒街边放水果的篓子,她整个人扑地也随着果子滚了一圈。

    跟随小皇帝身边的太监,上前轻声提醒着:“崔当家,陛下今儿个在朝上闹脾气,回来后说是你不陪他玩,他明日不早朝了。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的名字也被自宫册划去,请崔当家务必让皇上尽兴。”

    “这全托太后娘娘的福啊。”舜华微笑道。

    尉迟恭察觉背上的她终于微微放松身子,不像方才在宫门前笔直得活像百年老树似的。她居然能自宫里全身而退啊……他隐隐含着钦佩。她的几许柔软秀发滑到他的肩前,与他的黑发略略交缠,他注视良久,嘴角微地扬起。

    “听说近日你跟尉迟家那孩子走得近?”

    连壁见她面色一滞,仿佛她不能相信自己居然这般有力。接着,她揽着腰间,诧道:“耶,我的香囊呢?”

    “原来是尉迟哥派你来的……”她心跳尚未缓拍,官兵围得严实,她只能踮着足,看着那少年被官兵粗暴制伏。

    “谢陛下!”

    “小人方才去请官兵,让崔当家受惊了。”他恭谨道。

    “是。舜华只是想,偶尔尝尝鲜换个新游戏,皇上才不会腻。”

    她往连璧看去,只见他平日笑吟吟地,此刻却是面色紧绷苍白。

    “太后娘娘说舜华脑子撞得严重,自是严重得很。”舜华微笑。

    舜华负手随着领路的太监,往出宫的路上走着。她穿着土黄色的深衣,腰间暗色腰带缠着,香囊垂着,随着她端庄行止而轻轻摇摆着。

    她没遇过这种事,吓得大叫:“当街砍人啦!砍错人啦!找错了找错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她连连退后,想遁入闹街人群里,谁知这些没良心的百姓一见她靠近就做鸟兽散。没人性啊!

    她又想起,其实她是有心想救那个家破人亡的少年的。

    “原谅我!原谅我!没有下次了!”她顾不得崔舜华的面子,惨声大叫,眼角余光中,疾速闪过的百姓面孔竟无一人怜悯。

    白起一向对她没有什么兴趣,但京城四姓息息相关,她要有异,一个不稳,白家也会备受牵连。

    他眼一亮。“朕的赐福比大神官还要灵?”

    太后满意地点头,瞧向舜华道:

    “奴才……”

    “瞧,这才像你崔舜华啊。哀家等你好消息。”

    白起半垂着眼帘,自酒楼的二楼往街上看去。崔舜华一向坐轿或骑马,少在闹街步行,今天兴致挺好,居然逛起大半天的街道。

    她不太了解连璧,但她想,人的直觉反应几乎都是相同的。既然她是连壁的主人,是不是该一肩承受护住他后的麻烦?

    他正怀疑她是不是被踢伤了,又听得长廊那头小皇帝去而复返。

    小皇帝也看向连璧,点头。“莫怪你要个阉人在身边。”

    “不,与白起无关。是舜华主动与尉迟合作的,舜华此举除了为自家博得名声外,也是替太后娘娘跟陛下走出条路来。要是办得好,将来太后娘娘想重用什么人,只要好好运作,这些义学可心起到很大的帮助。”

    他笑出声。“好甜的嘴!很好!崔舜华,今天你叫朕惊喜得很,朕就等着你的香囊,瞧瞧是不是能让朕再欢喜一回。”语毕,起驾回宫。

    舜华仍是垂眼笑道:“多谢太后娘娘。”她瞥到小春子走回太后身侧。

    他加快一步,上前轻声问:“当家不舒服么?”

    “……我一身他国衣裳,请待舜华换上北瑭女装。”

    “舜华不懂。”她轻声道。

    “果然啊。她暗示我,要我去杀了絮氏舜华,絮氏都已经成这样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太监略讶笑道:“当家说笑了。以往当家不是曾跟太后说衣物于你,不过分方不方便,无损忠君之心哪。”

    舜华忽然道:“不如请陛下再差个干净的公公帮舜华吧。”

    连璧隐隐觉得她不太对劲,少了以往的尖锐。她到底想做什么?要一个太监去寻不可能找到的物品,到底所为为何?

    舜华目送那公公回头去寻,也没去花叶间寻回香囊。连璧见她动也不动,只是望远方的夕阳,把双手互藏左右袖御寒。

    舜华极其狼狈,逃命双腿不稳,又跌一跤,眼见那菜刀就要沾血,她抱头下意识大喊:“白起哥……尉迟哥!尉迟哥!”

