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是不是只有我看得清楚她的本质?要是她喜欢的人,她就能从一只咬人的小老虎瞬间伪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纯洁可爱的脸,还能将那满含委屈的眼泪收发自如。
我冷笑一声:“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
我心中顿时不舒服,进了包厢就开始喝酒。来来去去,包厢里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几乎我都不认识。音乐声很大,搅得我头痛。所有人都疯的有点癫狂,一女的居然脱了上衣站在桌子上秀艳舞。
“哟——”我倒是先开头叫他了,“詹大公子也来消遣啊,好久不见。”
我故意噘着血红的唇,对那收银的说:“看什么看,我就是出来卖的,他是嫖客。”
一听这个称呼,我就怒火中烧。凭什么他看见她就是写意前写意后亲热的叫,看见我终究只有沈小姐三个字。
他依然只得这三个字。
突然,包厢门被推开,房间里云雾缭绕,乌烟瘴气,根本看不清楚脸。一个修长的人影走进来,随手开了大灯,引得我不悦地眯起眼睛,还不忘咒骂了几句。
我暗暗里笑了一下。
后来,写意去外地读大学,我也索性求了个逍遥。
“写意,你怎么了?”谢铭皓问。
我要是跟谢铭皓讨天上的月亮,他不会只摘颗星星了事。
“是她讨厌。”
他是詹伯父在外头生的。詹家有三个儿子,他是老大,但是因为身份关系,总是不爱在家说话,连我们家也少来。他那两个弟弟都是扶不起的阿斗,整天就知道赌钱、赌马、与女人鬼混,将家底糟蹋得差不多。所以就算詹东圳他再不济,也比那两个弟弟强,詹伯父的希望便就此寄托在了他身上。
“当然。”我挑眉。当然,是在我心情好的情况下,若是心情不好就不好说了。
我微怒:“苏写意,这不是你的家。不要总趁着我不在,就偷偷跑到我爸面前撒娇卖乖。”
超市里的收银员都瞪着我们,我知道我俩一个浓妆艳抹,一个清秀斯文。
写意又说:“真正的男孩子啊,应该是顶天立地,泰山压顶不弯腰……”
他为难地看着我,“我……”
不仅仅是谢铭皓,我身边很多人都是如此。
她反驳:“无论你要死还是要活,他也是我爸爸。”
“詹公子,喝杯酒吧。”我故意拉住他,递给他一杯酒。
第一回,他好言拒绝,第二回第三回,他就再也撇不开,只得喝下。一位李家的二千金,居然坐在旁边,说着说着就往他身上靠。他这辈子都是老好人模式,躲也不是,推也不是,窘迫极了。
谢明翰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喃喃说:“你们又吵架了?”
我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此有些后怕了。
我便讥讽说:“我一回家就听见两只苍蝇嗡嗡嗡的叫,正想叫人来拍死,没想到是两个人。”
我曾听写意笑他:“你男孩子家家的,怎么这样。”
可是詹东圳也是个奇怪的人,只要人多的地方让他说话,他铁定要脸红。
我看到她的手扯住詹东圳的袖子,眼睛晶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铭皓哥哥,”写意吸了吸鼻子,“以后去找你玩儿,我走了。”
我为了听清楚,又走进了几步。
终于不是沈小姐了。
我笑着看他接过杯子,仰头一口咽下,心中却犹如针刺。
“我送你回去,”他说,“这一次我就替你保密,但是别和那些人来往了,有药瘾的话赶快戒掉。你是姐姐,应该在写意面前做个好榜样。”
“为什么要帮我?”我颓然地坐在他的车上问。
谢铭皓泊了车,随后进门,看到詹东圳便点头示意。谢铭皓比我和詹东圳都大一些,如今他跟着谢父一起都在詹家的企业做事。现下见了东家的大公子,碍着我在生气才没有多寒暄。
“那应该怎样?”他反问她。
我讨厌她!
他开车的时候很专心,一直正视前方,拿东西给我的时候也没有回头。我转脸看到他的侧面,很漂亮。
那个时候的写意正念高中,个子又小,但是嘴巴却非常讨厌。也不知道那个总爱装得贤良淑德的女人,怎么生出个这种蛮横尖酸的女儿出来。
写意!写意!又是写意!
写意却冷嗤,“苍蝇会叫么?大小姐您没读过书么?那嗡嗡嗡地是振翅的声音。”
我喜欢站在聚光灯的中心,享受着别人的目光,那些眼神落在我身上,或炙热或嫉妒或迷恋或沉醉,无论是哪种,我都觉得有一种满足感。
我悠然地说:“你们怎么让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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