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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分不清》之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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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扇柄断成两截。

    她不顾哭得有多难看,拱拳颤声哑道:

    她长年在外,只能趁回京拍马屁送厚礼拉关系,明知做了会闷上好久,她也得厚颜无耻地去做。

    “这么年轻啊。”某日茶余饭后,聊起政事,话题就转到东宫太子身上。

    “‘有人’刻意让太子毫无作为,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啊。”他再提点一番。多年下来,他发现阮冬故并非蠢才,而是她的眼神只看向前方,不曾拐弯抹角去想些她认为多余的事情。

    “……怀宁没有死,是不?”她哑声道,而后,眼前逐渐模糊,冰凉的眼泪缓缓滑落腮面,悲伤的瞳仁映着一块征战沙场的弟兄们。“我也没有死么?”兄弟们逐渐麻木而无知觉,她却还有许多回忆与情绪。

    “……首辅大人,皇上说…….”黄公公压低了声音:“阮侍郎是文官,照说,确实不该出现在战场上,正押解进京的王丞也提到,是阮侍郎献上错策才会选择这条路赎罪,所以……如果首辅大人有心,皇上论功行赏时,绝不会少了阮侍郎一份。”

    怀宁向来不苟言笑的嘴角忽地扬了一下,似是苦笑:

    过了会儿,笑声渐止,他又问:

    她紧紧抿着嘴,压抑地说道:

    这就是她追求的路吗?在她死前,她该明白害死她的绝非蛮族的千军万马,而是皇朝自家人啊!

    内阁官员大气不敢喘一声,互相传递眼神,谁也不敢先开口。

    怀宁默不作声。

    “首辅大人……皇上正在找您呢。”黄公公小心翼翼地说。

    阮冬故暗叹一声,只得乖乖随他走进东方府邸里。

    “看不看倒无所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堂堂一名太子,却从无作为?”引不起任何人注意。

    “那一箭,没有冬故,也许,会是我的致命伤。我倒下时,还有残余的意识,我只记得,我在想:谁也抢不走冬故的尸身,我不让任何人欺她的尸身,她拼了这么久,没有一件事是为自己,她的尸身若被人糟蹋,老天爷就太没眼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就是让他太不甘心,才保住了他的命。“凤一郎,你一向聪明,你认为,是冬故延续了我的性命吗?”

    “我一郎哥说,跟你同边站。”

    东方非一言不发,俊美的脸庞终于扬起。

    新主登基,谁是最大得益者,已经不用多说。当年的风向又打回东方非身上,与他作对的官员,一一被斗下了,老国丈一家在年前也被送往午门,在这世上,谁的权力最大?

    “阮侍郎身边的白发男子呢?去,吩咐下去,死要见尸,去把阮东潜的尸身运回京来!”她的义兄绝不会无故任她死去,除非三人共死。

    “反正不管我的事。”她打了个呵欠。以为送完礼后,她无事一身轻,可以睡个好觉,没有想到送礼第一关就卡在东方非身上。

    “我醒来后,一直在想,臭老头的命卦怎么一错再错?”

    “我没怨过她。我扶你回去休息吧,冬故要醒来,我马上通知你。”

    皇城——

    十五的圆月,在乡村里显得格外的明亮。

    她到底改变了多久?

    “大人,别再往前走了,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声音愈飘愈远。

    “本官是第几位?”

    黄公公暗自惊恐,照实说道:

    青衣上前,说道:

    “他找你做什么?”一个久病的太子,找当红的首辅,会有什么好事?

    过去的阮冬故,已经再也回不来,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怀宁应了一声,勉强撑到床边,瞪着床上毫无血色的义妹。

    “我家大人不知阮大人回京。”

    谁,才是真正的代罪羔羊?