    “陛下年幼,多少皇族朝臣在虎视眈眈,哀家视你为心腹,就是要你好好教导陛下该狠时就不能手软,你不要让哀家失望啊。”

    她半垂着眼,平静地接受眼前这北瑭第一女人的审视。

    她随口应了声:“上午在街上跌了一跤,双臂擦破,所以有些疼。”

    他瞟她一眼,替她撩开轿帘,让她一头钻进去。

    小皇帝闻言,满意地点头,朝连壁道:“太后那儿朕说去,好好替你当家做事,要是香味令朕满意,不必靠太后赏,朕也会有别的赏赐。”

    连璧站在她身后,等着她举步,但他等了又等,那笔直的女子身形文风不动,她到底在干什么?还在等什么?

    “姓徐……一定是姓徐,除了是西玄徐姓外,还有其它可能性么?”太后激动道,忽然改变话题:“你对哀家忠心,哀家也不会亏待你。前两年祥王在睡梦中安祥地走了,陛下顺利登基,你在背后的相助,哀家一直惦记着。”

    “……嗯。”问得这么直白,也不怕他害么?

    历历代代总是念念不忘四国曾鼎立,但一朝大魏侵北瑭、南临,造成国土遽失,到他这一代,先皇、母后、朝臣继续念着,久而久之他也跟着不快了。如今的北瑭、南临同样下场,所失国土亦是差不了多少,能赢得他们一项,他心里总是得意的。

    “崔当家免跪。”小皇帝兴致勃勃:“听说你掉了独一无二的香囊?”

    太后闻言,笑道:“你这孩子说得有理,你跟尉迟走得近,哀家乐见其成。他族里有神盲者,将来不管有没有当上大神官,尉迟家这名门富户在北瑭算是站稳了。”她瞟一眼今日略嫌规矩的崔舜华,慢条斯理道:“京城四大名门富户,唯独白起是南临人。”

    他琢磨不定她的心思,思量片刻,要去找回她的香囊。她见状,讶了一声:“连璧,不必去。”

    她一征,小心翼翼答道:“舜华有些事不小心忘了……”

    “嗯。”

    满头珠冠的太后一征。

    没一会儿,她像个小孩似的被长辈轻轻拍着头。

    “舜华,腿还软着么?”

    她笑:“近日舜华迷上天天沐浴,索性发间不上油,用尉迟家制出的肥皂,不但可以养身还会有自然的香气呢。”

    她有病么?拿自己的事去给人闲话?连书名都取了呢。京城四季?有什么好处?赚得了多少?不只白家在京城的书铺被探问了,连戚遇明、尉迟家相关的行业也一一被探过,崔舜华到底在想什么?

    位在高楼之上的戚遇明神色未变,既没有惊喜,也无扼腕之意;而这一头的白起,则深深看着崔舜华,陷入沉思。

    “原来皇宫里的人也不是三头六臂……”她低声喃着。

    “这是舜华该做的。不过如今北瑭与过去大不相同,现时北瑭律法没有提及名门富户定是北瑭人,白起他……”她本要说他在北瑭住久了,即使长相生得像南临人、骨子里流的只有南临的血,但他的根,已经养在北瑭,拔不得了。

    她随口道:“好,先回崔府。”一顿,又往那跪在地上的女子看去,摆摆袖,轻补一句:“别伤她。让她走,也不准背着我找她麻烦。”

    “我怎会找错人?北瑭京城还有哪个崔舜华胆敢买通官员,假造亲戚,逼吾父优先卖地给你?地不给,你便弄得我家破人亡!如今地契已转到你名下了,吾父吾母也投井自尽,你就拿命来换地吧!去他的崔舜华!”

    如今,冥冥中有天意,要她这个最后的絮氏做一个完美的结束吗?

    “一来没有利益,二来也许她性似小孩,三来絮氏之姓是个麻烦,我要真不幸喜欢上她,麻烦太多,但就算为她操劳,我也只能认了。”

    舜华又解释道:“若是寻回,香味太重,会被察觉的。”

    “……这还不是想给太后娘娘一个惊喜吗?”舜华笑道。

    舜华心里惊惧不已。这一年要她怎么顶?现在她才意识到,她不是在顶一个普通的千金小姐,这世上也不如她想像美好……那些恶事她连一样都没做过,但现在百姓看她的每一眼,在在都让她掩面惭愧。

    白起呆住。

    连璧连忙脱下金铸手环,递到太监手里,笑道:“我当家甚喜这香囊,千金对我当家九牛一毛,但往返南临路途遥远,没有一年半载是拿不到这香叶的。还请公公帮个小忙,回头悄悄寻一寻。”语毕,他察觉她看他的那一眼略带讶异,似在惊异他配合无间。

    连璧一呆,面色忽白忽红,他嘴里嗫嚅着,似乎想冒死说个不字,舜华击掌,起身笑道:

    “嗯。”

    “崔舜华你下地狱去赎罪吧!”

