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来迟,爵爷受惊了!”姚并谦站在门口作揖道。
“也对,如果下了床,如何提早过洞房?”
同时间,屋瓦迸落,东方非从后抱住阮冬故,硬是逼她翻了一圈,面对床内。
东方非挥了挥手:“都出去吧。”
自屋顶落下的是青衣跟怀宁。怀宁眼角一瞥,面露怒气,招招凶猛,将那名婢女逼得破窗而出。
“不不,我得赶回家,一郎哥一定准备好早饭了。”她笑着,跟他抱拳告辞,非常快活地离开。
平常他照料东方非的生活起居,很清楚昨晚算是他俩的洞房夜,这个……算了,反正阮冬故也不是一般女子,会这么大方面对,他不该意外。
未久,那婢女轻声道:
这种穿法不伦不类,但他一点也不介意。他笑道:
他搂着她柔软的娇躯,留恋地吻着她的小脸、粉色的颈子,她不拒不避,最后他在她耳边低喃:
“……”
“第二题?”东方非笑道:“不快点,天要亮了。天亮了,我也不介意,我怕的是妳害臊啊。”
刚才他先到女眷房,看见小姐的男装还在里头,那就表示小姐尚未离开,而院子里无人,主子寝房紧闭,这更表示——
她下床叹息,对他抱拳道:
东方非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在这种时刻仍有闲情意致跟她抬杠,道:
东方非继续笑道:
“东方非!”阮冬故恼叫。
续接《前篇》
“怀真本想陪爵爷共度春宵,可惜逢此异变。当日你在布政使手下,豁命抢救怀真,可见怀真在爵爷心中的重要性非比寻常,怀真感激不尽。此刻,怀真愿以这杯水酒表情意。”
东方非嘴角微勾,不以为意道:
东方非抿了抿嘴,挥手道:“不吃了,我要补眠。”真是无聊!一个晚上就听她在问乐知县的事儿。
他笑着:“我不闻个仔细,怎能告诉你我喜不喜欢呢?”语毕,他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时值冬日,门紧闭着,月光被乌云笼罩,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紧绷的气氛里带着浓浓的血气。
“妳是女的?”那婢女惊声道。
“那你就是存心要吊着我胃口了?”
“其实小妹的清白,早就不保了,是不?”
这一次,阮冬故反应极快,疾身出招挡掉对方的擒拿,迅速承接下好几招,血珠飞溅上眸瞳,她也无暇顾及。
“好痛!”她叫道,回头看见青衣瞪着她,她连忙陪着笑,赶紧闪人去。
“怀真,柜子里有玉盒,去取出来。”
“小姐可要一块用?”
她摇头,正色道:“一郎哥不插手。”
“我得到了她,总得玩几年才能解我心头渴望。她要跟你走,中途出了差错,我必遗憾终生。皇上赐我不世袭爵位,那就给你爵爷信物吧,带人质只能暂时保平安,本爵爷的信物能让你一路出县,即使过了江兴依旧有效。”
“不对。”
阮冬故任着他俩说话时,乘机打量这婢女。此女眼有杀气,但略为涣散,脸色偏白,确实身上带伤。既然采花贼是男扮女装,那这杀手打哪来的?
浅吻逐渐加深,这一次,她非常专心甚至沉醉,东方非十分满意她的进步,与她共享这个深吻,以往多半是他一头热,今晚方知共享的乐趣。
“好香啊。”她笑道。虽然一夜未眠,但精神极好。
“早,小姐。”青衣垂下眼,不敢直视。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同房一晚,还这么大方的姑娘。
“提过了。请青衣兄也务必赏脸。”
五更天刚过。
她掩不住嘴角上扬,笑问:“东方兄,小妹敢问一事。方才,你不小心瞧见了小妹的……肚兜?”
她忍着笑意道:
她一脸错愕。“东方兄,你、平常你……”
她双肩彻底软掉。
“东方兄,你请放心,我问的问题必有答案,且与你有关的。”
刷的一声,她挡不住,胸前上衣被撕裂,露出微有曲线的肚兜。
“……以后我会好好练武的。”
“冬故,你是引导我走向你的陷阱?我真想看看你设了什么圈套,能让我自动跳下?”
不知过了多久,房里开始闷热起来,那名婢女还是没有开口,阮冬故已是浑身薄汗,她唯一确定对方的呼吸仍在,几次短促而不稳,应是在犹豫挣扎。
她一笑,又摸摸鼻梁,抱拳告辞。
阮冬故双手举起,轻声说道:
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请。”
她讶了声,努力掩饰脸上的震惊。
身后有东方非,她不能避开,也没有余力闪开,对方重伤但以命相搏,才一眨眼她已吃不消,对方一个拐腿,她重心不稳,连着东方非一块跌在床上,她硬撑奋力再疾挡一招。
他一抬眼,瞧见她笑眯眯地跟着进房,同时拉上门栓。
她笑容可掬,朝他作大揖,朗声道:
东方非锁住阮冬故的眼眸,似笑非笑中带抹杀气:
“府里没人吧?”
“防范?”黑暗里的婢女沙哑道。
秀脸胀红,她又垂下眼,掩饰眸里的眼色。
不管洞房花烛夜,或者成亲后的行房之乐,皆以今晚为准,三题为限,答错离房,答对就……满室春意烧不尽。
两人对视良久,她暗吸口气,腮面染酡,小脸仰起,闭上眼。
“怀真,你这种矮人一截的身姿,我作梦都会回味。”
“冬故,你开始让我心痒了。你是读了多少风花雪月的书,才学会这些男男女女的事儿?”