    “太子才二十多岁……”凤一郎沉思着。

    “东方兄,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东方非哈哈大笑几声,笑意并未透露在那双向来狡猾的眼眸里。

    东方非见她没有回答,明白她心里有了动摇,也不多作鼓吹,只讽道:

    “等等!”青衣连忙阻止,迟疑一会儿,自作主张:“如果阮大人愿意等的话,小人先带您上偏厅去。”今早那名人物进府后,大人说今日懒得再见外客,但他想阮大人应是例外。

    “东方兄,实不相瞒,方才我在想,我入朝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太子一面。”

    有她那个引以为傲的义兄在,岂会有错策?

    “三箭?”东方非闭上眸,唇畔绽出诡异的笑来,令内阁的官员毛骨悚然。“本官倒挺好奇的,她明明是个文官,怎么会在战场上找到她的尸身?”

    “大人,你这是大不敬了。”

    她认为多余的事,朝官为此抢得头破血流,多讽刺。

    她一直以为,只要皇上周遭的朝官个个正直,那么皇上圣眼立刻就会开了,上天选择这样的人坐上龙椅,必有它正面的意义。

    凤一郎抬眸注视着他。

    “现在都没有事了。”

    在皇上的眼里,万晋年号永不结束。

    她抿了抿嘴,慢慢地坐下,迟疑一会儿,才道:

    “是啊,正因年轻,才会有野心……冬故,你可要记清楚了,一个男人,不管身子有无残缺,若从小养在宫中,明白自己终将登基,那他这一生一世,心里绝不会忘记他该得到的一切。”

    “小人一直没有机会道谢。”

    连忙把厚礼交给门房,就当完成任务,准备闪人。朱红大门内,青衣才走过转角,一见到她,立刻恭敬喊道:

    她想了下,点头。“这倒是。”

    “阮冬故绝不会忘记各位兄弟。它日我死期一至,各位兄弟若未投胎,咱们一定能再齐聚一堂,把酒……话旧。”

    “大人,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爹的医术可是一等一的好,你要死了,岂不是砸我爹的招牌?”年轻小伙子淡声道。

    “没有面对面过,我不敢肯定。不过,我希望不会,否则到那时朝中必分势力,这一次就不会像是东方非与国丈那样的争权夺利,斗输了的人不止只有死路一条,还会祸及许多无辜的人。”

    “……”她很想答不愿意等,但礼数总要顾着。“如果……你家大人很忙,真的不必顾及我……”

    “你的直觉绝对正确,但却无法保命。若有朝一日,东方非选择了太子,那太子要坐上龙椅,指日可待了。”

    “火化?未经我的允许,谁敢动这个手脚?”东方非厉声问。

    “皇上找我?”

    “她毕竟是姑娘家,还没有醒来,但我想,应该是没有事了。”凤一郎轻声说道,说服自己的成份居多。

    “打一开始,在皇上眼里,这个太子就只是一个太子。”

    一郎哥曾听过她的烦恼,当时,他只是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

    “大人,阮侍郎是大人的人,没有确认,任谁也不敢随便上报。确实见着了阮侍郎的尸身,才将他登录进名册里。”

    当今圣上年迈,哪日突然驾崩,让久病的太子登基,那皇朝的未来该怎么办?

    “妳想看太子?”

    “是吗?第一次,冬故晚了一天失去她的手指;第二次,本该短命的我,却延续了性命。”怀宁顿了下,低语:“臭老头从不出错,错的两次全跟她有关。”

    “你们是我选出来最好的军兵,我理应身先士卒,不管你们到哪儿,都该有我。”

    她闻言皱眉。“我的直觉这么差?”

