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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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择良说话的时候，列车也飞速地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地下通道中，那一刻的感觉好像不是去到下一个站，而是要带她和他穿越时空，回到年少的某一年某一天。

    他替她复习功课，她却带着娇憨朝他撒娇；

    如果未婚仪式在这里结束，那刚刚好，等待王子和公主深情地拥吻在一起。却不想厉择良刚要站起来，只听写意大叫一声：“对了，阿衍，你不要动。”然后拼命翻包里的手机。

    地铁缓慢开动。

    “那你还磨矶什么，快点走。”他下令。

    “可是……”写意实在不想打击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现在十一点了，“地铁马上就收车了。”

    过了一会儿，车开的不是平常回家的路线，而且到半途就停在路边。

    “嗯。”厉择良有些不满，他这样吻她，她还分心。

    “可是你不让我拍证据，以后要是你翻脸不认账怎么办？”

    厉择良叮嘱她穿好了厚厚的长外套、帽子、围巾，严实地裹好以后，然后将她拉下车，拐进地铁站。

    在彼得堡的雪地里，她带着怯意朝他索取温暖，才有了初次牵手。

    写意跟在后面，忙问：“为什么坐地铁啊？”

    “车坏了。”

    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已经从阴郁含蓄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沉默的男人。偶尔温柔地笑起来，右边唇角先略有上扬，带动那双淡眸微微一眯一并漾出笑意。她喜欢看他的眼睛笑，从小到大都是。在亿万人之中，他只会对她一个人这样笑，也只会对她才有怒不可遏的表情。这么多的东西都是她独享的。如今他眉目间的青涩已经褪去，可是那颗爱她的心却越来越坚不可摧。

    她将手袋翻了个底朝天，找到手机后立刻打开摄像头说：“都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就是从第一次见我那里开始，重新讲一遍，我要拍下来做纪念。”

    教室里，他递纸条给她说：同学，你裙子穿反了；

    人很少，除了他俩以外车厢的那头还有两个年轻人坐在那里聊天，似乎也是情侣。写意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车厢上的线路图，才恍然发现这就是上次她和厉择良分手的地方。只不过，路线刚好返过来。那个时候，把戒指还给他，他却不接。在倒挂中，谁也没有让步，最后戒指掉到了地上。

    “第三次，我们又回到这里。这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坐的那条线，相似的车厢相似的地方，但是来去的方向却是相反的。我想和你顺着这条路一起回去。现在……”他顿了顿，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亮晶晶的戒指，“现在我们重来一次。”

    高三离家出走去投靠他的时候，他一边板着脸训她，一边又将她照看得无微不至；

    “那我们打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