    “天天沐浴?你空闲的时间倒挺多的。舜华,这也多亏你出身名门富户,这才能随心所欲,一个平民百姓可没那闲工夫日日耗上几个时辰洗发。”

    “太后娘娘,当年并没有实质证据证明絮氏通敌卖国……”

    她叹息,喃道:“当家的,自然要负担起保护自己人的义务,是不?”

    路人的尖叫,令她惊悸,想到那句“你死吧你”,她下意识侧退避开来。咧咧寒风刮疼她的颊面,再一定睛,那菜刀居然离她只有一指距离。

    “看来那一撞,真是让你受苦了,是不?晚些哀家差太医替你看看,可别撞出其它问题来。”

    “请崔当家等等,奴才回去寻寻,但是皇上还在,奴才不见得能……”

    她坐妥后,朝他柔声道:“尉迟哥,该英雄救美时就要英雄救美。有我在,你一定抱得美人归的!”

    这都是亲亲爹爹为了要她骂一句“去他的徐直”才在她面前说的。她是没感觉啦,可能她都待在府里,所以很正常地成长着,完全不觉得自己被监视过。

    她叹息:“唉,尉迟哥真是好人。”她蹭了踏他的背,未觉他的背有些僵。“我是太后娘娘的人吗?”

    她支太监离开做什么?

    舜华跪地,恭声道:“咱们没有南临的香叶,他们也没有北瑭的香料,可是,咱们比南临厉害,咱们会去用啊。”

    追着她满街跑的少年衣衫褴褛,满面污垢,显然混迹市井有一段时日,今日逮到她独自一人,藏了许久的菜刀无比亮滑,正是少年日日擦试下的恨意。

    “……尉迟哥……”她嘴里低喃着什么。

    “你套出白起,絮氏的真正姓氏了么?”

    “所以,你没照朕的吩咐去做?”

    那公公明白她对香料情有独钟,往往她被召入宫,千里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百种香味。他将手环藏入袖里,道:

    “美人归么?”他道,一块进入轿子。

    “正是。崔当家一见到小的,就在打听近日是否有意写京城四位名门富户当家的……的秘辛。”白家书馆里的老总管抹抹汗。

    舜华本是捂着脸,放下双手,怯怯看着宛如人山人海的官兵,一名陌生的青年身穿着官服,就站在她身边。

    尉迟恭只觉柔软气息至耳侧扑来,带点令人心怜的软香。他清容微露异色,幸得前面无人,只有不远处的轿夫。

    小皇帝喜怒无常,先前还是一脸怒火,眼下他咧嘴笑道:

    “舜华对尉迟家的皂行忽然有了兴趣,想与尉迟家合作,便走得近些。”她应答如流。

    小皇帝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一个阉人也想娶亲?你有没有那本事!”

    “如果陛下赐的是福气,谁会不情愿收下?当然是满心欢喜地收下,叩谢皇恩。”

    “你还是不肯答覆么?就因为絮氏那个诅咒吗?”太后蓦地尖锐看向她。

    “可这几日他受令成亲……若然……香气上略有差距……”她难以启齿。

    “……去他的徐直。”她轻声说着,怀念起过去骂人的那段时光来。

    “崔舜华你死吧你!”百姓中有人暴喝。

    “……这是自然。”连璧镇定地说道。

    太监领进一排年轻的宫女与公公。

    小皇帝转向连壁,怒声问:“是你求来的?”

    “当家,大魏一品云织坊的丝绸终于运到了。”

    “陛下息怒……是太后娘娘给的赏赐,是太后娘娘给的赏赐!”

    一回崔府,舜华连一口水都还不及喝,就听见宫中差人送话来。

    “……是。”

    “……入宫?”她声音沙哑。她?