    东方非轻笑一声,丹凤眸瞳一瞟,瞧见天外蓝天依旧,未至冬季,自然无雪。

    她理应站在皇上那一方,因为东方非策动谋反确实有罪。

    青衣领着她往偏厅走去,稳声说道:

    “首辅大人!”内阁官员轻喊,惊惧地看着他恼怒的俊颜,看着他无意识地将登录阮东潜死亡的那一页捏个尽碎。

    与她的激动怒火相比,他反而悠闲自在,一点也不怕她将这些秘密泄露出去。

    东方非闻言,暗讶地看向她,随即笑意浓浓:

    光滑的指腹缓缓地抚过“阮东潜”三个字,俊颜半垂,让人看不见他的情绪。

    “大人,天气这么热,运回京师只怕早已腐臭,何况当日阮侍郎的尸身就已经遭火化了!”

    凤一郎知他话少,又道:

    “我打听过,程七还活着,不过……冬故带来的人,死了大半。”

    思及此,脑中忽地闪过一事,东方非心神微震,立即问道:

    甚至,她松了口气。

    这一年,她临时回京报告工程进度。其实,要她选,她宁愿留在晋江,但一郎哥说,既然入京为官,京官这一条线绝不能断。

    “原来这也算本官的功劳?原来阮东潜三个字,终究写不进史册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难怪你做了几年的官,还只是一个小小侍郎而已,你这官,做得真窝囊。”脸色忽而一变,轻滑的声音如薄刃,令黄公公起了一身寒颤:“黄公公,往日论功行赏,大伙爱怎么讨价还价、你争我斗,本官一向不干涉,但这回本官就让你瞧瞧,什么叫秉公处理!你可要瞧清楚了,这可是本官唯一一次干的好事。”哼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内阁。

    “我在哪儿向来都睡得很好。”她坦白说道,同时起身,向他作揖道:“下官回京,特来拜访大人,既然……已经拜访了,下官就告辞了。”

    “一郎哥,我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东方兄的计画,我却一点也不气,心里老在想,如果换了个皇上,这么多兄弟会不会就不用这么无故枉死了。”老皇上驾崩传到边境的那一个晚上,她一夜未眠,望着京师的方向,一郎哥默不作声地陪在她身边。

    她心神未回,专注思考那年轻的背影,是谁呢?她不记得朝中有这等身材的官员,那人也不像是太监,东方非一向喜怒无常,但方才他似乎没有平日的张狂。他有点敷衍、有点不耐,很难得看见东方非会去敷衍一个人……

    “我自然也不能倒下。反正都陪了这么多年,要陪就陪到最后,人死了,尸身乱箭穿心也没有感觉了。”怀宁顿了下,不看凤一郎,直盯着她苍白的睡颜,继续说道:“在失去意识的当口,我又想,岂能再让乱箭毁她尸身?她力大无穷以一抵百,蛮族必定猜出她是断指将军,等战事结束,她的尸身挖也会挖出来示众。所以,我用尽最后的气力推倒她。”

    “冬故,你该知道太子多病,要有作为也很难。”

    “你假造她死亡,她醒后必会恼火。”

    阮冬故拱拳道:

    “你当了几年的官,还真是改不了多少。”顿了下,意味深长地凝视她。“你放心,现在我还没有什么兴致,哪天要真有人惹恼我,换个皇上于我也不是难事。哼,我倒要瞧瞧,冬故,你最后还会不会护着这个没有用的皇上?你可以理直气壮地去追求你的路,可是,你追求的路真是正确的吗?妳好好想想吧。”

    “我知道。”他都知道,相处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怀宁的性子吗?

    “是奇迹。”他柔声道。

    东方非微微眯眸,青筋略浮在他的手背上。他神色依旧自若,问道:

    她猛然惊醒,赫然发现东方非就坐在眼前,随意翻着她最头痛的书本。察觉到她醒来,那双黑璨的凤眸微抬,似笑非笑道:

    凤一郎沉默了会,答道:

    在一郎哥身边久了,即使没有他天生的才智,多少也要反应快一点,她想了下便道:

    东宫太子,久病在身,这是朝野都明白的事。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侍郎,却比谁都烦恼皇朝的未来。

    是谁在世间留住她的?

    “若真有这么一天,冬故,你千万记得,不要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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