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不吭声。
现在的他,买下几间铺子都不是问题。
凤一郎状似烦恼地叹道:
“青衣兄,那间小客栈的饭菜不错,怀真满喜欢的。”凤一郎埋首写着经费细目,闲闲丢来一句。
这老媒婆找他找怀宁,为何就是不找凤一郎说媒呢?难道凤一郎早有婚约?
“青衣兄,你仔细看,你的银子都用在这上头,绝不会多取一文。”
“这……很难说呢。”
“来铺里都是喝豆腐汤的,不能白喝。”
“这真麻烦,是不?青衣兄,要劳你等待了。”
青衣打断他的话,道:“我领一百两银。”
青衣连忙施礼。“这是我的本份。”
青衣面不改色答:“上回我看见小姐一天之内送了五趟豆腐。”
“我自三岁习武,先父即为严师。”青衣小心答道。凤一郎不像是一个对武艺有兴趣的人,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导进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要付钱。”金口终于开了。
“目前我不打算成家。”
他闭上眼。
“青衣兄莫要见怪。东方非为首辅时,招惹多少敌人,你也是知道,将来冬故在他身边,这危险性……”
他从未计算过自身的身价,但他也自知东方非从未亏待他。
“有个老婆也不错啊。”
“我?这点凤兄不必多管,我现在很好,将来也会很好。”
他充耳不闻充耳不闻。
“多谢一郎兄的美意,但府里尚有许多仆役,管事者不在,总会有点麻烦。”青衣始终以礼应对。
“是是,请进请进。”在众目睽睽之下,钱庄老板将他们迎进小房间里,而后去安排调银事宜。
圣康三年·春
“青衣大爷,您还不满意吗?”刘媒婆都说干舌了,索性叫碗豆腐汤来润喉。“不然,您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吧?”绝对不放过这头大肥羊。
“青衣兄,当初说好,入伙合资只须五十两而已。”
“那一郎就在此先谢过了。”凤一郎朝他感激作揖。
“对了,青衣兄,在幸得官园内,凤某曾有幸见你武艺,有空你倒是可以跟怀宁互相切磋,以免功夫搁下了。”
凤一郎吹干墨迹,走向他这一桌,笑道:
“嗯。现在你认清楚他,他是凤宁豆腐铺的老板,将来他来钱庄,可领我名下的任何财产。”
青衣随意瞄了下,正要应声答好,刘媒婆又拔尖地叫道:
而乐知县的媒婆会发现这一点,全是凤一郎耍的计策!
“这样好了,明天我带几个适合你的姑娘,让你来看看……”
自从县民目睹他直接进入钱庄特殊的小房间后,谣传他的身价已列乐知县小富豪之流,只是他身份不高,是个随从,因而一直被媒婆们忽略。
刘媒婆再接再厉,笑道:
怀宁刚送完豆腐回来,瞧见青衣在场,也没有说什么,径自进铺卖豆腐。
青衣瞪着凤一郎。
刘媒婆暗抽口气,抚着胸口。她吃过凤宁豆腐汤,确实有这个潜力,如果这白发男人说的是真的,青衣的身价预期可以暴涨,那就不是小客栈女儿可以配得上的,难怪他看不上眼……
青衣暗自深吸口气,恼恨地瞪着凤一郎。
这一切,都从那一天起!
凤一郎笑道:
“青衣大爷,这里是一百两银子。”
“以后咱们就是‘伙伴’了,何必分先后呢?那,一块走吧。”
青衣没再拒绝,与他一块前往钱庄。
老脸僵了。
青衣眯眼,不悦道:
“你不喜欢吗?这样好了,隔两条街上,小客栈的女儿不错,她十五岁了,屁股圆又大,保证能在五年内为您生下三个白胖小孩!很近呢,我带您过去瞧瞧,好吧?”
“凤兄,您先请。”
同样的午后。
刘媒婆楞了下,不死心道:
“这倒也不必。”青衣直接走进钱庄。
“怀宁大爷,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儿,我为您兜一兜吧?”
“青衣兄,凤宅为我们义兄妹三人所居之处,你这算一份……”
“当初凤宅是临时栖身之所,没有多作考量,如今已有长远打算,这屋子改建是势必要做的,多亏青衣兄成了铺子合伙人,让我们手头宽裕点,全力放在凤宅上。这屋子是要住十几二十年的呢。”
他暗暗咬牙,恼怒这个凤一郎的算计。
少说话,以应万变,这是他防凤一郎的方式。但显然凤一郎并没有察觉他的防备,继续跟他闲话家常着——
凤一郎笑着说道:
凤一郎只是浅浅一笑,轻声说:
“不客气。”青衣道。他也是被迫的。
“那凤宅也算我一份。”
“当然不会。小姐为铺子尽心尽力……甚至在大冬天洗碗,这比起只出银子的我,更有资格拥有铺子。”语气暗示凤一郎不该让尊贵的小姐洗碗。
“凤兄拘泥在这种负不负责的小事上,宁愿让小姐睡在那种破房子里?”
“就当是我对小姐的娘家尽一份心力。凤兄,你可乘机改建凤宅,将来小姐回娘家,也不必委屈。”
怀宁去送豆腐,凤一郎边顾铺子,边忙着写下铺子扩建的经费细目,而他——
“多谢凤兄关心,青衣会注意的。”语毕,两人正好来到钱庄面前,青衣微地一楞。
要娶你不去!青衣看在阮小姐的份上,硬是咬下忍住满腹的怒气。
“凤兄请放心,小姐有难,青衣必以命相护。”
青衣回礼,道:
凤一郎再与他闲聊,话题都在乐知县上头。
“是凤一郎做的。”怀宁头也不抬地说。
一滴汗从刘媒婆的老脸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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