阮冬故暗松口气,小心翼翼地起身,正要转身移到另一头时,院子里突地有了轻微的声响。
“……怀宁,我绝不会因为报恩而吃豆腐的。”她绝对坚守自己的立场。
他淡淡扫过姚并谦带领的大批捕快,个个灰头土脸,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插手。
“是没错。”他完全同意。
哼,他岂会不知她的心意?她想要他融入乐知县,注意乐知县,才用这种钝法子,好啊,敢这样玩他?敢这样将他一军,吊他一夜胃口。平日他舍不得对她发威,她当他是病猫了!
“好吧,那请东方兄闻闻,是否喜欢我身上的气味?”她微笑道:“若是喜欢,将来我身上就用这香味儿就是。”
“你还想说什么呢?冬故。”东方非哼声道:“见好就收,方是聪明人所为,这一点你不会不懂。”
她笑道:
“爷儿,早饭已经好……”不经意地抬头,瞧见东方非坐在床缘,脸色微青,显然十分不悦。
一出东方府,她满面通红,就算拚命抹脸,也觉得热气拚命涌上来。
“好,就明年。你的工程由我来结束。”
“还有,东方兄,那个……”她摸摸鼻子,真有点不好意思。“明年春天,你可愿与我回应康阮家一趟?我问过一郎哥跟怀宁了,豆腐铺生意正努力呢,他们走不开,就你跟我,回去提亲。”
今天晚上……提前洞房,他乐意至极啊。
凤眸已经眯起,等着她的下一步。
这倒是阮冬故始料未及的。
“倒也不是。”她退了一步,充满笑意,朝他作揖道:“东方兄,其实我也不是不知趣的人,这几个月,你对我百般用心,我是看在眼里的。”
“姑娘功夫高强,我无意再打。那个……你可以继续考虑下一步,但爵爷不能饿着,我拿东西给他吃。”
怀宁脱下外衣,直接丢给她,平声道:
“冬故,你怎么不想想,她也是帮凶。没有她,她的情郎岂能摧残这么多无辜女子?”东方非不以为然道,同时步出房门。
“正是。爵爷,姚大人一向看我不顺眼,您回头一定要好好整治他。”体内血气已顺,如果要出手,先得考量到她俩之间的东方非。
“你这牛脾气的姑娘,哪怕我病重难治,你也不会轻易舍下我,是不?”
他该不该敲门?
“不用不用!我还有话跟东方兄说呢。”她来到门口,并无进房的打算。
想想她在胭脂水粉的摊前,才起了个头,他就能猜出她在问青衣合伙的事,她还能问出什么出乎他意料外的问题?
“哼,从你刚才主动等吻,就有不对劲了。平日你我对吻,你像是个冲锋将军一样,不拚命就会输我似的,而刚才你像个乖顺小女子,我还以为你下一步是邀我提前过洞房呢。”他调笑道。
“姑娘所言甚是。既然采花贼都能男扮女装害人了,我要怀真扮女装讨好我,也不算是奇事了。何况,你不觉得我的怀真女装娇艳可人,惹人无限遐思吗?”
“正是。”她毫不考虑地答道。
东方非闻言,自圆月移向她,俊眸充满喜色。他道:
东方非瞪向她。
“不是他,还会有谁?”东方非冷淡道,以眼色|逼退了阮冬故到口的话。“新任县太爷,一味想有功绩,竟让本爵爷受此惊吓,回头我必不饶他。”
他接过,笑道:
果不其然,他的暗示,如根利针狠狠地戳进对方心里。
他内心轻讶且喜,徐徐对上她的美目。
两道炙热的光芒让她非常不能适应。她吞了吞口水,偷偷摸上肚兜,确定真的还在,才硬着头皮迎上他热切的黑眸。
“是县太爷布的局?”那婢女咬牙切齿道。
她红着脸,但仍然直视他,笑道:
“姑娘想好了么?是要独自逃生,还是回头找你的情郎?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本爵爷倒有个建议。”
东方非闻言,也没有露出惊喜,神色自若道:
她身上什么味儿他都爱得要命,但他还是拉她入怀,亲热地凑近她的颈窝。
不是他瞧轻她,而是她个性耿直,想的问题能难到哪儿去?多半是皇朝律法,他不屑一顾的案子吧。
“爵爷,请喝。”她倒了一杯水酒给他。
“这月亮……每个月都会十五,严格来说,我们也算赏过了,是不?”
“也不对。”
“是。咱们都没有料到采花贼会有帮手,如今采花贼已伏法……”姚并谦看见东方非身后床上有一角女衫,再加上方才屋里的声音……一阵厌恶打从心里而起。他道:“怀真他……”男扮女装简直是跟采花贼没个两样!
东方非热切地注视她,嘴角缓缓扬起,承诺道:
“冬故,现在只剩你我了。”
“女人想采下本爵爷,还得看我愿不愿意呢。”
青衣看她从头到尾都十分大方,不由得暗自佩服,哪知目送她走到院子时,她忽地一头撞到泥墙上。
“就这么简单?”他疑声道。
还是等他俩自然醒?
她想了下,笑道:“这也不是不行啊,东方兄。”
“那小妹就请问第二题了。”
阮冬故不由自主讶了一声。
“好!”俊目迸出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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