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臂上那个牙印,烙得很深,尖牙那里已经破皮。他从观后镜里看见堤坝上的两个人已经深深地相拥一起。
“写意。”
她原本就不该是一个这么安静的人。
她一时觉得电视太小声,听不清楚,将音量偷偷按高一格。瞅瞅厉择良,见他没反应,便又偷偷再加一格,见他还是没有异议,便又再加一格……
那灯光中,却没有一盏是为等待他的归来而点亮的。
第二天,詹东圳终究还是没听写意的话到沈家去。
他停下来,想跟什么人打电话,却又止住。手指不停地翻弄着掌中的手机。“啪”地将手机盖合上,然后又用拇指和食指翻开。就这样,手机盖子一开一和,弄来弄去。所以他的手机一般都是连接带最先损坏。
他看着台上的歌手在满摇摇地唱着老旧的情歌,思绪却飞到了别处。
“不会的,我困了想睡觉。”她嘟着嘴皱起眉头,有些撒娇,“就这一次行不行?”
恐怕任谁也没有猜到日后她要嫁给他。
今日只有在每次看见他,写晴才有以前的影子,也不知是喜是忧。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于是,他将车靠在路边,自己沿着河岸的堤坝缓缓地走了一小段。路上有不少夫妻父女一家人出来乘凉散步,夜幕渐渐黑下来,远远看见对面城市的新区灯光璀璨。
到了城区,却再不知道往哪里开。
谢铭皓也在东正旗下上班,他们随时都在公司碰面,可是这时的谢铭皓旁边站着沈写晴。她被谢铭皓牵着手,缓缓地散步。俩人没有说话,却态度亲昵。
詹东圳此刻退也不是,进也很难。谢铭皓先瞧见他也是一怔,随后将抓紧了写晴的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没有主动和詹东圳打招呼。
很多人已经开始朝这边看。
直到那次生日会上,一个小姑娘从楼梯上穿着一条周正的裙子缓缓地走下来,他才算第一次见到写晴。这位沈家大小姐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众星捧月般被人团团围住,连正眼都不曾瞧他一下。
詹东圳笑笑没有说话。
“突然想喝酒。”
等到厉择良眼睛有些累,抬起头来看她时,发现此人已经窝在沙发的那一角睡着了。他放下书关了掉电视,将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单手支颐地看了她许久,才起身将她抱起来。她迷糊中呓语了半声,象只小猫一样朝他怀里钻了钻。
后来每次见面,她都是那样,无论对他也好对写意也罢,总是鼻子朝天,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与不屑。她打小交友广泛都是活在人群的中心,护花使者自然也不计其数,夜夜笙歌。
“难得你也想在这种热闹的地方享受下生活。怎么了?”
“恩。”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写意看电视当然也是以娱乐八卦为主。
即使这些都是虚幻的梦境,那么就让自己永远沉溺其中也好。也许……确实不该对她那么凶。
不到一会儿,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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