    太后接道:“白起他是絮氏养大的。”

    连壁连忙跟在她的身后。他下意识看看花叶的方向,又盯着她的背影。

    “自然是陛下重要。”她忍着疼痛,跪伏在地。

    “连璧留下来吧。”她忽然说着,朝北瑭太后看去。她余光瞥见连璧猛然抬头。她道:“太后娘娘,我撞头的那几日都是连璧照顾的,这么忠心的人,舜华想,也只有太后娘娘身边的小春子公公可以一比了。舜华想撞头后,没法牢牢记住每件事,所以我想留他在旁,替我记住太后吩咐的事。”

    太后看着她,问道:“义学呢?是谁建议你们做的?白家的孩子?”

    “我当然允了下来。不过,杀人放火这事我是不干的,小陛下也叫我十个月后交出香囊,我也不想管,反正十个月后我……”

    即使看着崔舜华的背影,他都感觉得到她的恐惧与绝望。

    白起不甚上心,道:“差人送上柳家。”他寻思片刻,又落在崔舜华身上,她身边的阉人笑咪|咪地尾随着她,但偶尔若有所思的。

    “不是重要的东西,还会特地回头去寻?”小皇帝扬起眉。“是南临的香叶?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迷恋起南临的东西。是北瑭的东西不够好,还是你瞧不起北瑭?你身穿西玄衣,朕念在你行走在外不便,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你让朕不高兴了。”与其说不高兴,不如说抓到她的小把柄而沾沾自喜。

    舜华心里一震,层层麻感窜上她的头皮。

    昏暗的夜景中,有人朝舜华这里走来,她看得有些恍惚,直到来人近了,她才认出是谁来。

    她面露惊诧。“什么?”

    “一点儿。”

    “嗯,我没事……那人……”

    她放下袖子,抹去冷汗,往窗外看去宫墙就在远处,她不由得暗自失笑。

    尉迟恭俯耳聆听,才听得她一直重复说着她腿软了,走不动了。

    她略略抬眼。那叫小春子的老太监,嘴边一抹笑。

    “哼,春神有比朕强吗?”他眼底掩不住一丝孩子气,举手至她头顶。“以后别教朕看见你香囊有咒文,朕赐福给你就够了。”

    “陛下为九五至尊,不论是福是祸,陛下都能给。只要陛下给,臣民必要承受,自是比大神官还要灵验。”

    “大神官只在神庙里赐福北瑭与皇室中人,外头的百姓自然仰赖虚无的春神了。”她道。

    舜华愣了下,挪挪坐位。

    “那到崔府,我再背着你回房吧。”尉迟恭坐在她身边,瞧向她,忽然一手抹去她眼睛的湿意。“我在皇宫外等了你许久。”

    “街上的事我听说了,我本要去崔府看你,崔府下人说你入了宫,我这才过来等你。我想你撞头后,时时记不清过去的事,要是惹怒陛下,那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他淡声道。

    就算让她这个最后絮氏做一个完美的结束,也不用让她与皇帝见面吧?

    会喊他白起哥的,只有舜华。如今舜华该在府里,眼下这崔舜华喊他白起哥是何用意?

    小皇帝得意地前呼后拥离去了。

    “崔舜华,听说,那香囊还绣着保安咒是不?”

    “……”连璧盯着地上,死也不肯答话。

    “哦。”她随口应着,打断他的话。

    刀光凌凌,就要往她砍下来。这一砍,她准成两瓣大西瓜!她命休矣!不不,她早休了!但平静地走,跟切成两块大肉走是有差的!

    “……是絮氏养大的没错……可是,絮氏只剩一血脉,又是个多病女儿,想是过不了多久,絮氏要断根了,白起……自此也会跟絮氏无关了。”

    但……但她不是崔舜华啊!她要是崔舜华,万万不会这样做的!可这种话她怎能说出口?一出口,她没被砍死,也会被火焚死的!

    他再往街上看去,她奔到最近一顶软轿前,大声求救。那轿子不但没让她钻进去,反而迅速拉下轿帘。

    “今天初几?”

    太后双眼一亮。“已经开始了?舜华怎么没说呢?”

    正要跨入某间书馆套一套《京城四季》到底是哪位幕后高人着笔的崔舜华一看,在阳光的折射下,一把高举的菜刀闪亮亮的,她吓得直觉掩目。

    她眼底发热,心里蓦然发软,双腿一虚,来人及时扶住她。

    “崔当家请上轿吧。”那太监说道。

    尉迟府的青年诧异瞟着她;连璧忍住回头看她的冲动,受命而去。

    舜华眉头一皱,不耐地一脚踢在他背上,但可能重心不稳,居然整个人斜斜奔出去,长裙翻飞,跌坐在地。

    连璧这才低声道:“多谢太后恩典。”

    白起暗叫可惜,眯起眼,藉着阳光细细揸她的容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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